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生寶寶

砂鍋冒著蒸騰的熱氣,有了些排骨香氣。

廚房裏,動靜不小。

陶姨剛好推開門,看到了他們的“恩愛”,何姨探著頭,捂著笑:“小姐,姑爺,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後,門又被帶關上。

一番刺激後,他們出了廚房。

俞忌言交代陶姨和何姨進去看著湯,跟在他身後的許姿,忽然,一把將他推到了牆角。

這個連貫的動作,有些像壁咚。

俞忌言低眼,瞅著按著自己雙臂,東張西望的女人,他皺起眉:“沒想到,許律師還有這麽man的一麵。”

許姿瞬間收回手,確定四周沒人後,她步入正題:“俞忌言,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俞忌言笑了笑,“誤會什麽?”

許姿雙手縮在胸前,吞吐的解釋:“就是,我剛剛那些行為,不代表,我對你有意思。”

見他沉默,眼神也很平靜,她著急了點:“就是,我那些,叫喊啊,都是因為身體的本能反應,就像你掐我一下,我也會叫一樣,你懂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拖了半晌,俞忌言才應出一個字:“嗯。”

“真的不是什麽,我饞你啊,對你有意思啊,”許姿想讓他明白個透徹,“隻是一種身體的條件反射,不是什麽異常現象,你懂吧。”

“嗯。”俞忌言點頭。

他這種敷衍的反應,許姿拿不準,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時不時扯扯他的袖子:“你真懂?”

俞忌言很有耐心:“嗯,我懂。”

“那就好。”

“哎喲,我們姿姿粘老公粘得這麽緊啊,我隻剛把忌言帶走一會,這人剛一回來,又粘上他了啊。”

許岸山從書房休息了半個鍾頭,拄著拐杖慢慢走了出來,看著這對小夫妻,喜笑顏開。

俞忌言和許姿配合的笑笑。

許岸山讓陶姨從書房拿東西,像是大師算的卦,他特別激動:“看我都老糊塗了,我差點就忘了這件事。”

這時,謝如頤和許知棠也下了樓,“爸,什麽事啊,這麽開心。”

許岸山:“剛好,快過來。”

許岸山望了一眼俞忌言:“忌言啊,你知道那個香港的周大師吧,我之前給你介紹過,我這幾十年生意,他沒少幫我預測準過。”

做生意的人,特別信風水和八字。

俞忌言點頭:“嗯,記得。”

許岸山:“我這不是見姿姿肚子一直太安靜了嘛,我著急啊,沒忍住,找他算了算,看看家裏什麽時候可以添個人。”

許姿臉色倏忽耷拉下來。

許知棠興奮起來了:“爸,這個周大師怎麽說,什麽時候呢?我什麽時候能做外公?”

許岸山慢慢撐開卦紙,嗓門都拉高了:“別急,我都記下來了,他說,後年家中能添小孩。”

“後年?”許知棠數著數,“也就是說,明年我們姿姿就能懷上,後年生個虎寶寶。不錯不錯,虎,夠威風。”

瞬間,家中的長輩圍成一圈,興高采烈的聊著“添丁”的話題,甚至還取起了名字。

俞忌言偶爾也附和幾句,隻有許姿,腦子嗡嗡作響,一句都不想答。

大夥陪許老用完晚餐後,已是夜裏8點多,準備回市區。

許姿拉著爺爺依依不舍,抱了抱,撒撒嬌,最後是被謝如頤拉開,安排她去陪俞忌言取車。

奔馳停在茶園大門旁。

腳踩在地麵,是細碎的沙石聲。俞忌言把陶姨給的食材放進後備箱裏。許姿站在旁邊看了兩眼:“我們又不做飯,拿這些土雞、牛肉回去,不都浪費了嗎?”

他合上後備箱,笑了笑:“後半年我都在成州,沒那麽忙了,我做。”

許姿不信:“這些你也會?”

