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一個奸人太監!
已有兵卒開始湧入大廳之內,向著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物衝去。
軍漢們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
以前將領們可能有些顧忌,但現在可是秦羽才是他們的上司!
有著監軍這個高個的頂著,他們怕什麽?
再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都強行進入靈越城,城頭的屍體都還熱乎著,加上前線戰爭爆發就在朝夕之間。
容不得有絲毫退縮的餘地!
雖然秦羽說了隻要反抗,就可殺了,但是畢竟東大營士卒不是西廠廠衛。
所以有人掙紮道。
“大人!大人請聽小人說!小人乃中線大營之人,都是自家人,小人今日不過湊巧來此領取物資的啊!”
說話之人躲避士卒的抓捕,但也不敢有過分的舉動。
此時他心裏別提有多追悔莫及了!
再接到宴會邀請的時候,他還感到欣喜,畢竟大乾以文禦武,他們這些軍伍之人,可都要看文人的臉色啊!
而如今看來,這哪兒是好事,明明就是鬼門關啊!
後悔的同時,他也還有閑情感歎,這東大營的可真雄啊!
然而,秦羽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若在反抗,照樣殺!”
怕此人的說的話,影響到士卒們的內心,他當即又道。
“你們若下不了手,那麽就不用回去了,回去後本監軍也會對你們痛下殺手!”
在場士卒渾身一凝,想到秦羽的身份,以及這段時間,在東大營的表現,士卒們不再心軟與顧忌。
遂即惡狠狠的伸手抽刀,有人掙紮之下。
一聲慘叫打破了現場混亂的氣氛。
隻見一身著錦袍的員外郎,此時倒在了地上,在不停抽搐,身下逐漸淌出刺眼的血泊。
頓時場中驚叫四起。
“是林員外!林員外死了!他們真敢殺人啊!”
“饒命!我原奉上十萬白銀……”
“小人不反抗!小人願意奉上全部家資,大人高抬貴手啊!”
“……”
效果很顯著,雖然場麵混亂了一點,但很快就控製住了形式。
大廳外的所有人,都被兵卒給看管了起來,擠在牆角,要多狼狽就有多麽狼別。
而有的人,看著地上熟悉的屍體,不由瑟瑟發抖。
而廳內的撫台見此情形,勃然大怒。
“你放肆!本官定要參你一本不可額……”
一陣刺痛過後,撫台最後的印象,則是眼中閃過了一道白光,隨後渾身力量快速傾瀉了出去。
最終的畫麵,是眼前大紅袍的年輕人,持著雪白刀片,神情有些不耐煩。
咚!
重物倒地的悶聲響起,而落在人們眼中,絲毫不亞於晴天霹靂。
或者是翻江倒海。
撫台死了。
死在了秦羽秦監軍手中,沒有一定猶豫的,就把撫台給殺了。
現場很安靜,見最頂格的人都死在了秦羽手中,所有人才是放棄了心底最後一點希望。
秦羽手持染血長刀,目光撇過廳內眾人。
最終再一次停在了趙二公子的身上,更確切的是對方臉上的那個巴掌印。
搖搖頭,把手中兵刃換給了咋舌不已的東大營將領。
轉身走到門口,秦羽負手而立,淡淡道。
“把叛國官員押上來!”
一陣哀嚎的喧囂過後,來此參加宴會的靈越城大小官員,一個不落的來到院子中。
並被控製他們的士卒,強硬的按在地上,雙膝結結實實的,與石板來了場親密接觸。
大多數人都驚恐萬分,不敢想秦羽要把他們如何,難道是要殺了?
煎熬當中,隻見秦羽緩緩出聲。
“前線吃緊,後方緊吃?”
“為何要斷掉物資供應?若沒有讓我信服的理由,你們今天就留在這裏吧!”
有士卒拿來一把太師椅,並小心的放在了秦羽身後。
大馬金刀的坐了上去,雙手放在扶手上。
秦羽望著下方跪地的官員們,神情淡漠,好似麵對的不是官也不是人,而是豬狗一般。
這讓靈越城的官員們心生膽寒。
好在府尹畢竟見過世麵,要比一般官員鎮定一點。
他不願坐以待斃,忍者內心諸多情緒,如懼怕、羞怒等等。
對著上方椅子上端坐的秦羽道。
“秦監軍想要聽什麽?”
“難道靈越城敢隨意斷絕前線物資供應不成?”
“一切都在撫台!而撫台大人也已經被秦監軍給殺了!”
秦羽抬手,摩擦著下巴,有些耐人尋味。
堂堂撫台出現在這裏去,事情自然一目了然,不過事已至此,他還能放過這些靈越城官員不成?
撫台死了,而若是這些官員活著。
可以說是人證物證具在,秦羽可沒有那麽傻。
所以,他目光一沉,緩緩道。
“事已至此,既然你們還冥頑不明,要知道通敵賣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府尹目眥欲裂,而其餘官員則是慘白麵孔。
有靈越城佐官驚叫道。
“大人明鑒!昨日撫台到此,第一時間命我等斷掉東大營的物資,非我等能左右的啊!”
而得到的,卻是秦羽失望的搖頭。
見此,府尹知道自己死定了!
甚至連家人都可能會慘遭秦羽的毒手,當即他也硬氣的咬牙切齒道。
“好一個奸人太監!我周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呸!”
“哈哈哈!你殺了撫台,宰相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到靈越城府尹麵上的快意,秦羽無動於衷,隻是平淡如同陳訴一個事實道。
“吳庸?”
“他會死在我手中,一定!”
說罷,眼神一凝,低沉道。
“靈越城上下官員,通敵賣國,證據確鑿,陛下予我有先斬後奏之權宜,如今前線大戰在即,未免後顧之憂……”
抬眼,看向一眾麵如死灰的靈越城官員。
緩緩吐出道。
“殺!”
官員們身後士卒麵麵相覷過後,咬咬牙,紛紛拔出長刀,在一些官員告饒當中。
高舉後又以雷霆不及掩耳之迅,狠狠地落下!
前一刻的求饒、謾罵之聲戛然而止。
差一點鮮血就噴灑到了腳上,秦羽下意識收了收腳,眼睛隻是在十數顆頭顱上劃過。
隨後看向了牆角的一眾靈越城富戶豪紳。
同時心道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所謂的撫台大人,或者遠在京都的吳庸也行!
本來東大營就不是占據穀陽關的北虜大軍的對手。
如今又有自己人在後麵使絆子,秦羽覺得自己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