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撕破臉皮

魏在淩聽到後,很想知道這第二小隊又是什麽來頭。

“這第二小隊難道又是什麽本家子弟麽?”

“其實第二小隊才是魏族向城外派出的,劫殺小隊中真正最富有實力的一支。”

“由內壯境後期的魏兆麟任隊長,隊伍內大多數是他籠絡的族內高手,並不局限於直係或者旁係,隻要武力精湛,能讓魏兆麟看得上眼就行。”

魏在淩本來對魏兆麟也沒啥印象,聽魏宗這麽一說,心裏竟有了一絲敬佩之情,要知道魏族的那些個所謂的直係,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主動沾染旁係的,生怕拉低了他們這些上等人的水準。

反正魏在淩對此極其不認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家祖上還不是個名門望族了。

魏宗稍加說明後,看著還在苦苦支撐的農人們:“我們都來支援了,還要這些手無寸鐵的農人護衛幹嘛,還不趕緊放人!”

一種腎部極具虛弱的聲音,從魏宗身後飄來,眾人都齊刷刷向那看去。

“就聽宗大隊長的~我讓你們好好把守村口,可你們倒是輕鬆了,還把農人給捆綁起來了,像什麽樣子。”

其餘黑衣族人聽到後也不反駁,反而有點享受被訓斥的感覺。

能為富貴公子背黑鍋,這樣更能體現出他們的價值,等讓他們感覺到這錢花的值,以後才會接著給。

幾名衣著各色羅衣,臉上帶著傲慢的各色少爺,自然地越過俯首的黑衣族人,向這魏宗所處的第八小隊緩緩走來。

為首的男子正是今日的罪魁禍首,這魏天將一條銀白色的腰帶係在腰間,顯得他既騷氣又飄逸。

“魏天少爺!”魏宗微躬致意。

“你看看你,生分了不是,以後喊我魏二哥就是!”魏天假意笑著說道,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慘白無力。

魏天眼睛是在看著魏宗,眼神仿佛越過了魏宗,飄到了魏在淩的身上。

魏在淩能明顯感覺的到,身後有一股陰毒的目光在注視著他,畢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就像一根剔除不掉的魚刺,魏天看著他變得愈來愈強大,必定如鯁在喉,時刻想著趕緊鏟除,以絕後患,但是魏在淩並不擔心。

身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魏天肯定要顧及小隊對他的看法,所以不會公然糾集同夥爪牙,直接對魏在淩動手。

而魏宗看見這魏天醉翁之意不在酒,說道:“要是沒什麽事情,那在下就先去幫忙了。”

“無妨,無妨,你先去忙。”

魏在淩此時一刻也不想在魏天麵前多呆,趕緊轉身幫助這群可憐農人解開繩索。

他們大都軟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孩童在母親懷中哭喊著,大人卻是如同失了魂魂一般,不知今天怎會遭此劫難。

“外婆!外婆你怎麽樣了!”小來金惴惴不安地扶著老人家問道。

“別急,先讓老人家把這口水順進嘴裏再說。”魏在淩把水壺遞到前麵。

此時的老人家已是奄奄一息,光有出來的氣,哪還有進去的,眼看就是要西去。

“我跟他們拚了!”小來看著自己外婆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操起短弓就要起身。

“算我虎頭一個,他..的!非把他們拍扁不可。”

“站住!想去送死也不用這麽著急,要報仇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魏宗及時製止道。

“沒錯,報仇什麽的,我還是比較在行的,小不忍再亂大謀!”

“現在去無異於以卵擊石,想報仇先要積蓄可以擊殺敵人的力量,決不能急於一時。”魏在淩邊說邊拔開瓶蓋。

這神寶閣魏在淩是服氣的,無論是補藥還是毒藥,隻要是有效就是好藥。

魏在淩將藥丸送入老人家口中,周圍一時間飄香四溢。

“能不能撐過這一段,就看天命造化了!”魏在淩看著奄奄一息的老人,暗道。

“安少爺,謝謝你!等我以後賺取了靈石,一定還你。”

小來金自是看出這藥丸的名貴,別管藥丸到後麵有用沒用,有人肯將原來保護自己的東西拿出來,這就是莫大的恩情。

“這種小東西,不值一提。”

魏在淩隨意的擺擺手,畢竟用掉這一顆後,自己身上還有兩顆,已經是足夠了。

“安少爺,您也賞小弟一顆小東西吧,咱這也都是實在弟兄。”

魏在淩扭頭,眉頭這就要皺起。

“好好好!我滾。”虎頭攤開雙手於胸前,搶先說道。

果然,藥丸在發揮著奇效,幾息過後,老婦人的呼吸逐漸有了力氣,臉色也不似之前那麽蒼白。

看樣子,老婦的病勢終於是穩定下來,神智也逐漸清晰,小來金見此滿臉激動,俯身就要給魏在淩下跪道謝。

“感謝淩少爺大恩~”

魏在淩連忙扶起,口中說道:“舉手之勞,稱不上大恩德。”

“這裏地寒,先把老婦移到家中休養吧,此地有我們先行守衛。”

看著低矮的小來金背起老婦的身影,魏在淩想到了自己以前淒涼的日子,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這個魏天,他真的該死!”

……

蒙木村西南側,一個較好的院落內,藍光飄曳,桌上茶水微涼。周圍的護衛森森,警戒地觀察著風吹草動。

“宗兄,我剛得到消息,祠衛在勾芒山被截,怕是不知道何時才會趕來。”魏天喝了口茶水,憂慮地說道。

“今日可受到過攻擊?”魏宗疑惑地問道。

“隻要不向村外行走,就不會受到攻擊。”

“包括我們第四小隊剛剛走過的那條獸道?”

“魏堅方帶領的第三小隊,走的就是此獸道。”

“難怪進來的如此舒暢,這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

“堂堂宗大隊長,就這點高見麽?廢話說了這麽多,今個是讓你來分析,我們是怎麽被圍困至死的麽!”一位白衣男子傲慢地說道。

“怎麽說話呢五弟!”魏天黑著臉連忙嗬斥道。

被嗬斥的白衣男子,滿不在乎的模樣,依舊欠打地斜靠在牆上。

魏天隨後臉色一變,皮笑肉不笑地對魏宗說道:“宗兄,別跟他一般見識,都是被慣壞了。”

“我想既然祠衛無法前來,照此情形,還是依靠我們自救才是啊!”

“魏天少爺的意思?”

“明日集結村中的所有隊伍,由村口出發,向外突圍。”

“可是村外山穀,埋伏著不知多少應氏...”

急切的魏宗話語還未講完,就被打斷。

“既然宗兄也沒什麽意見,明日就按照計劃進行,由宗兄的第四小隊打頭陣,這樣我們都安心。”魏天絲毫不給魏宗拒絕的機會。

魏宗胸膛劇烈起伏,怒火中燒,嘴巴動了幾下,終於也沒說出話來。

“告辭!”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