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能忍則忍

“那我就等著你爹來找我!”

看著落荒而逃的丁殷浩,秦羽掛起一絲冷笑,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道:

“隻會拚爹的廢物。”

說完,還不忘看了眼身旁正得意大笑得成暉。

成暉被他看的一愣,不知什麽意思,而後反應過來,頓時紅了臉,羞怒地瞪了秦羽一眼。

這一番折騰,秦羽也沒心思玩樂了,便要往外麵走去,打道回府。

剛走兩步,那風月樓攬客的美貌婦人就攔了過來,哭爹喊娘對秦羽哭訴道:

“大人啊,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啊,你們把這裏搞得一團糟,我們風月樓還怎麽接客啊。”

她是直接撲在秦羽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淒慘之極,看的秦羽直皺眉頭,費勁地把這婦人從自己身上扒拉開,然後說道:

“這跟我有何關係,你要找人賠,就去找那丁殷浩去,他爹可是前將軍也不缺錢。”

那婦人聽後,情緒更激動了,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直接坐倒在地,抱著秦羽的腿死不鬆手。

“大人你可不能這樣啊,妾身怎麽敢去將軍府找丁公子要錢啊,大人您就可憐可憐妾身吧,要是沒錢賠,主上不會饒了我的。”

“行了行了,多少錢趕緊說吧。”

秦羽是被他搞得一點脾氣沒有,也懶得廢話。

聽到秦羽要給錢,婦人由悲轉喜,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那被淚水衝刷得五顏六色的臉上堆出討好地笑容:

“您給一萬靈石就行了。”

“一萬靈石?”

剛準備掏錢的秦羽聽到這個數字,不由得驚呼出來。

“你真把本官當豬宰了?就這幾張桌子板凳你問我要一萬靈石?”

“妾身哪敢欺瞞大人啊,這些桌子可都是用紫金木打造的,而且這裏亂成這樣,我們這幾天也沒法做生意啊,這一萬靈石都是說少了。。。。。。”

婦人吧嗒吧嗒說個沒完,秦羽聽的是一愣一愣地,也不想再跟她討價還價了,就對身旁的成暉道:

“把靈石給她。“

”。。。。。。“

本來在看戲的成暉,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噴出血了,瞪著眼看向秦羽,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打的人,砸的東西,憑什麽要我付錢。

但最後還是迫於秦羽的**威,乖乖把靈票拿了出來。

收了靈票,婦人喜不自勝,臉上笑意盎然,全然沒有先前的淒慘模樣,笑吟吟地把秦羽二人送了出去。

”二位大人有空再來玩啊!“

看著那婦人眉開眼笑的模樣,秦羽重重歎了口氣:

”唉,出來一趟就少了一萬靈石,真是心疼死我了。“

成暉”。。。。。。“

。。。

。。。

後麵幾天秦羽一直在驛館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直到第七天,禦史府終於召見秦羽。

禦史府前廳,禦史大夫周一圍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臉色有些陰沉,而他的對麵還坐著一個身形枯槁的老者,正是丞相李純生。

李純生手中還拿著幾本折子,在細細翻閱,而秦羽則端坐在他的左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李純生和周一圍,眼神有些古怪。

周一圍是一個有些富態的老者,是金丹後期修士,不同於李純生的蒼老,他是鶴發童顏,麵龐素淨,沒有一絲皺紋,皮膚有如羊脂玉般細膩,隻是那身形有些龐大,肚子挺得老高,把那寬大的袍服都撐的鼓鼓囊囊。

”不錯,不管是稅收還是治安,勞役,治軍,都是上上之流,秦大人果真是少年英才,將北元治理的井井有條。“

輕輕合上冊子,李純生咧嘴笑道,帶著滿臉皺紋都一抖一抖的,話語滿是讚賞。

聽到李純生的讚揚,秦羽連忙起身行禮:

”丞相過譽了,下官也隻是盡臣子本分,為大齊守護一方罷了。“

”很好,不僅有才幹,為人也謙恭,有你這樣的臣子,真是我大齊之福啊,還望秦大人戒驕戒躁,恪守本心,繼續盡忠職守,不負陛下之恩啊。“

”丞相所言,下官定當謹記。“

一旁的周一圍看著二人一唱一和,自己是一句話插不上,不僅冷哼一聲:

“丞相慢慢聊吧,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告辭了。”

說完,也不理會丞相和起身相送的秦羽,拂袖而去。

待周一圍走後,李純生起身來到秦羽的麵前,笑嗬嗬地看著他,秦羽也連忙起身恭敬地站著。

“秦大人準備何日啟程返回北元啊。”

“回丞相,下官打算明日就動身。”

“嗯,早點回去也好,北元可不太平啊。”

這話說的秦羽心中一動,不禁抬頭看了看李純生,看著他那張慈眉善目的老臉,心下疑惑更甚,便試探地道: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

“秦大人前些日子在那風月樓可是威風的緊啊,把那丁將軍的大公子打的鼻青臉,此時鬧得滿城風雨啊。”

李純生不回答秦羽的疑問,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風月樓之事。

李小羽聽的,心下一凜,不知李純生突然提起這個事是什麽意思,有些緊張地解釋道:

“下官也是一時不忿,那丁殷浩多次辱罵下官,因此下官才。。。”

“嗬嗬,不必解釋,我也沒有要責怪大人的意思。”李純生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李小羽的辯解,而後意味深長地道:

“少年人嘛,總有些意氣用事的時候,不過你是一郡太守,不能光圖一時之快,逞一時之勇,官場之上遠比你想的要複雜和危險,遇事還是要沉著冷靜,能忍則忍,忍一時風平浪靜。”

“回去後好好修煉,莫再招惹些人,上清派的謝丫頭還等著你娶她呢,得早點邁入金丹才好啊。”

說罷,李純生也不理會有些發愣的秦羽,晃晃悠悠地走了。

偌大的大廳隻剩下秦羽呆愣楞地立在原地,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切,怎麽想怎麽古怪。

他一早收到通知來禦史府述職,沒想到進到府裏,發現丞相李純生也在,還代替了禦史大夫周一圍的職責,審閱起自己上交的文書。

這周一圍素來和劉明高走得很近,這是人盡皆知的,秦羽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接受對方的發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李純生,莫名其妙地幫自己解圍。

更讓他在意的是李純生後麵說的那些話,是在提醒自己什麽嗎。

“能忍則忍,莫要招惹些人。。。是要讓我忍讓那石朝達嗎。”

“這丞相遠在萬裏之外的京城,怎麽會對北元的情況如此了解呢。”

“莫非。。。”

秦羽忽然想到了什麽,腦中浮現出一個魁梧威嚴的男子形象。

“王夫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