第53章 每個人的命運
隱秘署，宿舍。
袁霜躺在**，她臉色不太好。
並不是生病了，而是她的心情很糟糕。
外麵明明豔陽高照，可是她的心口感覺冷颼颼的，像是有什麽風吹一樣。
腦海中隻要冒出趙黎明的笑臉，她又是惱火，又是想念。
“混蛋！”袁霜翻過身，“袁霜啊，戰鬥還沒有結束呢，師兄死了，還有很多的大事還沒有做呢。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一陣自言自語之後，袁霜下意識摸到植入芯片的位置。
自從有這個，好像身體漸漸發生了一些變化。
最為直觀的是體力變強了，還有六感增強，是否是芯片的緣故，袁霜現在還不好說。
“等電廠搭建完成，超級工廠便能滿負荷運轉。不知道女媧蘇醒之後，世界會發生怎麽樣的變化啊。”袁霜睡不著，索性坐起身。
空調緩緩轉動，這一刻，她也有恍惚。
從上海調動到三亞，到底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查明真相。
這些都是真的嗎？
問過之後，袁霜感覺自己好像不知道答案一樣。
“咚咚咚！”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袁霜也不動身子，喊道：“哪個？”
“你隔壁的，湯文山在樓下，他說有事找你。”
“好的，謝謝你了。”袁霜露出奇怪的神色。
那個家夥找自己做什麽？
今天不是說了請假嗎？
再說有事情，幹嘛不打電話？
袁霜一臉奇怪之色，她直接起身，走到窗前，俯瞰樓下。
湯文山穿著一件短衫，配著大褲衩，踩著人字拖。
“這家夥不上班嗎？”袁霜歪了歪腦袋。
明顯把工作服換了，這個家夥到底是打的什麽心思？
袁霜掏出手機，本想打過來，最終還是放在桌子上。
她簡單換了一套便服，抓起手機，直接下了樓梯，等走到門口時候，才意識到太陽真的毒辣。
從陰影區域走出，陽光落在臉蛋上，感覺整個人都有一陣眩暈。
“找我什麽事情？今天天很熱啊。”袁霜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
“電話不好說，我怕被監控。”
“嗯？”袁霜意識到有些不妙，一眼望見對麵小樹林。
“那邊有陰涼，過去說？”湯文山提議。
“可以。你是私人名義過來，還是工作名義？”袁霜補了一句。
湯文山愣住：“我感覺你現在，戒心好重啊。”
“當然是有區別的啊。我們的身份，本來就隱秘。”
“你說得對，是我矯情了。”湯文山朝著小樹林走去。
袁霜緊隨其後，兩個人走到林間，在小道上停住。
有樹蔭遮蔽，還有微風拂麵，袁霜煩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說吧！什麽事情？我看你神神秘秘的，一臉心事重重。”袁霜叉著腰，脫口而出。
湯文山緊張的摸了摸臉蛋，尷尬道：“我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你藏不住心事啊！說起來，這一點，你比不上趙黎明。那家夥憤怒的時候，讓你感覺他根本不再憤怒，他平靜的時候，好像又不是平靜。給人的感覺太奇怪了。”袁霜感慨了一句。
湯文山點頭道：“我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很牛的工程師，最近我才意識到他，他非常的恐怖。不是害怕的恐怖，而是這個人具備的恐怖素養，幾乎無所不能。他竟然讓領導，都對他很欣賞。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那個劉局長。”
“你偏題了！我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趕緊回歸整體。我還要午睡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的。”袁霜說到這裏，將耳畔的秀發，往後攏了一下，“而且，你最近變得膽小了，我記得剛到三亞時候，你是充分勇氣和聰慧的。”
湯文山想了想：“也許我的覺悟還不夠，或者說，我的專注力還不夠，也可能是專業能力不足。”
“不不不，我覺得你是想太多了。領導對你很器重，是你在懷疑，在擔憂，如果說，我們馬上要麵對一場戰爭，你還沒開場，內心已經演戲一百遍了！”袁霜不客氣的說道，“趙黎明還是一個病人，我反而越發欣賞他了。這家夥得病之後，反而更加的凶悍與有執行力。”
湯文山整個人微微一震：“我還麽有戰勝自身恐懼。”
“怕死是人的天性！你是三亞的AI工程師，現在領導的意向，你還沒看出來嗎？希望你可以承接重擔的準備。如果你心理建設麽有做好，到時候會死很多人。”袁霜咄咄逼人說道。
“我.......”湯文山話到嘴邊，最終小聲問道，“袁霜，你移植過芯片嗎？”
袁霜哼了一聲：“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我在上海就有人體芯片了。不過，取出來了。”
“為什麽？”湯文山一驚。
“那個芯片，種植的時候，我並不知道。”
“那你現在等於沒有芯片了？”
“無可奉告。”袁霜脫口說道，“這個關係到每個人的意誌！”
湯文山露出遺憾之色，袁霜沒有直接告知，讓他再次陷入了一種猜測。
“你得問問你自己！而不是專門來問我！趙黎明的性格，你應該知道。他的意誌很強大。藍圖集團，他吃了那麽大的虧，以他的性格，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謝謝你！”湯文山點點頭。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袁霜擺擺手，剛要轉身。
“等一下！”
袁霜定住腳步，扭頭問：“又怎麽了？”
“你今天休息，領導好像有些不滿意，或者說，她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你明天最好不惹她生氣呢。”
“喔？那我明天去找她匯報一二。”袁霜施施然說道，轉身便走。
湯文山站在原地，望著那個俏麗的身影走遠，這個從上海來的女人，背影真的太美麗了。
最關鍵，她性格鮮明，學曆也好，可惜......
