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忍再忍
看著張大海誠懇的樣子，秦羽哈哈一笑，也不再推辭，順手把靈票跟兩件法器收進了乾坤戒中，拍著張大海的肩膀道：“既然是張掌櫃的一片心意，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不過說好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
看見秦羽收下，張大海眼睛就是一亮，臉上笑意更甚，也跟著笑起來，二人在這包廂之內，相視而笑，笑得都是十分暢快，各有所得，心中歡喜。
法器有了，秦羽又買了十來瓶增進修為的丹藥，張大海當然也是沒收他的錢，全是一片心意。
這次來金東商會，秦羽是收獲不小，光這兩件法器就至少值兩千靈石，更別說還有那麽多丹藥。
秦羽心滿意足地走下樓，準備離開了，臨走之時，張大海掏出一塊銀白令牌遞給了他。
“大人，這是金東商會的白銀令牌，還請大人笑納。”
與令牌一起遞過去的還有四張靈票，秦羽望著手裏的令牌和四張一萬麵額的靈票，會心一笑，也不言語，微微點頭，不動聲色地把東西收到戒指裏，轉身離去。
這一切都被那派來保護秦羽的郎將田雷看在眼裏，冷笑一聲，招呼著其餘甲士跟在秦羽身後。
回到府中，秦羽拿出那塊白銀令牌在手中把玩。
這塊白銀令牌是金東商會的信物，相當於前世的會員卡，憑借這令牌在金東商會所有門店都能享受貴賓待遇，而且買東西還有折扣，關鍵是這白銀令牌是參加金東商會的拍賣會的入場券，大齊各郡縣的金東商會門店，每年都會舉行數場拍賣會，拍賣會上的東西比門店所售物品要珍稀很多，奇珍異寶，靈丹妙藥，應有盡有。
這白銀令牌是北元郡金東商會分店所能給的最高規格的令牌了，本來要在店裏消費一定數額才能獲得，但張大海直接就送給了秦羽一塊，也是想巴結這位新上任的郡守大人。
“大人，王郡丞回來了。”張管家匆匆跑來說道。
聽到王郡丞求見，秦羽眼睛頓時一亮，看來是事辦好了，收起白銀令牌，忙道：“快請進來。”
片刻後，就見王夫互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秦羽連忙起身迎接。
“郡丞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把王夫互扶到座上，秦羽急切地開口問道：“那采買之事，郡丞與石都尉商議的如何啊。”
王夫互喝了一大口茶水，長舒口氣，嗬嗬一笑道：”幸不辱命，石都尉已同意將采買所需錢款降一降了。”
“當真？”秦羽一下站了起來，麵露喜色，走到王夫互身前，問道：“降了多少？”
王夫互微笑不語，隻是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秦羽不確定地道，臉上喜色漸去。
這一百萬雖然是減了一半，但還是一筆天文數字，朝廷同樣不可能批的，這降了跟沒降一樣，都拿不出來。
“是十萬。”王夫互笑著搖搖頭，緩緩說道。
秦羽一聽，立馬瞪圓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反問道：“十萬，你確定？”
“大人沒有聽錯，就是十萬，這是石都尉親口所說。”
秦羽一把握住王夫互的手，激動不已，大喜道：“多謝郡丞，多謝郡丞啊，你可是幫了秦某大忙啊。”
確認真的是十萬後，秦羽是喜不自勝，沒想到這王夫互竟真有兩把刷子，一下子從二百萬砍到十萬。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原先覺得能降到五六十萬就可以了，就已經很知足了，這個結果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
"不過嘛，石都尉有個請求，還望大人能夠應允。“王夫互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嗯？什麽事。“秦羽剛歡喜沒多久，聽到他說這麽一句話，心又忽地沉了下去。
”石都尉家中長子，名為石虎，今年也滿二十了，目前還身無官職，而功曹一職還空缺著，都尉便想讓其子擔任。“
王夫互說的很平淡，仿佛在說什麽大不了的事一樣，但聽在秦羽耳中，卻格外刺耳。
這石朝達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故意拿這采買之事逼自己，然後再假意削減支出，賣自己個人情，以此要挾自己，讓他兒子來當北元郡功曹，他石朝達得了好處，還不欠人情，日後還是處處針對自己，把自己當傻子不成。
這功曹掌管一郡人事，職務重大，多少人都眼紅這個肥差，讓他兒子來當功曹，豈不是相當於在自己郡守府安插了根釘子，還是跟直刺心髒的釘子。
秦羽怎會讓他得逞，當即臉色一沉，怒道：“他這是擺明了威脅本官，我若不讓他兒子當上這功曹，他是不是就不打算把這錢款降下來。哼！以權謀私，以下犯上，他眼裏還有我這個郡守，還有朝廷嗎。”
見到秦羽動怒，王夫互連忙起身相勸：“大人息怒，石都尉這做法雖有不妥，但是眼下要緊的是采買之事啊，若是大人不應了他，他堅持討要二百萬軍費，大人該如何是好。”
“大不了我就如實稟報朝廷，我就不信，他一個都尉還能翻了天了，我倒要看看朝廷會如何定奪。”秦羽一把甩開王夫互，背手而立，怒氣衝衝地道。
聽到秦羽這樣說，王夫互搖頭苦笑：“大人啊，此事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一來這北元四萬五千軍士所用軍械的確已經很多年沒有更換了，就算大人你不來，換了別的郡守，也是一樣要更換的，石都尉這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二來大人剛來北元郡，立足未穩，民心不得，而石都尉在北元紮根數十載，勢力根深蒂固，要是大人真跟他撕破臉皮，隻怕最後吃虧的是大人啊。這都是下官的肺腑之言，還請大人三思而行啊。“
他說的是言辭懇切，句句在理，秦羽聽到後也是無話可說，冷靜想來，這王夫互所說都是事實，自己剛才也是一時氣急，說的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