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千古第一駢文,滕王閣序

薑玄此時收回了赤螭劍,沒有跟著徐渭熊的話說下去。

畢竟繼續說下的結局,肯定是徐渭熊收回自己的劍。

但是自己能給她?

不可能!

“這房間……蠻好的。”

徐渭熊聽到這話之後,她看了一眼房間裏的雜亂,牆壁上的劍氣痕跡,隨即狠狠地瞪了一眼薑玄。

這叫好?

薑玄微微頷首,沒有說什麽。

不過這時候徐渭熊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直接說道:“不想讓你負責房間的事情也行,答應我一件事情。”

事情?

薑玄看了一眼房間,原本幹淨整潔的屋子,此時混亂不堪。

他想說這件事情,又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

然而看到徐渭熊的眼神,還有對方放在劍柄上的手,他到底還是沒說下去。

畢竟繼續說下去,解決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徐渭熊追殺。

“說吧,我聽聽條件再說。”薑玄看了一眼藤椅,隨即便坐了下來:“條件太苛刻的話,就算了。”

徐渭熊眉頭一挑,不過沒有說什麽,直接說道:“沒有很苛刻,就是將你說的那首詩補齊。”

“怎麽樣,很合理吧?”

薑玄聽到這話之後,他看了一眼徐渭熊,還是點了點頭:“嗯,聽起來挺合理的。”

在薑玄想來,滕王閣序雖然背下來有點長,但這首詩詞還不是信手拈來?

而且說一遍這個之後,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想想都賺了。

畢竟自己的腦子裏,雖然沒有唐詩三百首,但也有一二百。

足夠用了。

想到這裏之後,薑玄也終於不再猶豫,將滕王閣序從頭到尾,完完整整的背了一遍。

滕王閣序不愧是能夠上課本,並且被稱為千古第一駢文。

沒錯,滕王閣序算不上詩詞。

它準確的說,應該是駢文。

駢文是起源於漢末,盛行於南北朝,是以字句兩兩相對,而成篇章的文體。

全篇以偶句為主,講究的就是對仗的工整和聲律的鏗鏘。

這首滕王閣序,更是作用了豐富的修辭手法,語言優美、流暢,令人聞之動容。

伴隨著薑玄抑揚頓挫的聲音,徐渭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甚至能夠看到自己麵前,那波瀾壯闊的場景。

就算是薑玄已經說完,已經閉上了嘴巴,但徐渭熊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她就靜靜地站在那裏,感受著胸腔之中的澎湃。

薑玄這時候看了一眼徐渭熊,他隨即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不過徐渭熊現在的這個表現,他倒是覺得很正常。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可是滕王閣序,一首詩裏麵帶有四十來個成語。

這就是底蘊。

過了半晌之後,徐渭熊緩緩睜開眼睛。

不過等她睜開眼睛,眸子裏透露著興奮,震驚的時候,卻看到了薑玄在那裏,自顧自的燒水泡茶。

嗯?

看著徐渭熊的表情,薑玄沒有理會對方。就是自顧自的招了招手,說道:“來,喝口茶水,平複一下心情。”

徐渭熊看著薑玄的模樣,她現在突然有點懷疑。

懷疑剛才的那首文章,到底是不是薑玄寫的。

畢竟薑玄的這副模樣,怎麽看都不是什麽靠譜的人。

雖然徐渭熊思緒紛飛,但她還是從一旁走了過來。

薑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同時說道:“喝茶,別拘束。”

徐渭熊下意識點了點頭,然而馬上就反應過來。

這裏,好像是自己的住處。

徐渭熊看了一眼薑玄,她輕輕地聞了聞茶香,算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當然,剛才聽到那篇文章的心情,早就在看到薑玄煮茶的時候,散去了一大半。

“這篇文章叫什麽名字,是你寫的嗎?”徐渭熊也不是什麽猶豫的人,她放下手裏的茶杯,直視眼前的薑玄。

然而薑玄眉頭一挑,直接說道:“不是我寫的,它名為《滕王閣序》,原作者為王勃。”

滕王閣序,

王勃?

這時候徐渭熊秀眉微蹙,臉上露出了思忖的神色。

下一秒她突然一拍桌子,手中的長劍猛地抽出,並且穩穩地停在薑玄的麵前。

看著麵前的長劍,薑玄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怎麽,你要殺了我?”

“薑玄,你莫要把我當傻子耍。”徐渭熊說著,手中的長劍又往前了幾分,此時薑玄的脖子,也不過是半寸的距離。

“離陽王朝的文壇中,王勃這個名字,有,但我都認識。”

“他們全都沒有這個才學,沒有。”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地盯著薑玄:“而不出名的人,他們根本寫不出來這樣的文章。”

“那我呢?”徐渭熊剛剛說完,就看到薑玄伸出手來,並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早就認識我了?”

徐渭熊眉頭緊鎖,然而還不等她繼續說什麽,薑玄突然身子往前一探。

如果要是按照他的距離,隻怕直接就捅進了脖子裏。

但薑玄的沒有使用內力,所以速度並不是特別的快。

再加上徐渭熊一直看著他,一個一品高手,怎麽可能讓他受傷?

“你瘋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速度,一定可以躲開薑玄,但徐渭熊還是忍不住瞪著眼睛,眸子裏透露著憤懣的神色。

薑玄聽到這話之後,他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跟著搖了搖頭。

薑玄看著徐渭熊,沒有理會對方的問題,直接說道:“你覺得,離陽怎麽樣?”

嗯?

徐渭熊一下子愣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薑玄,想起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時的那首詩。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所以說眼前的這位,也就是薑玄,他對離陽王朝有恨?

不,也不一定。

有些人確實是恨離陽,但恨與恨,是並不相同的。

有些人的恨,是想要顛覆的恨,恨不得啖其血肉。

有些人的恨,是怒其不爭,因愛生恨。

她不知道薑玄對離陽的恨,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所以想了想,沒有貿然開口,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呢,你怎麽看?”

薑玄聽到這話之後,他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啊你啊,還真是個聰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