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夜探地牢

“五……五千兩。”管家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們名家不做小本買賣,隻做富貴人家的生意。

布匹皆是上等之貨,價格昂貴。

如今這麽多布匹被咬壞,自然損失了不少錢財。

“什麽!五千兩!”明蕭斛驚呼一聲。

五千兩,明府自然不缺,可也不是筆少數目。

何況他一向摳門,又怎麽會允許一次性損失這麽多錢財呢?

想想也真是心疼!

明蕭斛正為此事感到煩惱之際,卻見家丁從外麵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明蕭斛心下一喜,莫非那信是從京中而來?

“老爺,這信是小姐傳來的。”

果不其然,家丁將信遞到明蕭斛的手中,還附上了一句話。

小姐,那便是他的女兒,在京中位高權重,想來她傳來信定是有了好消息。

明蕭斛再顧不得其他,將信打開,細細查看。

“爹爹,見字如麵明硯已被女兒派人解決,望爹爹一切安好。”

看完這封信,明蕭斛的心情大好。

隻要明硯死了,那明家自然能保住,完好無損。

不過,經此一事,李長安定警惕心強了不少。

他也無法再安插進去人了,隻得從長計議。

與此同時,城郊的一處院落中。

一群人聚集在一處,領頭的正是吳雲策。

原來,自鷹犬組織被滅後,他們剩餘之人便苟且偷生在此處,隻待明硯的一聲令下。

吳雲策坐在眾人的上方,眉頭緊皺,心生不安。

這幾日,明硯都很關注大牢中的情況。

可都過了許久,對方也會找自己打探其中的內情,莫非是出了什麽事?

“老大,少爺出事了!”吳雲策正在講此事之際,就見手下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嘴裏還在大喊著。

少爺,指的自然就是明硯。

他怎麽會出事呢?

明硯雖是青爺的骨血,卻嫌少有人知曉此事。

何況明麵上明硯已被明蕭斛收為義子,是明府中人。

不論出了何事,明蕭斛都不會坐視不管,為何手下還會傳達這等消息呢?

吳雲策顧不得其他,急忙追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給我說清楚!”

手下一五一十回稟,“就在昨日。李長安帶著人去了明府,說潘長川已供出幕後主使之人便是少爺,來明府也隻是為了捉拿少爺歸案。”

“什麽?”吳雲策驚呼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

早就知曉李長安手段淩厲,雷厲風行,並非善茬兒,卻也沒想到他審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明硯給抓走了。

李長安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落到他的手中,明硯又能有什麽好下場呢?

不行!

他絕不能任由此事就此發展下去。

明硯可是青爺唯一的骨血。

要真死在牢中,他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青爺?

吳雲策不再想其他之事,當機立斷,“你們留守在此處,我得去一趟地牢。”

為了救人,他可謂是豁出去了。

不論前方是刀山亦或是火海,他都在所不惜。

“不行!那地牢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咱們一起前去?”手下並未應下此事,反而另有提議。

他們雖不了解李長安,卻也聽說過對方的行徑,那手段狠辣的很。

要吳雲策真獨自一人前去,危險重重,指不定會落入李長安的手中,屆時鷹犬組織可就真完蛋了。

他們是兄弟,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何況此事事關明硯,他們無法袖手旁觀。

吳雲策卻滿臉堅定,“不必,人多眼雜,倒不如我一人前去。”

此事本就危險,指不定會將性命丟在大牢中。

這群人好不容易活下來,他可不想讓他們冒險。

“可……”

手下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吳雲策一把打斷,“不必多言,我意已決,你們留守在此處即可。”

話已至此,手下也不好再多說,隻能順著他的心意。

且說吳雲策做好決定後,便徑直來到了地牢中。

因著之前尋找潘長川之事,他有了一定的經驗,在地牢中自如地穿梭著,竟無一人發現他的蹤跡。

可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地牢中除去衙役之外,還有一位不良人的存在,那便是浮生。

浮生跟隨李長安多年,訓練有素,警惕性極強,自然察覺到地牢中的不對勁。

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讓他心生不安。

隨後,他循著那股氣息追了上去。

不多時,就發現吳雲策的存在。

兩人四目相對,吳雲策暗道一聲不好,就想離去,卻被浮生閃身擋在麵前,不讓其前進一步。

“往哪跑?”

眼見浮生不肯放過自己,吳雲策無可奈何,隻得同他交戰在一處。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不可開交。

“少主,小心!”

半晌,浮生驚呼一聲,滿臉著急。

原來,李長安亦在地牢中。

他聽見動靜後,便急忙趕了過來。

“此人倒是麵生得很,也不知究竟是何身份。”

李長安在心中默默地想著,顧不得其他,也加入到戰鬥中。

他經驗頗深,一眼看出此人武功不凡。

僅憑浮生一人,隻怕無法將其製服住,倒不如兩人一同聯手。

有了李長安的加入,吳雲策的確無法招架得住,連連敗退。

“糟糕!”

吳雲策心下著急,卻尚有理智。

他再怎麽想救出明硯,卻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要連他都死了,這世上就再無人能記得住明硯。

為了大局著想,他隻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隨後,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煙霧彈。

“砰!”

煙霧四起,李長安和浮生都忍不住捂住了雙眼。

待煙霧消散後,眼前已是空無一人,哪有半分吳雲策的身影?

“該死,居然讓他逃走了!”浮生怒斥一生,很是不甘心。

那人的目的並不單純。

若是能將其抓住,定能審出不少有用的線索來。

奈何被其逃跑,隻能暗自憤懣。

李長安倒是淡定得很,他雙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從方才的交手來看,此人的招數很是熟悉,頗有幾分鷹犬組織的模樣。

莫非他便是鷹犬僥幸活下來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