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丁玲的訣擇
楊宇故意問:“丁總,於龍於先生怎麽沒有來?”
海闊聽了心裏不舒服,搶口說道:“他一個窩囊廢哪有資格來這裏。”
“這?”楊宇雙目圓瞪,沉聲問:“你是誰?為什麽侮辱於先生?”
丁玲見楊宇如此反應,不解地問道:“他是海家公子海闊,你不認識?”
“海家?”楊宇搖搖頭說:“我連海奇生都不認識,怎麽會認識他。”
“你?那?”丁玲心裏頓時愕然:上次解圍難道真的不是海闊?
古文秀聽了他們的對話,順口就說:“楊總,你忘了吧,上次楊洪欺負我家閨女時,就是海少爺打電話讓你出麵解決的呀?”
古文秀無心的一句話,嚇得海闊差點一點尿褲子了。
海闊這時心裏直罵古家七祖八輩,恨不得殺掉這個多嘴癆。
望著一點點向後退怯的海少爺,丁玲一目了然了。
此時此刻她心裏在滴血,在內疚:於龍,真的對不起,我又一次傷害了你對我的感情……
楊宇正欲找海闊麻煩,沒有想到古文秀給自己一個台階。
楊宇把臉一沉問道:“當時打的電話給我的人是於龍於先生的叔叔,怎麽變成了姓海的了。”
古文秀再瘋再傻,還是知道和陽道上楊宇的惡名,見楊宇變臉了,嚇得差一點點就癱倒在地上。
“楊總,這是海闊海少爺說的。”
丁宗義接口道:“楊總,的的確確是姓海的告訴我們,是他打電話叫你製止楊洪楊公子的。他還說如果不是他出麵,於龍當時不死也殘廢了。”
也許老得快,楊宇已經不認識丁宗義了,可是丁宗義作為鍾雷結拜大哥是認識楊宇的。
所以,丁宗義一直沒有理睬楊宇。
楊宇往前幾步,伸手就揪住海闊衣領。
海闊急忙叫道:“這裏是雙龍集團酒會,一個上千億的超級企業酒會,你敢鬧事?”
楊宇聽了一愣,心裏立馬後悔起來:瑪的,老子因氣失智了。
就在楊宇發愣之時,美若天仙的玉蘭端著酒杯過來笑著說:“楊總,為了丁姐,你在這裏殺人也可以。”
玉蘭的話剛說完,楊宇甩手一巴,海闊被抽飛出去,直接砸在立柱上。
啊的一聲慘叫之後,還沒有爬起來,又被楊宇一腳踩到地上。
“無恥之徒,冒功邀功,竟然冒到老子頭上了。”楊宇惡狠狠地說道:“聽著,老子早就對你們一家不感冒了。電話給海奇生,半個月後,如果老子在和陽還見到海家人,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家子,老子就滅你一家子。”
“滾!”
楊宇抬腳就將海胖子踢飛出大廳,然後,朝著大廳鞠躬道歉:“楊宇向於董、丁董、各位說聲對不起!”
嘩啦啦,大廳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於龍回到別墅家裏,剛洗完澡就接到丁玲電話。
“於龍,你在哪?”
“有事嗎?”於龍淡淡地問道。
“我想見你。”丁玲低聲說道。
“這麽晚了,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可以電話中講嘛。”
丁玲幾乎意識到了於龍不想與自己見麵,這要在之前自己肯定無所謂地掛掉電話,或者是在電話裏淡淡地說句對不起。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搞的,自己迫切想見他一麵。
兩個人分開這幾天,丁玲心裏不知怎麽搞的,總是有些空空****的感覺。
“於龍,我想當你麵向你賠禮道歉。”丁玲自己給自己鼓把勁,終於說出口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於龍猜到丁玲打電話的意思,但是沒有料到她這麽快就道歉了。
他裝作不知道似的反問:“你突然道什麽歉呀?”
“於龍,對不起,關於楊洪一事,我和我媽都上海闊地當了,被他騙了。今天如果沒有碰到楊宇楊宇,我還一直被他騙。”
“於龍,你那天說的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相信你。我代表我媽向你道歉。”
說到這裏,丁玲哭了。
於龍沉默了很長時間,他在靜靜地聽著電話那端的她在哭。
“於龍,你怎麽不說話呢?”
“我在聽你說。”
“於龍,你在哪,我要見你。或者你回來家吧?”丁玲怏求道。
“丁玲,你那個家我不敢回了。”於龍回道。
“於龍,我媽隻是嘴不好,其實她人不差,心不壞。你回來家吧?”
“丁玲,對不起,我不能回去,你不要怪我,我是為了保命。”
丁玲聽了心裏一怔,這時突然想起小姨說於龍差點沒命了。她立即問道:“你告訴我,我媽那天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於龍歎口氣說:“你問你爸去吧。”
說罷,掛掉了電話。
丁玲呆呆發愣好一段時間,想了想,還是打電話問小姨古文華。
小姨比她大五歲,倆個人親如姐妹。
在丁玲哭著怏求下,古文華告訴了當天情況。
聽完小姨敘述,丁玲頭腦嗡嗡作響。
“老媽,你真狠毒,打昏了他,還把他拋棄到荒山中?”
丁玲默默地哭著,直哭地昏睡過去,等醒來後,都已經九點鍾了。她連忙向丁虎請了病假。
當她洗漱完下樓時,丁宗義吃驚地問:“玲玲,你是不是生病啦?”
丁玲揺搖頭,問道:“爸,於龍不肯回來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丁宗義皺著老眉,沉思一會,歎口氣說:“聽爸爸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隨他走。”
“爸,小姨告訴我,那天我媽……”
丁宗義衝她揺搖手,痛心疾首地說:“不要提了,不要提了。我天天夜裏做噩夢。”
“玲玲,爸爸無能,爸爸沒有本事,才讓你們跟我受罪受氣。你趕緊找於龍去吧,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比你爸強。”
爸爸的態度足以證明小姨說的話是真的。
丁玲最後一線良好的願望落空了,她多麽希望忠厚老實的父親否認母親毒害於龍的呀。
丁玲這時真的不知怎麽辦了,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丈夫。哪怕是鄰居,母親的行為已經犯罪了。
她左想難,右想難,有誰知道此時的她是何等的難?何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