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家訪

錢家父親見一個陌生人幹涉他管教兒子的事情,便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何人?我管教兒子與你何幹?”

張知易自己身為錢自敏的老師,竟遭受到如此無理的對待。

他便反問道:“把自己兒子跪在家門前是何道理啊?”

“都說了與你無關,你管不著。”父親的態度也十分的固執。

近視眼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老師發生了矛盾,心中很是尷尬。

“父親,這位正是書院裏的教書先生張知易。”

“對,你們家兒子就是我平時在教的。”

不行別過頭去,顯然並不會因為張繼是教書先生的身份而對他態度緩和。

“我說你好歹做個尊師重道的榜樣。你兒子都看著呢。”

錢父不予理會,也就是冷冷的說道。

“誤人子弟,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父親一邊說,一邊用目光上下掃視著張知易的外貌。

好像就是在說:”你這副樣子,還敢說自己是教書先生?”

張知易也跟他杠上了。

“你讀過幾本書就敢說我誤人子弟?”

“我兒子聽了你的課連書都不想讀了,這不是問自己是啥?”

“竟有此事?”張知易也不知道錢自敏獨自下的決定是什麽樣子的,於是他便轉頭看向錢自敏。

錢自敏一臉羞愧,低下頭去。

張知易心想:“壞了不會我教給他那些知識,讓他十分著迷,甚至連科舉都不想考了吧。”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母親也帶著哭腔說道。

“我家兒子以往最愛看書了,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樣的才華,我們兩個實在是想讓他有一個好的前途。”

然後醫生補充說的。

“這小子今天一回來就說自己不想考科舉了,怎會如此墮落?”

張知易看著田誌敏,錢自敏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說過。

這時的空氣十分凝重。

張知易也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大笑道。

“不想考科舉,是他根本瞧不上科舉。”

“我的孩兒何時如此高傲?”

錢家父親雖然固執,但從小便是按照書中的品格教育錢自敏的,自然也會教他謙卑的道理。

像瞧不上科舉這樣的說法,是當然不會從錢自敏口中說出來的。

“稍安勿躁,我隻是想說你們兒子的才華遠遠不僅限於科舉。”

錢父被他說的雲裏霧裏的,不考科舉讀書幹嘛?

“不考科舉,讀了書又有什麽出息呢?難道跟我一起在市場上擺攤?”

“令郎已經十分有出息了,他現在是聖人的謀士。”

“你說什麽?”

錢家的父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錢自敏他自己也感到,以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何當得了聖人的謀士。

“你要想打發時間就到別處去,不要拿我們家來開涮!”

天邊說著邊起身將要轟,張知易離開他們家。

“你們也不想想,這住院是誰主張建造的?”

“以前的太子,當今聖上。”

“那吉安書院有聖人的背景,那從書院出來的人自然是要去服侍聖人。”

錢家父母也斥責家中的其他小孩吵鬧的聲音。

“不考科舉,又怎麽能得到聖人的任用呢?”

張知易從懷中挑出了一塊金牌。

這還是他在當太子李治幕僚的時候留下來的東西。

“看見沒?這是當時的東宮令牌,隻要我在聖人旁邊美言幾句,我們兒子想做個小官,那不是輕而易舉的是嗎?”

錢家父母湊近觀察這個令牌,就看了足足有半刻鍾。

這時錢家父親卻變了臉色,抱拳作揖道。

“張先生剛剛都有冒犯,還請恕罪。”

“沒事,正好我作為錢自敏的教書先生,到你們家來拜訪一趟,也算不虛此行。”

錢家母親,見張知易如此強大的背景,便連忙從廚房裏拿出了一副新的碗筷。

“張先生,盡心盡力地教育我兒,還沒好好感謝過你。今天就留在我們家吃頓便飯吧。”

錢自敏也投來期待的眼神,他們倆在書院裏麵一直以嚴格的師生。身份相處,他早就想找一個機會來感謝張知易的栽培。

“好啊,什麽時候開飯?”而且那自然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張先生快入座吧,我們正要吃呢。”

而一旁的錢自敏沒有他附近的允許還是沒敢入住。

親家父親咳嗽了一聲,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坐下吃飯吧,既然你的教書先生都親自來家裏替你解圍了。”

錢自敏這才入座,張知易在一旁卻已經開始動筷子了,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錢家父母看張知易如此吃香,便越發覺得自己的兒子會不會跟著讓自己學壞了?

錢父看到張知易吃飯的空檔問道。

“剛才先生所說,吾兒已經是聖人的謀士。”

張知易邊吃東西一邊說道。

“證明他聰慧過人。比一些大人更有謀略。”

此話一出不禁連全家父母感到疑惑,就連錢自敏自己也覺得費解,先生為了也吹得太過了吧。

張知易看了看他們臉上疑惑的表情。

“不相信?來給他們,給你爹娘露兩手。”

“露什麽?”此時的錢自敏還沒有明白張知易的具體用意。

“就你那算學的本事。”

錢自敏恍然大悟,原來他想一直不被父親看好的技能,卻被自己的老師如此看重。

“那便請先生提問。”

張知易打了一個嗝。轉一下眼珠子,便想到了一個題目。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錢家母親一頭霧水,親家父親還在捏著手指苦苦計算時,錢自敏就已經將答案說了出來。

“厲害吧。”一直也沒細算,因為他在書院便早已見識過錢自敏快速計算的天賦。

錢父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些又有何用?隻不過是經商,做買賣,拿來算賬。隻有熟讀四書五經,考進士做官才是有前途的。”

錢家父親搖搖頭,看來他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

“那我便可向你許諾說。讓令郎按照他的心意去學習。日後定有他光宗耀祖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