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讓人心生寒意

“李大人可切莫聽信他人的讒言,這要是誤會明家主,隻會讓人心生寒意的。”

……

一時之間,百姓們紛紛發言,場麵混亂的很。

李長安盡收眼中,淡定從容,絲毫不慌,胸有成竹,像是已有對策。

原來早在來明府之前,他就已預設好如今的情況。

明蕭斛既決定和明硯聯手,那便不會不管他。

偏生明蕭斛在民間的名聲極好。

要直接跟他杠上,自己自然會吃虧。

正因如此,他便想了個對策,那便是調虎離山之計。

明麵上,他帶著不良人來明府抓人。

可實際上,他已派了人去後院將明硯給帶走。

他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明蕭斛不知其中內情,自然會堅定的擋在門口,這便是他要的效果。

不過多時,浮生穿過人群來到李長安的身旁,低聲細語,“少主,人已抓走!”

“嗯。”李長安應了一聲,也不再揪著眼前的明蕭斛不放,“想來此事的確是本官誤會明家主了,本官在此向你賠個禮,本官這就帶人離去。”

話音剛落,他便扭頭離去,也不再管明蕭斛。

反正目的也達到,明蕭斛又有什麽作用呢?

看著眼前這一幕,明蕭斛麵色尷尬,不知所措,竟在風中淩亂了?

李長安帶著浩浩****的一群人來明府,目的便是要將明硯給抓走。

這才不過短短一刻鍾的功夫,他怎就離去了呢?

印象中,李長安可是個堅定之人,有勇有謀,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又怎麽可能會因百姓的幾句話離去?

莫非其中另有貓膩兒?

猛然間,明蕭斛雙眼一亮,想起方才浮生偷偷摸摸地來到李長安身旁,同其說了一番話後,人就盡數離去。

“糟糕!”

明蕭斛暗道一聲不好,也不再猶豫,急忙轉身進了府邸。

待他回到後院之時,就見明硯的房內空無一人,哪有他半分身影?

直至這時,明蕭斛才反應過來,李長安這是使了一場調虎離山之計策!

看著像是要光明正大的將明硯給帶走,實際行的卻是偷偷摸摸之事。

真不愧是李長安,他的確鬥不過!

不行!

他不能這麽坐以待斃下去!

要真如此,明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屆時再將他所做的事給供出去,李長安又怎會放過他呢?

在新安縣,他的確沒辦法鬥得過李長安。

可在其他地方卻不一定,好比說京城。

他明家好歹有個女兒在京城,位高權重。

隻要她出馬,自然不會出什麽太大的意外,自己也能從此事中摘出去。

想到此處,明蕭斛也不再猶豫,洋洋灑灑的寫下一封信,再將其傳給他的女兒。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放心了不少。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李長安來到地牢中,就見明硯被五花大綁的捆著,無法動彈。

見到李長安,明硯大聲的呼喊著,“李大人,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是什麽幕後主使之人,更不知道邪教組織之事,那潘長川冤枉我,還望大人的明察秋毫。”

隻要他咬死不承認此事,李長安又能奈他如何呢?

不得不說,他實在太低估李長安的手段了。

“嗬!”李長安嘲諷一笑,懶得同他做表麵的戲碼,“你不必同本官演戲,本官已調查清楚,你並非明蕭斛的義子,而是青爺的骨血,為了給你爹報仇,你才會同邪教組織聯手,這一切都能說得通,又何必裝模作樣呢?”

明硯瞳孔一縮,滿臉驚訝地看著李長安,不可置信。

他早就知道李長安的手段不同尋常,否則青爺也不會敗在他手中。

可直至今日親眼所見,才知曉李長安有多麽的恐怖。

自從來到新安縣開始,他便以明蕭斛義子的身份存在大眾的視野中,也沒做什麽太過分的事,可謂十分的低調。

不曾想李長安竟將他的身份調查得如此清楚,這該如何是好呢?

李長安見狀,開門見山,“隻要你乖乖說出實情,本官可饒你一命。”

明硯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神色堅定,“我已說過,我同邪教組織並無聯係,這一切和我沒關係。”

就算李長安知曉他真實身份,又能如何呢?

隻要他咬死不承認,這案子又如何繼續下去?

對此,李長安也毫不在意。

明硯要真能這麽爽快的說出事情,也就不會在暗中籌謀如此之久了。

看來,他得用些特殊的手段。

這才剛將人給抓住,想必明硯也不會如實相告,估計得等上幾天。

想到此處,李長安也不著急叮囑道,“將這人關進大牢中,好生看管著,莫讓任何人探視。”

“是。”

可天不遂人願,總有些事不會按照人的心意發展下去。

“哐當!”

當天晚上,李長安還在睡夢中,就被屋外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

“少主,大事不好!”

浮生?

他大半夜的不休息,來找他作甚?

聽他的語氣,似乎十分著急。

印象中,浮生從未如此失態過,更不會在大半夜的打擾自己,看來是真出了大事!

李長安再無睡意,穿戴整齊後開門,“發生何事了?為何如此驚慌?”

浮生好歹是不良人的一員,訓練有素,自然不會如此著急忙慌,想來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他倒想聽聽看,能有什麽事致使浮生如此著急?

浮生顧不得其他,急忙開口道:“明硯服毒自殺了。”

自殺!

李長安心下一驚,明硯好好的又怎麽可能會自殺呢?

這其中定有貓膩兒!

李長安顧不得其他,急忙衝向大牢。

明硯可是他調查真相的重量人物,可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他倒要看看清楚,明硯究竟是如何死的。

待來到地牢中,就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正被白布包裹著。

拉開白布,露出明硯的麵容,麵色蒼白,嘴唇發紫,的確是中毒的征兆。

不過,這還不能確定他是否是自殺。

李長安細細的檢查著明硯的身體,隻希望能從中看出些不對勁。

待他的手檢查到脖頸處之時,動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