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0024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歐洲近東地區直到亞洲遠東地區,廣闊的北部都屬於獸人最龐大的一支——人馬族。”

——《世界地理(初中版)》

見識了對方將返回的車輪再加速擲回的攻擊技巧,楚軒一直沒有放鬆過警惕。他幾乎在春日告警的同一時刻,便迅速蹬地向側麵一閃。

與此同時楚軒用縮小了麵積,但防禦力卻沒有再相應增加的A.T力場,將疾速飛至身後的車輪向斜下方一彈,這回A.T力場終於如同預料中一樣被震得粉碎,車輪隻稍微停滯了一小下。

但車輪終於還是被楚軒改變了一些軌跡,險之又險地擦著楚軒的大腿,從他身體右側撞入了樹林。光是風壓就將他的褲子割破了,並且在楚軒右腿外胯的蒼白皮膚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不過從微微滲出的細小血珠來看,還好隻是皮外傷。

“劈啪劈啦嘭咚……”在地上彈跳著連續多次砸斷了碗口和盤子粗細的樹木,不規則地運動著,不斷與樹木和地麵發生碰撞翻滾之後,作為嫪毐遠程攻擊飛行道具的車輪,終於陷在了泥土中停了下來。

嫪毐不滿意地撇了撇嘴,示意一直舉著小手槍射擊的平庸屬下們停火,扛著大槍向樹林裏的SOS團一行人衝了過來,雙方這幾十米的距離被他迅速地拉近。

熊貓玄馬這時突然將夾著的呂霸娘扔給有希,毅然決然地衝向嫪毐,使出了絕技——“猛虎落地式”。它猛地舉起“我投降!”的木板,趴在嫪毐必經之路上,向著敵人五體投地。

嫪毐沒有搭理熊貓玄馬,直直地向著SOS團眾人這邊衝來,好似要跨過熊貓,去攻擊那些還不肯投降的人。

就在雙方即將交錯而過的時候,熊貓玄馬忽然猛地起身向嫪毐臉上撒泥土,打算迷住對方的眼睛並展開連擊。而嫪毐則在不利於長槍發揮的樹林之中,剛一進入了合適的距離,就突然一棍子橫掃了過去——兩個各懷鬼胎的家夥幾乎是同時動作。

雖然嫪毐將熊貓抽得老遠,但這一回合他也沒占到多少便宜,不得不一隻手持槍在身前胡亂揮舞防禦著攻擊,停下用另一隻手迅速擦眼睛。

被抽飛的熊貓玄馬撞上了一顆大樹後掉貼著樹幹滑落了下來,就此沒了動靜。它舉著的木板正好翻了過來,背麵上寫著“才怪!”兩字。

春日等人剛跑到熊貓趴著的地方,嫪毐已經抹完眼追了上來。

“我拒絕!”楚軒又大喝一聲,重新張開A.T力場,打算抵擋敵人的攻擊。

“哧——!”嫪毐不屑地譏笑道,“你擋得了子彈和遠程攻擊,但擋得了武者的近身攻擊麽?”

他單手提著這杆蘑菇頭大槍的槍身中段,將長槍當作短槍使用,肩部隻做小幅度擺動擰身疾刺。A.T力場表現得連玻璃牆都不如,隻比肥皂泡強得有限,果然如嫪毐所言,隻能稍稍阻緩一下槍勢而已,被他一捅就破。

嫪毐欺負楚軒沒有反擊的手段,近距離也敢利用擰身這種比較費時的發力方式,讓每一擊都超過楚軒的A.T力場承受上限。

隨著嫪毐提著長槍越靠越近,楚軒即使不斷釋放出新的A.T力場來阻滯對方的攻擊,有幾次也因為距離太近,險些未能閃開。被嫪毐能打破子彈都打不破的A.T力場的刺擊刺中的話,說不定整個部位都會被那鈍頭大槍搗成肉醬。

盡管楚軒也在不斷後退試圖拉開一點距離,但是他又能退幾步呢?很快楚軒就隻能嚐試著將A.T力場當作盾牌來攻擊,利用反彈屬性將嫪毐推遠。

嫪毐也有心戲弄麵前的這些甕中之鱉,並不著急,楚軒的A.T力場甩過來,他直接用肩部或者槍杆硬扛下來,然後再蓄力將A.T力場搗碎。就算有反彈屬性增加了四分之一的威力,但畢竟楚軒不是戰鬥係的人員,攻擊力有限。

楚軒站在SOS團眾人三步之前,就死撐著不肯後退。

“哈啊——!”

