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唐凝寒受傷!
薑陽大手一揮,袖口的細銀針悉數插入那些黑衣人身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遊走在這些黑衣人中,綿柔的掌風穿過他們的胸膛,鮮血噴灑在地麵。
血腥味席卷整個咖啡館,外麵的人早就跑得沒有蹤影,這裏儼然成為了武場。
“嘭嘭嘭!”
門口,唐家保鏢也踹開了大門,黑衣人死傷過半,沒有了優勢。
尤其是還有一個如同薑陽這般強大的高手,此次定是完成不了任務了。
“撤!”
人群裏不知誰喊了一聲,突然他們人扔來無數個煙霧彈。
那黑色迷霧直接遮擋了薑陽的視線,但在危急時刻他拉住了唐凝寒的手,將人摟入懷裏。
他的耳朵在這一刻敏感度達到了頂峰,全神貫注注意周遭的動靜,這種時候失去眼睛的恐懼會讓人亂了分寸。
但可惜,這方麵他做過訓練,隻不過需要保護唐凝寒,否則這些人一個也逃不了!
唐凝寒死死抓住薑陽的衣服,靠在他的懷裏,聽著那心跳聲才有些安心。
突然,後背一股刺痛,她怕影響薑陽判斷,死死咬住下嘴唇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五分鍾後,煙霧散去。
薑陽捂住了唐凝寒的眼睛:“待會再睜開。”
那煙霧有些毒氣,若是第一時間睜開會傷到眼睛,這可不太好。
半晌,薑陽感覺毒氣也消散後,才緩緩睜開眼查看情況。
唐家的保鏢好些身上帶傷,半跪坐在地上,疼得麵色猙獰。
而那些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全部消失不見,包括已經被薑陽弄死的那些人。
這速度比想象的可要快多了。
“嗯.......”
薑陽正思索著這些人的招數來自哪裏時,懷裏的唐凝寒突然悶哼一聲,雙腿發軟往下墜。
他這才看到唐凝寒後背全是血跡,連同自己的手上都是。
細看,發現上麵有一枚細小的鐵針,直接紮入後背大動脈了。
“唐夫人!”
薑陽緊蹙眉頭,怒氣蔓延。
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了他的人!
“小姐!”
唐家保鏢立馬過來,從懷裏掏出藥粉倒在傷口處止血,可血還是停下不來。
唐凝寒此時已昏了過去,隻剩下輕微的喘息聲。
“薑先生,能否快速送小姐去醫院?”
那保鏢帶著請求的目光看向薑陽,他們的人都傷到了,沒有辦法繼續保護唐凝寒。
薑陽深吸一口氣,壓製住自己的怒火,也壓製住那回憶的侵襲。
他絕對不會再讓當年慘案再次發生,也絕不會讓自己在意的人死在自己麵前。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柳傾城的電話,另一邊讓唐凝寒趴在自己大腿上。
隨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箱,掏出了銀針快速插入傷口周邊的穴道止血。
“找到我,馬上,有人需要送去醫院輸血。”
電話一接通,還沒等柳傾城說話,他便直截了當說明情況。
“五分鍾!”
柳傾城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言語簡短,但並未掛斷電話。
他要順著信號,第一時間找到這裏。
薑陽專注於眼前,血並未全部止住,但變得十分小量。
當傷口潰爛麵越來越大,那鐵針大抵是有毒的,必須盡快拔出。
他從小藥箱裏拿出一塊沾了白粉的手帕敷在上麵,吸走發黑的血後,露出了傷口清晰的麵目。
那鐵針此時變成血色,好像再吸食人氣一般。
薑陽看得險些繃不住怒火,內力外泄,那些保鏢五髒六腑受到了強烈衝擊。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又拿出一顆黑色小藥丸塞進唐凝寒嘴裏後,快準狠地拔出那鐵針。
用那帶藥粉的手帕包裹住,放在藥箱側邊後,又拿出小刀對著傷口的縫隙劃拉一刀。
任由鮮血往外冒,看得旁邊保鏢震驚不已。
“薑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有毒,流出來才能好。”
薑陽冷著臉解釋,若不是它及時封鎖周邊穴道,怕是毒早已入侵腦子和心髒了。
五分鍾內,人便沒了氣息。
此種手法,過於狠辣,對手不容小覷。
“老大,你沒事吧?”
柳傾城一進門就看見一片狼藉,血腥味濃重,那是心驚膽戰。
因為著急,一改往日騷包打扮,反而衛衣加大短褲,一雙拖鞋跑到現場。
“一分鍾後包紮止血,送去醫院。”
薑陽閉上雙眼,氣息很是不穩,那一日的景象還曆曆在目。
薑家成為了火海,上一秒跟他玩鬧的親人,下一秒就死在眼前。
那種痛,那種無力感,讓他失去理智。
“老大......”柳傾城有些擔憂地輕聲叫了一句。
“走!”
薑陽再睜開眼,柳傾城也立馬讓後麵的醫生包紮好傷口,立馬出了咖啡店,坐上直升機離開。
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柳家在龍城的醫院裏,那裏早就嚴陣以待。
唐凝寒推入手術室清理傷口,薑陽緊閉雙眼靠在牆壁上,安靜的整理思緒,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薑陽...沒事吧?”
朱清兒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那雙纖細的手正在替他撫平額頭的皺褶,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
突然間,薑陽的心靜下來了。
他睜開眼看著麵前滿臉擔憂的朱清兒,擠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沒事。”
“你醫術很好的,唐姐姐肯定也會安全。”
朱清兒在來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那種不安會讓她覺得薑陽過於在意唐凝寒。
可就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看著他疲憊地靠在那,急需要安撫的時候,她什麽念頭都沒有了。
隻想要盡快在他身邊,給他一點點溫暖。
“嗯,隻是想起來那一日......”
薑陽說一半又覺得不對勁,連忙拉住她的手解釋:“清兒,我與唐夫人隻是朋友關係,她多次救我,且今日場麵太像那晚......”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我幫不上忙,隻能陪在你身邊。”
朱清兒反握住他的手,歎了一口氣,很心疼地說道:“你看你這個時候了,還擔心我亂想,我怎麽可能懷疑你的心思呢。”
薑陽的手都是還未擦幹淨的血跡,他這會才注意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去洗手吧。”
“先生,人已經脫離危險,但近日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