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憶
就在楊楓準備解決掉女鬼的時候，殯儀館內竟然傳來一聲輕歎，緊接著一道飄渺的鬼影竟然鑽進了楊楓的身體，緊接著回憶如同潮水般湧入楊楓的大腦，楊楓也慢慢清楚了眼前這個女鬼的前世孽緣。
原來眼前這個女鬼名叫小憐，是上古時期青樓裏的一名藝伎，雖然在青樓裏工作，但她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有過客人出高價想要想要與她共度一夜春宵，也曾有人打著為她贖身的幌子想要騙取和她的旖旎一刻。
但從小出生青樓裏的小憐見證過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她也知道這些人僅僅隻是貪圖她的身體而已，所以每次她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這些人，所以年芳十八的小憐，一直都保持著自己的清白之身，這對於一個青樓女子來說，屬實是很不易了。
小憐本以為自己就要在青樓裏孤獨一生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正是鑽進楊楓身體裏的這道鬼影。
他叫白羽，是上古時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名書生，再一次進京趕考的時候，白羽被同行的另一名書生伯懿拉到了小憐所在的青樓，一段命運的邂逅也就此展開了。
“走吧，這青樓裏據說有一位絕色藝伎，賣藝不賣身，多少人花千金都隻為聽她彈奏一曲，據說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能與她共度良宵呢，聽說今天剛好她要在這青樓之上彈奏，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我恐怕今生都與她無緣了。”伯懿拉著白羽說道。
“可我們是書生啊，當秉持忠貞氣節，怎麽能來這種風花雪月之地呢！”白羽推脫的說道。
“這你可就說錯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對於別人來說這裏是風月場所，但我們隻是抱著欣賞美的眼睛而來，君子色而不**，發乎情，止乎禮義，我們又何錯之有呢？”伯懿有理有據的說道。
聞言白羽竟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理由，就這麽被伯懿拉進了青樓。
此時的青樓裏已經人山人海，都是慕名而來聽小憐彈奏的人，其中不乏世家公子以及文人雅士，見此情形，白羽那本有些羞愧的內心也逐漸平複了下來，內心裏甚至有些隱隱期待這位藝伎究竟有何絕色之資，竟引得這麽多人慕名前來。
雖然場中有不少文人墨客，但白羽依舊秉持著文人的氣節，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君子色而不**，發乎情，止乎禮。
就在白羽閉著眼睛念經的時候，一旁的伯懿激動的拍著他說道：
“別念了，別念了，她出來了！”
而本來喧囂的青樓大廳內，也隨著小憐的出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台上的沒人，生怕錯過了一分一秒的美豔。
此時白羽也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薄紗遮麵，裙擺飄飄的絕色美人上台，僅僅一眼，白羽的眼睛就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離開，饒是他飽讀詩書，現在竟也找不到任何詞語能描繪台上女子的美麗。
而小憐似乎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麵，她旁若無人的走到琴前坐下，纖纖玉手輕撫著麵前的琴，青蔥玉指在琴弦上飛快的舞動著，緊接著，悠揚婉轉的琴聲便響徹了整座青樓，在場的人已經全部沉浸在這美妙琴音之下。
隨著小憐玉指撥動琴弦的速度越來越快，曲子也隨之來到了**的部分，琴音宛如少女的低訴，所有人都從琴音中聽到了一股孤獨寂寥，無人能懂之意，不少人甚至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
白羽聽出了小憐曲中的鬱鬱寡歡，他看向小憐的眼中充滿了心疼，他知道小憐在青樓中為了守身如玉，一定經曆了常人所不知道的艱辛，但不論她怎麽努力，也沒有人懂她，隻因她出生青樓！
想到這白羽的臉上已滿是淚痕，他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支蕭，竟隨著小憐淒涼的琴音演奏了起來。
白羽沒有曲譜，隻是憑借著他不想聽到小憐彈出這麽淒涼的琴音而隨心演奏，所以他的蕭聲裏充滿了向陽而生的意味。
淒涼的琴音和希望的蕭聲融合在一起竟讓在場的人有了一種在無盡的黑暗中看見了一絲曙光的感覺，宛如冰河解凍，萬物複蘇。
一曲過後，現場瞬間爆發了猛烈的掌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白羽，是他的加入，才賦予了這首曲子靈魂。
而台上的小憐也注意到了這位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的文靜書生，她將目光移向白羽，恰巧與白羽隔空對視了一秒，而白羽竟羞澀的移開了目光。
小憐似乎發現了白羽的與眾不同，薄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如清泉般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不知剛才合奏的這位公子可否移步一敘？”
聞言場上的眾人紛紛炸開了鍋，要知道白羽可是第一位有此殊榮的人，於是場上的世家子弟紛紛說道：
“這位兄台我出一百兩白銀，可否將這個機會相讓與我？”
“一百兩白銀？我出一百兩黃金！”
“我可將我的萬畝良田相讓！”
“…”
白羽雖是貧苦書生，但他並非是利欲熏心之人，所以他絲毫沒有理會旁人出的天價，而是徑直朝樓上走去，
待白羽走上樓後，小憐已經泡好了茶等待著他的到來，此時的小憐已經取下了臉上的薄紗，露出了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這麽近距離的欣賞，讓白羽感覺一陣目眩神迷。
“公子的蕭聲充滿了力量，為何？”小憐直言不諱的問道。
“因為不想聽到姑娘曲子裏的悲涼。”白羽如實答道。
“我本就是青樓之人，逃離不了宿命，難道不該淒涼嗎？”小憐問道。
“姑娘心地純潔，雖是青樓之人，也應該向陽而生。”白羽答道。
“公子不嫌棄我是青樓女子？”小憐盯著白羽的眼睛問道。
“青樓之人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麽區別，隻不過是所選道路不同罷了，我飽讀詩書，所願天下人人皆平等。”白羽鏗鏘有力的說道。
小憐看到了白羽說出所願時眼睛裏出現的光芒，他知道白羽所言非虛，小憐捂嘴輕笑一聲說道：
“公子好宏大的願望，如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青樓女子的身份，可願每天來我這小院一敘，小女子很想在和公子合奏一曲。”
“小生榮幸！”白羽衝著小憐抱了抱拳說道。
於是之後的幾天內，白羽每天都來到青樓，與小憐推心置腹，音樂會友，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不過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轉眼便要到了進京趕考的日子，白羽也不得不向小憐辭別：
“小憐，我要走了，待我考取功名，一定回來接你！”
“嗯，我等你！”
小憐含情脈脈的看著白羽說道，說著便踮起腳尖吻上了白羽的唇，隨後小憐褪去華裙，將自己最重要的春宵一夜給了白羽。
第二天，白羽滿眼不舍得踏上了進京趕考的旅途，而小憐就一直在青樓之人看著白羽離開的背影，故事的轉折也從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