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碎屍萬段

他將姐妹二人當成寶貝來看待,竟有人對柳葉青做出這種事,他哪裏忍受得住?

見李淳風停下動作,李長安強忍著臉上的疼痛,娓娓道來,“徒兒當時正在調查柳家兩姐妹的事,看到小師妹進了青樓,我心中疑惑便也跟了進去,待我找到她之時,她就已中了**,徒兒本想將小師妹給帶出來治療,可屋中的熏香就是**的來源,徒兒竟也不慎中招。”

說著,他向李淳風鞠了一躬,“二師傅,此事的確是徒兒之失,徒兒向您鄭重地道歉,願領一切責罰,徒兒絕無半句怨言。”

他雖非自願與柳葉青發生關係,可木已成舟,的確是他所為,自然要一律承擔責任。

男子漢頂天立地,敢作敢當,他也不怕受任何懲罰。

隻要能讓李淳風消氣,一切都好。

“唉……”李淳風歎了口氣,將李長安扶了起來,“此事並非你之過,不必為此感到自責愧疚,為師不怪你。”

他承認,最初聽到李長安將柳葉青睡了的消息,他的確心生怒意,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可浮生都已說出其中真相,他也並非斤斤計較之人。

要真因此事而懲罰李長安,倒顯得他太過小氣。

“二師傅……”

李長安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李淳風搶先一步,“你不必再糾結此事,當務之急是要將罪魁禍首給找到,你可知曉下藥之人是誰?”

冤有頭,債有主。

他就算找李長安也無甚作用,畢竟此事不因他而起,還是得將源頭給找到,總不能讓其逍遙法外。

提到此事,李長安神情激動,“實不相瞞,徒兒在事發之後便已調查過,下藥者是一位紈絝子弟,他先前調戲小師妹,被其當街揍得鼻青臉腫,那紈絝子弟惱羞成怒,就想給小師妹個教訓,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柳葉青不似柳葉紅。

她性子直爽,風風火火,從不拐彎抹角。

有人調戲他,她自然忍受不了這等屈辱,便將人給揍了。

那紈絝子弟好歹出身不錯,哪裏受過這等委屈?自然心生報複。

“啪!”李淳風大手一拍,怒斥道,“調戲人本就是那人不對,他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還對青兒下媚眼,真是膽大包天!”

他急忙詢問,“那紈絝子弟究竟是何許人也,我這就去找他報仇雪恨!”

他可不管紈絝子弟出生富貴或是出身名門,與他又有何關係?

隻要欺負柳葉青,那就不能讓他好過,定要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

“二師傅不必著急,徒兒已將此事處理妥當。”李長安輕聲安撫道,“徒兒第二日就將那紈絝子弟給閹了,他如今毀了容,嗓子啞了,已是個廢人,為防止他家中之人找來,徒兒便給他做了假死到如今,他就在後山開荒,每日都有人在瘋狂折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雖然憤恨紈絝子弟的做法,卻也知曉一點,紈絝子弟出身大家族。

要隨意將其給抓走,隻怕會引來眾憤。

好歹他如今是新安縣縣令,自然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想了想,便隻能做個假死的身份。

這樣不僅能報複他,還能將自己輕易地給摘出去。

“甚好。”李淳風滿意地點頭,“可為師總覺得這還不夠。”

對他的寶貝女兒下**,自然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

“您想如何?”李長安詢問。

他所做之事,皆是自己的想法。

可李淳風要有其他意思,他也不會拒絕。

畢竟李淳風才是柳葉青的父親,知曉此事,心中憤怒是必然。

為女兒報仇雪恨也是人之常情,他這個做徒弟的又怎能拒絕呢?

李淳風並未說出心中所想,“明日,你找人給為師帶路。”

“好。”

李長安雖不知李淳風究竟要做什麽?可麵對他的要求,自己自然也不會拒絕。

畢竟那紈絝子弟在世人的眼中已死去,不論做什麽都無所謂,又何須隱瞞呢?

待到第二日,李淳風在不良人的帶領下來到後山。

就見一名男子穿得破破爛爛,蓬頭垢麵,看著甚是駭人。

“李國師,這位便是您要找之人。”不良人停下腳步,指著那男子開口道。

李淳風雙眼微眯,眼中盡是怒意。

原來就是這人給柳葉青下**,致使其險些被陌生人侮辱。

李淳風越想越氣,情緒再難壓製。

“咻!”

“撲哧!”

李淳風抽出懷中的劍,朝著紈絝子弟刺了過去。

刹那間,人就被碎屍萬段。

不良人看在眼裏,不禁別過頭去。

然而是他訓練有素,卻也沒見過這等場麵,心中隻有一句感歎,李淳風不愧是李長安的師父!

一旦小插曲過後,李長安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活。

這日李長安剛處理完公務,就見李淳風從房中走出。

微風拂過,吹起李淳風的袖口,露出一條條的傷痕。

李長安皺眉,李淳風乃當朝國師,武藝高強,又怎會受傷呢?

再者說,這幾日也並未聽說李淳風遇刺的消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淳風是他的授業恩師,他自然不能不顧。

李長安難掩心中的情緒,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二師父。”

“怎麽了?”見李長安擋在身前,李淳風一臉疑惑。

這幾日,李長安一直在處理公務,有條不紊,自己也並未打擾他,怎的突然上前?

李長安開門見山,“您手上的傷痕是如何而來?可有人過來找您麻煩?”

李淳風下意識地將手往後一縮,神色慌張,“無妨,都隻是些小傷小痛罷了,不必掛懷。”

他生怕李長安追問,話鋒一轉,“為師要出去采買些物品,就不同你多說了。”

李長安正想出聲製止,卻見嫁過去已起身離去,根本不願多說。

眼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李長安心下擔憂不已。

李淳風並不像扭扭捏捏之人,卻不肯訴說此事,莫非其中有什麽貓膩兒?

不行!

他絕不能任由李淳風受到傷害,那可是他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