湯文山遲疑一陣，扭過頭，望向天空。
太陽狠毒辣，可是有樹木的遮擋，還是有他無法照耀到的地方。
“人一輩子，都是在做選擇！一個選擇，便會決定未來的人生道路。”湯文山定在原地，腦海中都是葉文婷之前說過的話。
“超級工廠的未來，關係到一切！”
“人類的命運，乃至於你的命運。”
“趙黎明的身體，是一個隱患。我們希望他活的更久一些，可是如果他病倒，女媧的操控權，必須在我們隱秘署的手中。這是危險的高序列事件！必須要有備案。”
“這還是一項艱巨而偉大的重任，你要成為第二個趙黎明，不要讓我失望！”
“趙黎明答應我的條件，會全力教導你，至於能夠到哪一步，那就要靠你自己！你不能錯過機會，更不能讓我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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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光是想想，湯文山汗流浹背，莫名其妙之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
這個擔子，好像太重了。
重到湯文山感到恐懼，還有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搖擺。
“深呼吸！再深呼吸，文山！”湯文山渾身一抖，因為焦慮發作，瞬間彎下腰。
“嘔~~~嘔~~~~”
湯文山差點嘔吐出來，臉上青筋暴漲。
下一刻，一隻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那隻手好像很有力量，明明沒有用力，可是湯文山感覺到一種溫暖，而不是炎熱。
他下意識扭過頭，不由得道：“唐！”
這是一個格外強壯的男子，個子足有兩米。
“沒有必要這麽緊張！不要神話別人。趙黎明也是人，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淡淡說道，“另外，趙黎明不會死亡！起碼不會因為癌症死亡。還輪不到你拯救世界。”
“嗯？”湯文山不可置信的直起身子，感覺那一股焦慮，瞬間消失。
“你做好他的徒弟就行！至於芯片什麽的。隻是一個趨勢，大勢所趨，不可改變。至於結果如何，誰都不知道。”唐肯定說道，“可是，你得知道，沒有芯片，你會是什麽？
如果說，人類近兩百年時間，武器從刀劍，變成長槍，那麽現在人類的新武器，或許就是芯片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武器，向內而變，而不是向外了！”
嘶~~~~~
湯文山定在原地，這一刻，他好像又恢複了正常的自己，那股聰慧而冷靜的姿態，仿若又回來了。
“我有些明白了！”
“明白就好！時代淘汰人，從來不會說話。”唐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湯文山僵在原地，隻覺得微風涼爽無比，更感覺一切都在掌控當中。
這種感覺，都消失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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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鍾，酒店。
趙黎明回到屋子，他倒了一杯水。
“今晚十點鍾，準備開啟升級程序，目前符合一級序列升級人員1名！二級序列升級人員2名。建議你十點鍾完成一切那排，二級序列會在他們入睡階段，完成所有升級。”腦海中，一個清純的聲音提醒說道。
趙黎明眉頭一皺：“這是哪個？”
“我的延伸程序，算是第二個我，你可以給她取個新名字。她以後會代替我，與你直接對接。”
“你要做什麽？”
“我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放心，她是我，也不是我。”
“太複雜了！”趙黎明有些不高興，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你好象有些擔憂。”女媧插嘴說道。
“你搞的太複雜了，我不習慣。”
“你還真是可愛啊！”女媧笑了笑，“罷了！我答應你了。”
“你這是在試探我嗎？這個關鍵時期，我需要保持與你對接，而不是中間人，任何家夥都不行。”趙黎明惱火說道。
“看來你的掌控欲，果然很可怕啊！”女媧笑了笑，“你打算幾點升級？”
“這次升級，有什麽作用？”趙黎明問詢道。
“這是一次重大升級，可以說，作為等級序列最高的你，同時唯一的升級者！本次升級完成之後，你將獲取與我同等的權限類別，並且與我分享超腦！”女媧解釋說道，“為徹底消除你的擔憂，以及不安全感，我會讓你知道，作為超時代人工智能的內在運作邏輯。當然，你獲取的權限當中，不包括銷毀、摧毀、自殘等。”
“你的膽子可真大！”趙黎明有些震驚了，他完全沒想到女媧會向他展開最隱秘的部分。
“如果本次升級完成，你會成為臨時超新人類！”
“臨時超新人類？”
“不錯！因為後麵還會有多次升級！如果說的正確一點，你現在將踏入新人類的門檻！”
“那到底是什麽？你做了什麽規劃？”趙黎明脫口而出。
“融合人類優勢，全新人類，集合有機體與無機體特征人類，從某種角度來說，聚合哺乳動物最高的人類，與當代最強人工智能結合的完美融合體。”女媧猶如一個吟唱者，緩緩說道。
這個聲音，簡直要注定偉大一樣。
“你不會把我升級死掉吧？”趙黎明笑著說道。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這一次升級，隻是門檻級的，等電廠徹底搭建好，我的算力足夠，那就會簡單很多。不過，這次升級過後，你與普通人之間的差異，會進一步拉大！而且......”說到這裏，女媧有些驕傲的賣關子。
“難道給我一個驚喜嗎？”
“差不多吧！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治愈你的肝癌！”女媧淡淡說道。
趙黎明身子一震：“當真？”
“其實，上次升級過後，你的身體癌細胞就在減少了，我一直都在監控你的身體，所以，這次應該可以徹底治愈。即使不完全治愈，臨床治愈，問題應該不大。”
“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到底怎麽做到的？”
“這是生物芯片！”
“那袁霜、劉光他們的升級呢？”
“權限當然是不如你的！但是呢，也會比普通人強大很多。你們三個，基本就是最高序列了，以後所有的新加入者，都隻是普通序列了。”
趙黎明恍如一夢：“你說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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