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鍋背在身

魏在淩看見督院紫袍管事,毫不顧忌情麵的樣子,心中也是大為不解。

早就聽說過,作為城中管理者的督院最近和應族族長走得很近。

這個主要處理宗族矛盾的機構,也並非像紫袍管事所說的那般公正廉明,不然發生在靈武店中的黑衣人襲擊事件,也不是無疾而終。

沒辦法,誰讓現在的魏族像一隻病入膏肓的鴨子呢,誰都想咬上兩口。

魏在淩想到這裏,更是不願給玉城公子喘息的機會了,徑直到恩惠姑娘的身旁恥笑道:“怎麽了?難道說玉城公子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成。”

“也對,不能人事,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前說,哎呦~不好意思,剛才就站了那麽一小會,怎麽感覺身上兩側的腰子,在隱隱作痛呢!”

“哈哈哈哈~”虎頭聞言,搶先大笑起來。

“淩少爺,你可要當心了,這腰子痛可不是什麽小事情,以後起不來就不好了。”

玉城公子臉色一黑,趕緊想自己的襠部摸去,擺動了半天,越鼓搗臉色越是害怕。

“我殺你~啊啊啊~別攔著我。”

什麽東西,玉城公子都可以失去,唯獨弟弟起不來,這是他無法承受的傷痛,以後所有的快樂都要離他而去了。

應無穀看盡了自己哥哥下賤的模樣,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尤其是在以前耍過一次自己的人麵前,終於是控製不住出手了。

“身為應族的大公子,怎麽會做如此不堪的事情呢?肯定收了小人的妖言蠱惑!”

隻見應無穀陰毒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族人所在的位置,最後停在山羊胡小廝的臉上。

而剛勉強揀回一條命的山羊胡小廝,感受到應無穀毫無感情的目光後,頓時嚇得腿腳一軟,癱坐在地上,隨後身上散發出一股糞臭的味道。

離山羊胡最近的應氏族人,紛紛向後撤退,都捂著鼻子,滿臉的惡心神情,能離多遠離多遠。

應無穀小腿微彎,就已經出現在山羊胡小廝的麵前,他左腳向前轟出,故意踢向小廝的上半身,生怕自己的鞋子沾染了汙穢之物。

“啪!”

山羊胡如同死狗一般,躺在紫袍管事的麵前,身體無法控製的劇烈抽搐起來。

應無穀對著紫袍管事躬身說道:“管事大人,我大兄深受這位奴才的蠱惑,一時迷失了心智,還望管事大人明鑒。”

這時還不知發生了什麽的玉城公子,現在剛剛反應過來,無比積極地附和道:“我阿弟說的沒錯,我就是受了這個髒髒不堪的下人蠱惑,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做那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應三!你還不承認自己是這次亂鬥的罪魁禍首嘛!”

“你最好不要在此多一些無謂的抵抗了,放心,在你死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妻兒的。”

山羊胡小廝聽見玉城公子,言語中滿是威脅的話語後,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身為應族的一條狗,關鍵時刻不僅要被主子當槍使,更多的時候是能為主子背黑鍋啊。

況且自己的妻兒老小,世代都是應族的奴才,一世為奴才,代代是奴才,所以主子想要哪個奴才死,還不是動動嘴的事情。

山羊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泣聲說道:“奴才該死,不該蠱惑自己主子去行那苟且之事。”

他終於抬起頭,望著自己的主子滿臉希冀:“主子!全都是我的過去,還請不要傷及我的家人。”

玉城公子好似特別的深明大義般,歎息道:“好吧,好吧!事已至此,本公子就答應你。”

“奴才應三甘願受死!”

紫袍管事聽罷,也不廢話,手掌向上抬起,氣風激**,他隻是簡單向下一拍,應三的頭顱承受不了此種壓力,嘭的一聲,似熟透的西瓜一樣應聲爆裂,腦漿四處飄散。

而紫袍管事不愧是匹夫強者,眼看就要濺到身上的汙穢之物,讓他體外爆發出的氣波輕鬆彈開。

沒有人會為應三的死去,而感到惋惜,隻當是他罪有應得,此世跟錯了主人才落得這個下場。

應無穀望著應三的無首死屍,麵無表情,隻死了一名奴才,就可以解決今日這麽棘手的問題,怎麽算都是劃得來。

“管事大人,此事已了,我們應族就先行退下了。”應無穀說道。

紫袍管事微微點頭,向著恩惠姑娘問道:“姑娘,對這結果還感到滿意?”

“奴家並無異議。”恩惠姑娘對著紫袍管事,微微屈身回道。

“魏族是否有異議?”

“魏族並無異議。”

“此事已了,也這麽晚了,咱各位就盡快回府吧。”紫袍管事也不等眾人的回答,先行起身離去,獨剩下魏應兩族,在廳中大眼瞪小眼。

“各位大爺,本店要打烊了。”

玉城公子臨走之前,還在放著狠話:“淩少爺是吧!我記住你了,今日所發生在我身上的欺辱,我玉城加倍奉還。”

魏在淩聽到後,噗嗤一笑,說道:“一個起不來的人,我還怕你。”

“你…”玉城公子忍不住魏在淩的嘲諷,又要向魏族的方向衝去。

應無穀一把將自己的大兄拉住,並且嗬斥道:“你還嫌自己不夠寒磣人麽!應族的臉都快要被你丟盡了。”

“走!回府~”應無穀對著身後的應族衛士,厲聲喊道。

滿身煞氣的應無穀,在路過魏在淩的身邊時,二人雙雙冷眼相望:“淩少爺,咱細水長流,以後必定還會再見。”

“一定會的。”

魏在淩一臉無所畏懼,赤腳的還會怕穿鞋的不成,他望著應族離開的方向,眼神掃過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那一雙雙赤紅的腰子異常地讓他渴望。

魏宗用手肘搗了搗魏在淩,低聲問道:“看什麽呢看得這麽入神,你不會是個施虐狂吧。”

“一邊去,我隻想他們去死。”

“以後切不可逞個人之痛了,不是每一次都能趕來得這麽及時,要不是魏兆麟提前給我靈牌傳信,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也是迫不得已,回去再說。”

魏宗帶著留下的魏氏族人先行離去,而魏在淩卻被恩惠姑娘留在了水雲間裏,說有要事相商,又惹得眾人一陣的哭哇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