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 龍與虎
0031 龍與虎
“原本天圓地方的地球盡頭開始彎曲，最後於太平洋合攏成為一個球體；
原先是太陽繞著地球轉，現在是地球繞著太陽轉；
原本地球之外的混沌宇宙中，不斷出現類似地球的星體，其中還有一些星體上存在著生命；”
——《世界物理法則的變遷（2010年版）》
叮鐺的自我記憶修複，進行得很慢且很沒有成效。大部分嚐試修複的資料，最後都確定已經完全損壞了。就像萬惡的Windows，真完蛋了是修複不來的，最後折騰得滿頭白毛汗，還是得重裝係統。
因此這事就放在一邊。
而對於楚軒來說，派叮鐺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天然呆殘次品返回“過去”到底有何目的這點，他始終非常執著地想要搞清楚。
如果未來人可以有目的地回到過去，那麽被改變的未來會如何呢？按照這個考量，看來“時空管理局”這個機構，也該是提上成立的日程了。
如果回到已知的過去會對未來發生影響的話，在未來，時空管理局也必定會成立吧。這樣隻要接下來看看會不會有接二連三的未來來客，就可以判斷出“未來人”這一事件，到底有多大影響力。
雖然楚軒對此還很有疑惑，和愛因斯坦的討論結果也與“未來人”已經站在眼前的現實相悖，但他也不得不暫時放緩關於未來和過去的關聯的思考。
因為最主要的是，春日對楚軒沒日沒夜的狂熱科研狀態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非常非常不耐煩的春日，在又一次吃過了楚軒快速做好的飯菜後，終於對著眼睛發直，在吃飯時頭腦絕大多數的計算思考能力也分配給了研究的楚軒拍了桌子。
“你給我清醒過來啊！最近的飯菜裏一點都沒有愛！”春日憤怒地站起身，繞到學生會辦公室那寬大的長條多人辦公桌，將坐在對麵正一臉呆滯地機械咀嚼的楚軒拎起來前後搖晃著。
忍耐力用光的春日，決心如果楚軒再不恢複原狀，就要一直扇他的耳光直到將他扇醒。“比起T－X來說，叮鐺更像是由莉亞100式的吧！”
“咦？這樣看來……”這樣說著的春日，用拇指和食指比出個V型頂住下巴，“叮鐺莫非隻是昵稱，其真名是……哼！”
春日不知道琢磨了些什麽，最後啥也沒說。她隻是看著楚軒終於不再是一副呆樣，恢複了平時的撲克臉，基本算是理解了自己憤怒的原因，就放開了他的衣領。
總之最終對叮鐺的研究所取得的階段性成果，也隻有楚軒在春日和有希的協助（監督）下，總算掌握了四次元空間小褲褲的基本功能這一條。
對照著叮鐺的描述，楚軒確定了：小褲褲上的夾層，手伸進去時想著要拿出來的東西，會自動搜索裏麵預先放進去的最匹配的物品。這需要消耗叮鐺的能量，所以在搜索的過程中，她會發出奇怪的呻吟聲之類的。
本來這個夾層是個單獨的小型四次元空間，但回到現代時可能產生了某種空間幹涉，會自動連通次元，實際上等同於一個遠距離傳送或偷東西的裝置。
另外從小褲褲中可以拿取活物，比如說50米的範圍內，可以從中將楚軒“拿”出來，5000米內可以將呂霸娘“拿”出來。看來以後要躲避春日這個女人的話，楚軒必須要跑得遠遠的或者把叮鐺也帶走才行。
但這個小褲褲無法搜索比叮鐺總能量更大的物體，或存在於比叮鐺總能量更大的幹涉下的物體。不管是春日還是有希，即使在零距離，也無法從小褲褲中將她們自身或者附近的東西“拿”出來。
經過幾次測驗，直到春日因為反複配合枯燥的研究，而任性地鬧騰起來的時候，得出的結論是：小褲褲1000米的範圍內，春日的幹涉範圍是3米，有希是2.5米。
但是這個“總能量”的計算，沒有具體公式，隻能以後根據實際經驗慢慢總結了。
不過說到具體的理論研究，則完全沒有進展。楚軒也沒有在這種理論基礎存在100年左右的斷層的未來科技上，投入過多的精力。他將這項研究，交由一看到叮鐺就臉紅的靦腆少年愛因斯坦來進行。
從狂熱的研究狀態中退出來的楚軒，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上次因為小事而與春日衝突的明治“大小姐”一行人身上。
不過楚軒沒有人手來調查此事，他將異況報告給朱裏，獲得了國際城市管理綜合執法大隊明國分部的一些情報：
日本天皇明治睦仁及其隨行人員，之前親自造訪了明國首都北京，希望能獲得一塊領空的使用權以便日本流亡首都——空中都市“第三新東京”停駐。
但農民出身的明國皇室的祖訓，是“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誓不將寸土予外人，雖然可能愚蠢，但絕對硬氣。
明治天皇隻得於明國借用皇帝專線，與中華地區其它國家聯係。其餘沿海的宋國與吳國，出於日本國不斷侵襲其沿海的劣跡，也拒絕給予日本領空使用權。
最終不靠海的距離日本最近的國家——魏晉，出於人道主義，同意第三新東京在許昌附近的領空停駐。但是魏晉皇帝華琳提出了一個苛刻要求：“日本元首必須去天皇位，隻能稱呼日本國王。”
雖然之前日本也是隻在國內自稱天皇，外國介紹到“天皇”時都隻稱作日本元首，但此次是日本被迫正式在國內和全世界承認更正元首稱呼。
