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此詩句,讓人震驚!

此時,嚴府後院中,熱鬧非凡。

丁元英和張柏林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品味著一壺清茶。

茶香悠悠,幾人閉著眼睛,享受著獨屬於這一刻的安寧。

“左相,你看,餘香嫋嫋的碧螺春,陛下竟一眨不眨地直接給你,我們都沒有,羨慕。”

丁元英輕抿一口茶水,滿足地閉上眼睛,享受舌尖上傳來的回甘。

張柏林也輕抿一口茶水,對著裝著茶葉的碧螺春點評。

“宮中的貢茶,果然不一樣,不僅甘醇鮮爽,滋味清涼爽口,而且回甘生津,果香馥鬱。”

“好茶!”

嚴明朗坐直身子,命人再泡一壺清茶,送到他們這一桌。

倒了三小杯!

這茶,清涼爽口,夏日飲用後,頓覺渾身舒暢。

“各位,請!”

此時,張大抱著一遝紙急匆匆地跑過來,見此情景,急忙折返。

卻不想,被眼尖的丁元英看見了他手中的一抹白。

“嚴相,你家小廝手中端的啥東西?我很好奇,能不能拿過來看看?”

自從昨日在大殿上無意間見過白紙後,他一直心心念念。

今日一大早就派仆人前去城外購買,哪曾想,仆人拿了三千兩銀子出門,竟沒有買回一張紙。

聽說,城外造紙廠每日分發的紙張都是限量的。

能排上隊,買到的人寥寥無幾。

“這……”楊明朗先是猶豫了一下,便大手一揮,讓張大帶著白紙走了過來。

此時恰逢傍晚時分,陽光打下來,映射在白紙上。

霎時間,白紙更加雪白,閃著亮眼的光芒。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被晃了眼睛,呆住了。

“哇,果然是神紙,怪不得價錢那麽貴。”

丁元英發出一聲驚呼。

眼神中閃過這前所未有的光芒,這光芒能亮瞎人的眼睛。

“這麽多年,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如此雪白又閃亮反光的白紙。”

張柏林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學院需要大量的白紙,然而當他去大廳的時候,白紙竟然要價一刀五百兩的天價。

過了幾個時辰,漲價到八百兩。

天價!

這樣的紙,學生哪能用得起?!

“老夫也曾派學生去查看,得到的結果不盡人意。”

“那神紙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價格竟然飆升到一刀八百兩,貴到離譜!”

“老夫作為院長,給學生買白紙使用,當仁不讓,但鑒於這白紙的價格,隻能作罷。”

“唉!”

張柏林歎了一口氣,從表情來看,透出濃濃的失望。

“是嗎?”

嚴明朗挑了挑眉頭,一臉茫然。

這不廢話嗎?

人家京都神紙,走的是高端路線,一般人哪能用得起?

從白紙的宣傳和售賣的人群來說,從一開始,它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

再加上便於攜帶,能幫助孩子讀書這個功能,即使被世家貴族的家眷奴仆搶斷貨,也不一定能買到。

“來,拿過來看看。”

張大走過來,將裝有白紙的紅色檀木盒子和一張白紙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起初,一刀紙五百兩銀子,他第一次去的時候,銀兩沒有帶夠。

第二次,帶夠了銀兩,再次前去的時候,白紙已經漲價,八百兩一刀。

且一刀紙,不分開來賣。

所以,他隻拿了一刀紙回來。

至於那張單獨的白紙,是買那刀白紙的時候,人家送的。

俗稱:買一贈一!

“這個盒子太精致了。”

丁元英的視線被吸引,盯著紅色檀木盒子,目不轉睛。

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豔。

檀木盒子上,正麵刻著兩句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你們快看,這兩句詩,對仗工整,景色極美。”

“高崖上飛騰直落的瀑布好像有幾千尺,讓人懷疑是銀河從天上瀉落到人間。”

“以高度誇張的藝術手法,將飛流直下的瀑布,描寫得奇麗雄偉,氣象萬千,宛如一幅生動的山水畫。”

張柏林聞言,手指微微顫抖,那顆沉寂了許久的心髒跳動得異常快,直接起身,問道:“嚴兄,老夫能近身觀看嗎?”

這首詩,不僅明確地描繪了瀑布的壯闊,更是表達出詩人偉大的胸襟。

細細觀察一番,張柏林連連驚歎。

“好詩!”

“好詩!”

“瀑布雄壯,氣勢豪放奔騰。”

“是為寫實派的最高境界。”

翰林院學子和教員很多,這麽多年,一直潛心研習詩作,然而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佳作問世。

有時候,他不免傷懷!

他一生追求,無非就是傑作,能傳世的傑作。

可笑的是,無知小兒,竟將如此傑作刻在售賣白紙的紅色檀木盒子上。

浪費!

太浪費了!

嚴明朗內心有些動容,他已經很多年沒看見張柏林如此激動了。

上一次讓嚴明朗這麽激動的時候,還是他被追封為翰林院掌事的時候。

難道盒子上真有什麽令人驚歎的東西?

懷著這樣的心情,嚴明朗也將紅色的檀木盒子拿過來看了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他徹底愣住了。

盒子上寫著一句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兩句詩,將瀑布的壯觀和宏偉描述得繪聲繪色,同時也充分流露出作者豪放不羈的胸襟與瀟灑自如的才氣。

縱觀這幾年,大乾國很少有傑作問世。

翰林院身為整個大乾最厲害的學府,這麽多年,竟沒有一首佳作傳世。

怪不得,張柏林會這麽驚訝!

“此詩句,讓人震驚!”

“不僅景物描寫宏偉壯大,想必作者本人也有壯闊的胸襟和令人稱道的灑脫。”

活在世上,尤其是在官場,大家都生不由己。

試問,有幾人能活得這般灑脫?!

此刻,嚴明朗有些羨慕此詩的作者。

“去打聽一下,此詩歌是由誰寫的?我一定要知道這個人是誰,隻要找到這個人,便將這枚腰牌給他,讓他來翰林院找我。”

張柏林叫來自己的手下,交給他一個玉製的腰牌。

這腰牌是院長專屬,不受任何人管製。

無論去翰林院的哪個地方,都暢通無阻。

翰林院,是皇家的禦用書院,書院有重兵把守,規矩眾多,禁地眾多,學子們在書院深受管製,隻能在規定的區域內活動。

張柏林的這一舉動,讓嚴明朗頗為意外。

此人能寫出這樣的絕世佳句,文采不斐!

如今,張柏林年老,一直沒有合適的接班人,而他徒弟的位置一直空缺。

此番是要收徒弟?

“張掌事,這是想將此人納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