俞忌言點頭:“嗯,會。”

“爆炒雞肉,小炒牛肉,這些你都會?”她喜歡吃辣,口味重。

俞忌言攥著車鑰匙,點頭:“嗯,會。”

門邊的路燈很幽暗,起不到照明的作用,車燈是唯一最通亮的光源。

兩隻人影拉長。

許姿站在車外等爸爸媽媽。

俞忌言也沒上車,想起剛剛大師的卦,他望著夜空,假裝感慨:“那個周大師是挺準的,上次幫我算過地皮開發的事,讓我狠賺了一筆。”

知道這老狐狸根本意不在此。

許姿已經熟知了他的套路,往他身邊靠近了點:“周大師說我後年會生孩子,也許說的是我和我第二個老公。”

本想耍一記威風,結果,整個人被俞忌言從背後,扯進懷裏,高跟鞋在石頭地裏站不穩,差點摔倒。

他低啞的聲音覆在頭頂,弄得她頭皮微微發麻:“我要是再壞點,我能讓大師的話提前一年實現。”

許姿呼吸一緊,睜大了眼,是真受到了驚嚇。

老狐狸這句“提前一年實現”,比噩夢還可怕,恐嚇程度太高,讓許姿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她這人,向來人作,但膽子巨小,尤其是對**這件事還不太懂,所以在見完客戶後,她叫來了靳佳雲。

恒盈,24層的辦公室。

靳佳雲聽完整件事後,卻抓錯了重點:“俞老板真牛啊,你們總共就沒做幾次,要麽就辦公室,要麽就廚房。”她轉著筆,笑,“讓我想想,你們下次在哪呢?車震?會議室?露營?”

“靳佳雲。”許姿冷聲打住。

“okok,我說重點,”靳佳雲輕咳幾聲,“你說的這種情況呢,也不是沒有概率,但是一般來說,戴**是不會懷孕的,除非……”

“除非什麽?”

靳佳雲皺著五官:“我覺得沒有除非,因為俞老板好歹是個大老板,不會為了贏,為了搞出一個孩子,去紮破**吧。”

許姿低著頭,有點擔心。可能是因為她並不信任老狐狸的人品,說了那麽嚇唬人的話,害怕他言出必行。

咚、咚。

會議室的門被扣響。

許姿叫了聲“進來”後,費駿推開了門,不過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是俞忌言。他很喜歡棕色,不過棕色西服也的確稱他人,筆挺俊氣。

“幹嘛呀?”

這幾個月到底是比從前親密了許多,許姿不覺中,對俞忌言的講話態度,自然到甚至是隨意。

靳佳雲轉開了椅子,在看戲。

俞忌言腳步在地毯邊停下,雙手習慣性的背在身後:“朱少爺晚一點到成州,說想請我們吃晚餐,然後去酒吧坐坐,你有空嗎。”

是自己的大客戶,許姿當然樂意,點點頭:“嗯,好。”

俞忌言又看向靳佳雲:“靳律師,朱少爺點名讓你去。”

“我?”靳佳雲驚訝的指著自己,“不好吧,你們一個是同學,一個是夫妻,我一個乙方,去了幹嘛。”

許姿給靳佳雲使眼色,她接收到了,無奈地回道:“行,我去也行,我陪姿姿。”

俞忌言:“嗯,那好,不打擾了。”

出去前,他看了一眼費駿,費駿和身後的兩位女士憨笑揮揮手:“對了,還有我,我也去。”

她們並不在意。

走出會議室後。

通透的走廊裏,地毯很軟,費駿跟在俞忌言身後,俞忌言背脊挺拔,他邊走邊說:“東西準備好了嗎?”

怕在公司過度親近不好,費駿放下了手,湊在他肩邊,說:“舅舅,我做事,你放心。”

俞忌言:“嗯。”

“不過呢?”費駿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也要看舅舅你的手氣,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