這時春日為了幫助楚軒,提了不知在哪折下或撿到的樹枝當做木刀,看準機會突然從一旁刺來。隻是她如同日本劍道一般的大喊大叫,卻給了敵人提前反應的機會,沒有像劍道師範所說的那樣,有把人嚇一跳的效果,更別提震暈了。

也許日本的劍道,其實原本是要配合少林絕技“獅子吼”來使用的?

春日刺來的樹枝被嫪毐從容地閃開,他輕巧地一調整槍尖,打算提槍將春日紮個對穿。

“呼喇!”正在春日就要變得破破爛爛慘不忍睹,大概隻能滿足某些超重口味變態愛好的時候,嫪毐背後響起了疾速的風聲。

剛才還在楚軒身後一直趴著裝死的熊貓玄馬,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地在地上爬到了嫪毐的背後。

它借著嫪毐注意力被分散,身形還騰空無法轉挪的時刻,由絕技“蛙軋死式”變為“狼牙襲背式”又接“猛虎一擊式”,猛地從地上彈起,一巴掌朝著嫪毐的後腦拍去。

嫪毐被要害攻擊逼的,不得不收槍用槍尾擋住了熊貓的巴掌,改為用腳踹飛春日。雖然楚軒立即用A.T力場上前擋了一下力道,但嫪毐原本就打算一腳將春日踹死,所以即使是打破A.T力場後剩餘的力量,也還是將春日踹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熊貓玄馬一擊不成馬上退卻,跑到了飛出去的春日身邊,將倒下的春日夾在胳膊下,帶回到扶著昏迷中的呂霸娘的有希那裏。熊貓玄馬站在楚軒背後,不斷地對嫪毐放出了絕技“魔犬慟哭破”,將寫著“傻瓜”、“笨蛋”、“蠢貨”的木板反複地舉起。

“嘖!”嫪毐將長槍的槍尾插在了地上,活動了一下右腳踝,頗為不爽地齜了下牙。看來剛才A.T力場的反彈,也讓準備不足臨時變招的嫪毐右腳受了些傷。

“待會就扒了你的皮!”嫪毐輕蔑地向木板上掃了幾眼,就再懶得看了。

楚軒此時也終於退到了SOS團的眾人前一步的距離,嫪毐好似要戲耍老鼠的貓一般地慢慢走過來,但是他右腳的不靈便,還是令他非常惱怒。

“你們是真的激怒我了。”嫪毐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隻不過是扭曲而變態的興奮。

“等我抓住你,一定會讓你好好享受享受我的大槍給你**的滋味。”嫪毐邪惡地盯著楚軒褲子胯部布料破碎的那個位置露出的,帶著一條會令腐女浮想聯翩的血痕的皮膚。

“嘿嘿,我會讓你穿在我的大槍上,天天欣賞我是怎麽把這幾個女人調教成肉便器的。”嫪毐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變態,似乎說得自己也打定了主意要將眾人給活生生無慘了。

此時熊貓玄馬又一次徒勞地舉起了木板,上麵寫著:“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使出本流派的真傳了!”

無可抵禦的邪惡變態的敵人,一邊走一邊描述著幾個少女不堪入耳的慘狀,從遠處逐漸縮小包圍網的雜兵們晃動的身影,這無一不揭示著,SOS團已經到了絕境。

這時楚軒突然攥緊了拳頭,低著頭對著大地或者是自己,大喊了三聲:“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怎麽?這樣就嚇破膽了?我還有很多有趣的段子沒有說到呢。”吐出滿口令正常人想像都無從想像的黑暗邪惡的“遊戲”方式的嫪毐,一邊嘲笑楚軒自己給自己打氣的行為,一邊稍微踮著右腳不很自然地走了過來。

“嘿!”楚軒突然矮身下蹲,抓起春日掉落的樹枝木刀後,直接以類似蹲踞式起跑的姿態一蹬地,迅速地衝向了嫪毐的右側。

“太甜了!”嫪毐大喝道,右手槍尖一挑,打算撥開楚軒那簡陋得讓人想哭的攻擊武器,將其活捉下來好好淩辱一番。“就算我的右腳斷了,你也遠遠未夠班啊!”

