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此人不除,必有後患!
要光明正大地進去,隻怕會遭到他人非議。
想了想,明蕭斛隻能來到後門,就見浮生已停在門口,像是在等待著誰。
“喲!來了!”見到明蕭斛,浮生毫不意外,出聲調侃道,像是早有預料。
原來,李長安早已知曉明蕭斛不會輕易罷休。
哪怕在百花樓如此憤怒,卻尚有理智。
於明蕭斛而言,明家的產業大於一切。
為了穩住家產,他隻能卑躬屈膝。
像明蕭斛這等商人,能拿出手的便隻有錢財。
偏生他顧及麵子,不會從正門走,李長安便讓浮生等在後門。
果不其然,此事不出他所料。
明蕭斛一聽,又見他這般淡定從容的模樣,不禁心生驚訝和恐懼。
李長安竟已料想到他會前來,還讓人在後門等著,
像這種強勁的對手,豈是他能對付的?
此人不除,必有後患!
明蕭斛並未表露出心中的情緒,將身後的箱子推上前來,“此處有五百兩黃金,特獻給李大人,還望李大人莫要找明府的麻煩。”
浮生走上前去,將箱子打開,裏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五百兩黃金,一文不差。
“甚好。”他滿意地點頭,“你的話,我會一字不差地傳給大人。”
“多謝。”
浮生懶得同明蕭斛再說下去,搬起箱子,扭頭離去。
明蕭斛看著那箱子,心疼不已。
他明府的確有不少產業,家財萬貫。
可五百兩黃金並非小數目,就這麽平白無故地給出去,實在肉疼。
為了明府,他也隻能如此。
正要轉身離去,卻見一個小乞丐走上前來,耳語道:“城外五裏坡,放下走人。”
兩次碰到的乞丐皆不同,卻如出一轍,想必來自同一個組織。
“留步!”明蕭斛出聲,正想製止,卻見乞丐已走遠。
無奈之下,他隻得拿著另一箱錢財前往城外五裏坡。
無論如何,乞丐的確是給他出了一招。
受人恩惠,總得回報。
來到地方後,明蕭斛並未離去,而是靜靜地等待。
他很好奇,這群乞丐的背後究竟是誰?
不知等了多久,才有手下走上前來,“家主,咱們已在此處等了兩個時辰之久,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唉……”
明蕭斛歎息一聲,疲憊感油然而來。
原來,竟已過去了兩個時辰。
對方久久都未出現,想必是故意為之。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隻得做出決定,“你們留在這裏盯著,切莫出聲。”
對方在暗中為他出謀劃策,定有所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一定要弄清楚此人的身份。
“屬下遵命。”
可讓明蕭斛意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他安排的手下就莫名其妙地睡著,錢已不翼而飛。
且說另一邊的李長安收到錢後,細細地數著錢財,臉上盡是笑意。
早就知曉四大家族經商多年,在新安縣頗有勢力,坐擁百萬家產。
明蕭斛輕易拿出五百兩黃金,盡收他囊中,可這些遠遠不夠。
原來,李長安想給不良人打造一批袖箭。
他不想找兩位師傅討要錢財,便隻能自己想辦法。
正好明蕭斛這位冤大頭在,他便想趁此機會大撈一筆。
細細數來,這些錢財根本就不夠。
不良人人數眾多,分布在大唐各個郡縣。
要想給每人都安排上袖箭,需得更多的錢財。
看來又得找明蕭斛了。
當即,他吩咐道,“再派一批人前去明府搗亂,不必手下留情。”
“對了。”李長安話鋒一轉,“再去通知明蕭斛就說他給的錢財不夠多。”
“屬下遵命。”浮生不知李長安為何需要這麽多的錢財,卻也不敢多問,如實照做。
浮生辦事效率極高,閃身離去,人已來到明府。
“你……你怎會過來?”
明蕭斛剛用完早膳,就見浮生在院落中站立著,一身黑衣,身姿挺拔,風姿綽約,眼神冰冷,神色淡然,頗有幾分李長安的姿態。
見到他,明蕭斛很是疑惑,不禁發聲詢問。
昨日,他已拿了五百兩黃金給浮生,托其交給李長安。
按理來說,此事就此結束。
今日浮生卻突然而至,莫非又發生了什麽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浮生可不管他心中所想,將李長安所言一五一十地說出,“我家少主,托我給你傳個口信兒,你昨日給的錢財太少。”
“什麽!少?那可是五百兩黃金呀!”明蕭斛驚呼一聲,滿臉不可置信。
五百兩黃金,數目堪稱之大。
那可是尋常人家好幾輩子都得不到的錢財,就連朝廷官員都望之卻步。
李長安倒好,竟嫌少,實乃駭人聽聞。
浮生懶得同他訴說,丟下一句話後,便扭頭離去,“少主所言,我已傳到,至於如何做,就看明家主你的了。”
“你……”明蕭斛正要出聲,卻見浮生閃身離去。
頃刻間,就已沒了蹤影,輕功卓越,身法嫻熟,他都來不及製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明蕭斛正為李長安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卻見管家急趕蠻趕的衝了進來,滿臉驚慌,“老爺,大事不好!”
“又有何事?”明蕭斛甚是不耐煩。
管家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地開口,“方才又來了一批地痞流氓在咱們的店鋪鬧事,和前幾日的人如出一轍。”
明蕭斛正要動怒,卻想起浮生所言。
看來李長安真是嫌錢財不夠,如此行徑,便是想逼迫他交出更多的錢來。
明蕭斛越想越氣,怒氣橫生,難以壓製。
李長安已成為新安縣的縣令,深受百姓愛戴,又坐擁不良人,以他商賈的身份自然無法對付。
奈何心中怒氣衝天,無法發泄。
又見明硯從房中悠閑自得地走出,心生怒意。
明蕭斛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啪”的一聲,給了明硯一巴掌,破口大罵,“都怪你這個喪門星,克死你父親不說,還要來招惹老夫,若非你,李長安也不會如此咄咄逼人。”
明硯被打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他的行為皆由明蕭斛吩咐,又如何能將罪責推到他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