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邊都傻眼了
一個時辰後。
京師府北門大開。
文武百官分別林立護城河旁。
皇帝十二攆尊於主位，由皇城守衛軍守護！
當眾人見到河岸對麵，山坡腳下出現的死傷慘重，到處都是匈奴士兵的屍身以及馬屁的屍體，甚至還有一些斷肢殘身之後，全都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場麵，除了上陣殺敵的武將之外，其他的文武官員們，皆從未見過！
對於他們的衝擊力，可謂是十分強烈的！
就連文治帝親眼看到對麵匈奴慘狀之時，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傳說之中的堅不可摧，無法抵抗的匈奴軍，竟然也能落得如此下場？！
這就是那東風威武大炮的實力？！
他們的心中驚詫，但又覺得似乎不太現實，紛紛目光轉向淩昊天和淩風二人，隱隱泛起期待，想要親眼見證一番，這東風威武大炮的實力！
不一會兒，淩家軍快速前來，戒備護城河岸。
隨後，一隊淩家親軍，拉著兩架東風大炮，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兩個？！”
見狀，不少人又是一陣驚愕。
淩風不管其他，親自開始與親軍一起，確定架炮地點，校準方向，準備試射！
……
與此同時。
豐州府內，努爾渾揮馬揚鞭，帶著重振之後的匈奴騎兵，再度從南門快速疾馳，直奔封山而來！
努爾渾的心中，憋著一口惡氣！
昨夜佯攻京師府北門，被曹國公秦雲擺了一道，不知大魏軍拿出了什麽詭異器物，竟然將自己的兵馬炸死炸傷大半，使得士兵們不知所措，踩踏事件發生，幾乎潰不成軍！
作為一個與大魏王朝對戰十幾年的老將，他絕對不容忍如此恥辱的事情，在他的軍隊裏麵發生！
這一次，他重整旗鼓之後，準備直接突襲強攻京師府！
並且，他還連夜急報大可汗，要求可汗旗下各部，前來豐州府支援。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活剮曹國公秦雲，屠殺大魏京師府，以泄心中之憤！
然而，當他率兵繞過封山屏障，來到昨日的山腳下之後，突然傻眼了！
對麵的城門樓下，護城河內，竟站著大魏王朝的文武百官，甚至還有皇帝十二攆停在其中！
更讓他感覺到詭異的是，兩個看起來十分古怪的物件兒，橫在護城河邊，對應的方向，正是自己所在的地方！
有轉輪，可拋物，有粗壯長管……
與秦雲之前給自己的消息，幾乎樣式差不多！
但這是一尺多長？！
就算他努爾渾離得遠，也足以看到，這兩座長筒的東西，足足有一人多高，這怎麽會有一尺多長！
這個曹國公給自己的信件，就是在虛報消息！
果然，他昨夜就是故意擺了自己一道！
努爾渾想到這裏，又看到了皇攆旁邊站著的秦雲，恨得牙根癢癢！
心中更已然明白過來，昨夜造成了自己士兵巨大傷亡的，就是這個模樣奇怪的東西！
“籲！”
他見狀，立馬停住腳步，衝著軍隊做出一副停止前進的手勢，心中莫名緊張的看著正對著自己的炮管，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見識過這奇怪物件兒的威力，他定然是不想直接讓自己的士兵與其正麵麵對。
但此時對麵大魏皇帝都出現了，甚至文武百官的眼睛，都在直愣愣的盯著他，若這個時候撤軍，那實在是丟麵！
一時間，努爾渾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護城河內。
當看到了匈奴騎兵突然從封山腳下竄出來之後，在場的文武百官，甚至於文治帝都有些懵了！
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原本隻是想看一場東風威武大炮的試射，結果對麵竟然出現了匈奴兵！
聽了不少匈奴兵威名的官員們，紛紛已經開始戒備的想要往後退，甚至有些都已經想進城了。
但奈何於皇帝仍舊在皇攆之中，沒有動彈，他們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畏懼，隻好咬著牙站在了一旁。
“護駕！”
倒是曹國公秦雲，一看努爾渾親自帶兵，二話不說開始表演，連忙招呼皇城軍護駕。
“皇上，這努爾渾突然領兵前來，恐怕有不利之心，您九五之尊，不應在前線如此冒險，還是快快回去，我們擇日再觀看這大炮發射吧！”
秦雲一副忠君的模樣，看著文治帝焦急的開口說道。
文治帝一看匈奴兵馬突然出現，心裏也突然一慌，又聽秦雲這麽說，抿嘴點點頭，便順著台階說道：“如此也好，起駕，回宮！大炮擇日再看！”
說著，便準備讓皇攆調轉車頭。