此事在流亡難民中的極端分子裏還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但畢竟現狀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此絕大部分日本人，不管怎麽想，還是默默接受了日本皇室的這一決定。
哈，認為天皇陛下為了P民忍辱負重的蠢蛋們也不在少數，經過此事之後皇室在平民心目中的形象，反而實打實地提高了。
不管怎麽說總算談判成功之後，明治國王沒有返回正在海上緩慢行進的第三新東京，而是帶著僅有的幾個還肯追隨在她左右的姬武士在中國四處遊逛。
盡管對“遊逛”這個結論並不滿意，但楚軒也沒有在意，遍布世界各地區的中華最強秘密部隊——國際城市管理綜合執法大隊的情報基本不會有誤。況且被日本國的實際統治階級——大名們無視了的明治大小姐，能量太小，掀不起什麽浪花。
幾日之後的一個下午，被楚軒惦記上的明治大小姐一行人，此刻正在成都的一個日本小店“池田屋”，準備與流亡蜀漢地區的某個原日本大名會麵。
“啊啦~諸位貴安。讓明治大小姐久等，咱還真是失禮了。”在隨從掀起小店門口的擋簾之後進來的，是用寫著“風林火山”的軍配團扇故作高雅地擋著嘴的蘿莉，完全的平板身材，比明治大小姐都遠遠不如。
跟在這個蘿莉身旁，放下了剛才自己掀起的簾子的，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精幹勇武的貧乳少女。和上杉姐姐身旁的直江愛一樣，也是雙馬尾發型，大概也是同類角色吧。
“哈~現在諸位與咱這甲斐之虎坐在這裏共商大事，算不算是與虎謀皮呢。”淡粉發色淺淡得近乎白色的平板蘿莉，語氣是令人火大的囂張。她自顧自地坐在明治大小姐的對麵，微笑著輕輕將軍配團扇擱在了桌子上。
“武田信玄！在天皇麵前你未免過於隨便了！”好似與其宿有舊怨的直江愛，憤怒地喝斥道。
“直江愛！吾之主公不容冒犯！”同時雙馬尾角色的貧乳少女，上前一步亮出腰間佩刀，“武士的尊嚴唯有用刀劍來維護！”
“沒關係！汝退下吧。”為了大局，明治大小姐也裝作不在意，僵硬地擺擺手揮退了直江愛，聲音盡量溫和地說道：“真田幸村有著‘真田日本第一兵’的美譽，就不必在這個小店裏展示英姿了吧？”
進來之後就相當無禮的武田信玄，也沒有嗬斥真田幸村，微微一笑之後，反而將興趣轉移到了跟隨明治大小姐一行遊逛的李維身上。
“哈，少年，要不要來咱這邊？咱可是求賢若渴啊。”平板蘿莉好像有意勾搭李維，輕輕將食指放進嘴裏咂著，做出一副渴望的樣子。“咱這裏可是待遇從優哪，就算你想要的是咱、的、身、體，也未嚐不可哦？”
為了明治大小姐的“大局”，上杉姐姐暫時忍耐著，雖然對麵這個毫無廉恥的老對頭真的很讓人火大。但從這兩人一進來就一肚子氣的直江愛，再一次從明治身後的小桌上拍案而起。
“明明隻是甲斐的山猴子而已，來到蜀漢的山林裏野性更加難馴了麽！去峨眉山和你們的同類一起多吃點哪，看看你們那營養不良的可憐樣子！”
直江愛示威地挺了挺胸，異常辛辣地諷刺道。
“就算是飛機場好歹還有個大樓之類的凸起，而你們這些山猴子完全是平板啊！”
的確，這邊就算是胸部最可憐的明治大小姐，也比那邊胸部最大的貧乳少女真田幸村明顯要大上一號。
“你、你你……你說了不可原諒的話啊！”被這句相當致命的嘲諷刺激得臉色赤紅的真田幸村，立即拔刀相向，直江愛也不甘示弱地將戰錘橫在了身邊，兩人之間產生了激烈的火花。
但明明身材平板，武田信玄卻依然若無其事地微笑著，果然是一隻笑麵虎。“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
“哈~今天本團長要大出血一番，招待大家嚐嚐日本料理。雖然楚軒也會做，但還是在這樣小店裏才別有風味啊……”平板蘿莉才剛說了半句話就被打斷了，“唰啦”一聲拉開木製拉門掀簾而入的聲音，明治一方大概會有些耳熟。
今天放學之後，小氣的春日難得拉著SOS團的成員，來到自己發現的這家日本小店打算請客，卻正好撞見如此火爆的場麵，正在拍攝“新撰組”麽。
“呃……”不光看到了刀劍的寒光，還看到了被自己踢飛的明治國王陛下，春日也一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走吧。”武田信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地拿起軍配團扇，示意真田幸村收刀。臨出門時，平板蘿莉又將頭伸了回來，“李維，咱的大門和身體可隨時向你敞開啊。”
調戲了身為蘿莉控的鬼畜明國，武田信玄看著正襟危坐表現得一本正經的李維，用扇子掩著嘴輕笑著離開了。
默然無語的明治大小姐一方，對著春日也沒什麽可以敘舊的，也起身向門外走去。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楚軒低聲詢問了拖在最後的李維一句，“怎麽回事？”
李維稍微頓了下，聳聳肩說，“隻是瞎折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