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果然如此

李凡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

壓低了聲音:“陸總監,我現在真的是著急周轉,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點的提成,隻要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回報咱們銀行的,如何?”

這銀行信貸,就沒有過這樣的規矩。

陸海就算是再怎麽傻,這個時候也看出來端倪了,也不多說其他,隻是笑眯眯的喝酒。

兩個人看著陸海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安,對了一個眼神之後,就開始給陸海灌酒。

這件事的發展方向幾乎是跟早上江浩說的一模一樣的,就算是陸海之前還有些什麽疑惑,現在也全都放下了。

喝了沒幾杯之後,就開始裝頭暈,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

妻子劉梅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想到了早上江浩說的話,立馬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陸海的肩膀:“老公?老公?”

“陸總監這是喝多了,我們送他進臥室吧。”李凡站起身來,伸手去拉扯陸海。

這時候,劉梅忽然反應過來,走上前去,擠開了李凡,笑著說道:“我老公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進臥室的,我自己來吧,你們接著吃,接著喝,千萬不要客氣啊。”

說著,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愣是把桌子上的陸海給抬了起來,朝著臥室走去。

關上門,陸海也不裝醉了,拉著劉梅的手:“你去打發他們走。”

“好的,老公你先躺著,估計他們也不會久留了。”劉梅笑了笑,開門出去。

果然,她剛出去,李凡就站起身來:“嫂子,我們就先回去了。”

“這麽快就回去了?要不,還是再吃點吧,廚房還有兩個菜沒上呢。”劉梅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我老公這個人你們也知道的,他是最不能喝酒的,見笑了,見笑。”

這話說得,明槍暗箭的,明知道人家不能喝酒,還這麽輪番灌酒,這不是故意讓人喝多嗎?

李凡那也是修煉成精的,直到今天這件事肯定是辦不成了。

要是繼續這麽糾纏下去的話隻怕是要被識破了,這別人說走就走了,他可還指望著這銀行的工作呢,要是真的被揭開麵皮的話,到時候他可就難做人了。

想通其中關竅之後,立馬拉著那個所謂的大老板,幹笑了兩聲之後,轉身告辭離開。

確定他們走了,陸海從屋裏出來,坐在桌子前麵看著桌子上的西鳳酒,滿腦子都是早上那個賣菜的江浩。

“老公,早上那個賣菜的,到底是什麽人啊?這也太神了吧?要不是他的話,今天,沒準你就要栽大跟頭了。”劉梅坐在他的對麵,腦子裏也都是江浩。

陸海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等明天來送菜的時候,我再仔細問問吧。”

這邊的事情,江浩一律不知道。

他一家家的推銷自己的蔬菜,終於是在午飯之前,把所有的菜,全都給賣了出去,騎著車,去市場買了五毛錢的肉餡,這才蹬著三輪車回家。

之前為了給大哥娶媳婦,已經掏空了家裏的錢,現在又沒有到秋天收糧的時候,所以家裏已經好長時間不見油水了。

江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爸媽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也是心疼的很。

他們兩個的身體底子都不太好,要是老這麽吃不上喝不上的營養不良,那沒多長時間,就會被耗盡了,到時候隻怕會跟上一世一樣,草草離世。

進門,就直接拎著肉餡去了廚房:“媽,看我買了什麽?咱中午吃肉包子咋樣?”

羅紅梅看著他拎回來的肉餡,一陣的心疼:“你這孩子,不年不節的,你買這麽多肉餡幹什麽啊?家裏現在沒什麽錢,你要省著點花,這錢都要花在刀刃上,知道嗎?”

“媽,讓全家人吃好喝好,就是刀刃,咱家都好久沒吃肉了,你就別說了,趕緊包包子吧,我都要餓死了!”江浩笑嘻嘻的看著羅紅梅。

陳月蓉正在廚房切菜,聽見這話,心裏一陣的不高興。

這兩天,她看著江浩早出晚歸的,還以為他真的要改邪歸正了。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裝了兩天老實,就又回到老樣子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貪吃貪睡,掙點錢,全都塞嘴裏了,就這,還口口聲聲的說,要攢錢娶自己的妹妹呢!

想到這裏,陳月蓉又是一陣的火大,切菜的動作,都大了很多。

江浩當然知道,她不待見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舌燦蓮花,也根本改變不了她對自己的看法,唯一能夠做的,那就是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賣了兩天菜,一共隻賺了三十多塊錢,雖然在這個平均工資三四十的年代,兩天賺了三十塊錢不算少了,但是跟他需要的數額比起來,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不過好在,他這兩天,也得到了不少的消息,都是比較有用的,隻是現在兩手空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罷了。

“嫂子,清蓮,是不是馬上就要返校了?”江浩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陳月蓉本來就不待見他,現在聽見他提起自己的寶貝妹妹更是滿腔的怒火:“不返校,難道在家裏等著被左鄰右舍,指指點點,戳脊梁骨嗎?”

“嫂子,我知道你在怪我,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一定會負責任的!”江浩再次重申這句話。

隻可惜,他現在這個信譽度,說話跟放屁沒什麽實質性的區別。

陳月蓉哼了一聲:“你隻要少折騰一點,少給我們找麻煩,就算是對我們好了。”

“月蓉,你這是什麽話啊?”羅紅梅不樂意的放下手裏的活,皺著眉毛看著她:“這幾天,小浩都是早出晚歸的,你看不見嗎?就算是他對不住你妹子,那現在也是盡力補救了吧?你怎麽還這麽不依不饒的呢?克夫的寡婦,掃把星,我看我們家都是被你給拖累了!”

新婚之夜,丈夫暴斃,這在封建偏遠的農村,誰都會把罪責怪在女人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