這時，看到皇帝要走，淩風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這大炮剛剛架設完畢，發現了匈奴騎兵出現之後，頓時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想讓這文治帝好好看看，所謂的匈奴不敗神話，在真正的真理麵前，完全不堪一擊！
結果沒想到，這文治帝竟然如此軟弱，單看對麵來人了，就準備溜之大吉！
於是，淩風在架設好了炮筒之後，二話不說上前攔住了皇攆！
“你幹什麽？！讓開！”
秦雲見狀，頓時嗬斥道：“皇上龍體尊貴，怎能在前線冒險，若傷了龍體，你如何承擔？！”
“嗬嗬，見到匈奴就跑，這是怕了？”淩風冷笑一聲，開口揶揄道。
文治帝臉色一變，但他對於淩風這種伶牙俐齒還真就沒有辦法。
尤其是現在，淩風這大炮的威力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對麵死傷的匈奴兵，足以證明這大炮是真有威力的。
再加上他還未及第，又是淩王府世子，罵他的這兩句，還帶著嘲諷，他還真不好辯駁。
“朕何懼之有？朕隻不過是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一會兒罷了！”
文治帝冷著臉，說著擺擺手，示意皇攆起駕。
“皇上，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淩風再度攔住皇攆，語氣極大的開口道：“你貴為大魏君主，天命之子，更應該是大魏子民的表率！今日見了那匈奴，沒有任何想戰之心，更多的卻是避之不及，你如此做法，文武百官怎麽看？大魏的子民怎麽看？！”
此話聲音極大，響徹整個城門內外。
原本就對於皇帝親自禦駕出城比較好奇的民眾，聽到這話之後，更是心中一震！
文治帝頓了頓，瞪眼看著淩風，咬牙沒有吭聲。
“你這一走，大魏的氣節，可頓時就徹底的被丟掉了！還是當著大魏子民的麵，當著對麵匈奴的麵！”
淩風語氣高亢，又道：“皇帝可還記得，當年大魏王朝如何開疆立國？！
如何征戰四方？！
如何讓四海之內皆臣服大魏？！
憑借的就是當年高祖皇帝一腔熱血，敢為人先，甚至身先士卒，率領子民將匈奴打回了深山之中！
從此幾十年內，四海臣服，異族不敢侵犯我邊境一分一毫！
可百年過去，為何大魏會落得如此局麵呢？！
難道說這百年之後，匈奴就與當年不同了嗎？！
難道他們不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刀子砍在身上也能夠感受到疼痛的人嗎？！
我堂堂大魏，為何要懼怕小小蠻夷也？！”
這一番話，再度震耳欲聾。
文治帝臉色鐵青，腦海裏麵卻浮現出了他的先皇父親，從小教導他的畫麵。
想要江山永固，就得秣兵曆馬，做好充足準備，不懼任何來犯之地！
可這幾十年，他做了什麽？
割地賠款，歲幣和親，遼闊的疆域版圖，如今隻殘存一半不到，甚至還不停的遭受周圍蠻夷的敲詐勒索。
百姓苦不堪言，皇室軟弱不堪。
從四海霸主，淪為了四海笑柄！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文治帝的口中個，喃喃的琢磨著這兩句話，突然心中一震，看向淩風，道：“淩家小子，你當真能用你的東風威武大炮，擊退匈奴？！”
“你就坐在這裏，看好便是！”
淩風看他不再準備離開，說罷，轉身快速的走到了大炮旁邊。
看了看一旁的大管家和二管家，重重點點頭。
兩個管家立馬開始快速配合，將炮彈放進了炮筒之中。
淩風看著對麵，豎起了大拇指，盡量的對準對麵那個騎著汗血寶馬，身著金色鎧甲的人身上！
他雖然不認識努爾渾，但也清楚的知道，穿這種鎧甲的，一般都是軍隊之中的將軍職位！
如今，不僅是文治帝，文武百官，甚至京師府城內的百姓，都在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如若能在這些人的麵前，直接將這個匈奴將軍一炮轟死，這對於大魏來說，絕對是提升全國子民們士氣的最好的辦法！
匈奴堅不可摧的神話，會在這一炮之後，不攻自破！
到那個時候，淩昊天就會再度被委以重任，重新收複山河！
用大拇指校準之後，確定了方位，淩風衝著一旁的二管家和親軍點了點頭。
兩人拿著火折子，點燃了炮彈的引線。
……
封山腳下，正止步不前的努爾渾，突然發現對麵一人衝著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不由得心覺好生怪異。
但皇攆旁的秦雲見此，立馬雙腿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