就在嫪毐的槍尖眼看就要掃到楚軒的樹枝時,楚軒忽然速度變快了幾倍,他原先遞出樹枝的動作本來就是虛招,飛快地收回樹枝的同時,楚軒迅速衝過了嫪毐散漫隨意撥過來的槍頭,並以同樣增大了幾倍的力量,奮力地將尖利的樹枝刺向了敵人的太陽穴。

嫪毐依靠武者的下意識反應,條件反射地打算重新拉開距離時,蹬地發力的右腳,因為之前受的小傷而使動作一滯。

“呃啊!!!”楚軒等人的攻擊,這才真正讓嫪毐見了血。方才因為閃避動作慢了小半拍,隻能盡量地將頭向後仰的嫪毐,雖然最後躲過了被樹枝穿腦的命運,卻依然被從右太陽穴前帶掉了一大塊皮肉,並且劃爛了整個右眼球。

霎時間,整個右半邊臉都傳來了令嫪毐暴怒得喪失理智的劇痛,他用右手捂住迅速流出血液混合著眼球內**的右眼,右手可以感覺得到右眼已經快速地癟了下去,手掌整個摸到了眼窩那圈骨頭。

他用換到左手的長槍瘋狂地猛刺楚軒,而楚軒速度全開地不斷向敵人的右後側繞去。跟著楚軒原地轉圈的嫪毐,因為丟失了一隻眼睛,全部攻擊都因空間感錯誤,而沒有刺中楚軒,但也逼得楚軒不能近身,沒有擴大戰果。

本來打算使出本流派“跑、思、攻”這一真傳的熊貓玄馬,驚訝地看著楚軒神奇的實力暴漲,很快反應過來,衝過來想要趁機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因為屢擊不中而變得更加暴躁的嫪毐,改為左手抓住槍尾,把一根長槍當做棍子一樣,一棍將衝上來撿便宜的熊貓抽出了老遠,然後就這樣用蠻力橫掃楚軒。

楚軒雖然貼著樹木閃避,想要利用樹木阻滯敵人的長槍,但此刻嫪毐因為暴怒反而毫無保留地使出了全力,竟然將如同“娘娘”牌多功能廚房攜帶精簡基礎版中提供的最大個兒蒸鍋的鍋口那麽粗的大樹都攔腰掃斷了。

楚軒雖然躲過了長槍,卻被長槍打斷掃飛的樹幹砸中了身體,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嫪毐一槍把身形停滯下來的楚軒抽得浮在了半空。

楚軒就像破沙包一樣,被嫪毐在半空中連續抽打,整個身體都奇怪地扭曲了。幾近被抽打了三十多秒,楚軒才像一塊被使勁掙幹的抹布一樣,身子扭曲得不成人形,從空中掉了下來。

“嘭!”掉到地上的楚軒,又馬上被嫪毐像打高爾夫球一樣,一棍子抽到了眾人麵前。

嫪毐瘋狂地獰笑著咬牙道:“我不會就讓你那麽輕易地死,我會好好地避開你的要害,將你全身骨頭一點點砸碎,削成人棍。然後時時刻刻都看著這幾個女人的慘狀,明白什麽叫生不如死!”

“隻要不含殺意,人就絕對不會被殺死。”這個最近幾十年新出現的物理規則,竟然也可以如此恐怖!

熊貓玄馬麵對著半邊臉被血染紅,右眼眶外側甚至露出了白骨,但卻更加瘋狂殘忍的敵人,徹底喪失了鬥誌。它使出最後的絕技——“砧板上的鯉魚”,肚皮朝上擺出了像魚一樣的姿勢,任人宰割地躺在了嫪毐與楚軒之間的道路上。

“待會收拾你們!”又被嫪毐一棍子抽到後麵的熊貓,再次一動也不動了。

“叭!”

“噗嗵!”

有希站在遠處擲出了小石塊,但是隻有普通少女的威力,被明明已經失去了一隻眼,可是已經迅速重新調整好了空間感的嫪毐像擊打棒球一樣,將小石塊抽了回來。有希被擊中了腹部後,疼痛麻痹了她嬌小的身體,她搖晃著倒在了地上。

嫪毐有點搖晃地拖著大槍來到楚軒麵前,咬牙切齒提起圓鈍的槍頭,真的從楚軒的四肢開始一寸寸碾起來。雖然楚軒還硬撐著一口氣,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但是他的肌肉已經因疼痛的刺激,而不聽使喚地亂抖起來。

“你的第三條腿,留著也沒有用了,哇哈哈哈!”嫪毐惡毒地狂笑著,打算碾爛楚軒的第五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