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傾默的憤怒

林傾默看到陸川出現的時候,臉上很是意外。

緊接著她就發現陸川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身體狀況很不好。

對此她那明媚的雙瞳內分明閃過一抹擔憂。

她不知道為什麽二人才離婚了沒幾天,陸川的身體狀態就變得這麽差。

難道是因為自己與他離婚的原因,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二人之間沒有所謂的愛情,但結婚三年來陸川每天都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因此林傾默也不忍心看到陸川這種頹廢不堪的樣子。

想到這,林傾默臉上隱隱有些自責的看著陸川關心道:

“陸川,看你臉色不太好,生病了嗎?

所以你也是來這裏讓薛神醫看病的?”

然而還不等陸川回答,就看到周青青氣呼呼的從後麵快步走上前來,指著陸川的鼻子怒斥道:

“陸川,你這廢物想幹什麽?竟敢跟蹤我們來這兒。”

說完她又對著林傾默說道:

“林總,您還不了解這個垃圾嗎?

像他這種窮屌絲根本買不起昂貴的診號。

依我看肯定是故意來您麵前賣慘要錢的。

所以您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林傾默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瞪了周青青一眼。

但當著周圍這麽多人的麵,她也不能直接開口斥責。

“放肆!”

突然一道暴怒無比的聲音在診所內響起。

緊接著就看到薛仁義麵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他雙目淩厲無比,就像兩道利箭那般狠狠落在周青青臉上: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周青青當場就被薛仁義滿腔的怒火嚇傻了,身形顫顫巍巍,幾乎都無法站穩。

好在林傾默發現了她的狀態,及時伸出雙手,扶住了她,這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然後林傾默滿臉焦急與歉意的對著薛仁義解釋道:

“薛神醫真的對不起,我這個小助理並不是針對您,

我在這裏代表她對你表達誠懇的道歉!”

周青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連忙又說道:

“是的薛神醫,我針對的是這個名叫陸川的廢物!

這種垃圾根本不配出現在您的診所中,所以我想幫您把他趕出去……”

薛仁義雙瞳一凜,直接一巴掌狠狠抽了過去。

“啪!”

巨大的力道當場把周青青抽翻現在地。

接著薛仁義麵露寒意,再次冷哼一聲:

“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竟敢對陸神醫出言不遜,簡直該死!

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處理掉!”

診所外麵頓時衝進來兩個身材魁梧,麵目凶悍的壯漢,對著地上的周青青逼上去。

周青青哪裏見過這種情境,當場嚇得七竅生煙,驚叫連連:

“不要……不要過來……別碰我……”

林傾默此刻同樣嚇得臉色發白,心神驚顫。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讓周青青被拖走,隻能硬著頭皮鼓起勇氣擋在那兩個彪形大漢麵前。

然後對著薛仁義深深的鞠躬懇求和道歉:

“薛神醫,懇求您看在她太年輕不懂事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我保證她今後絕對不敢再犯了。”

薛仁義臉色微變,第一時間側身躲開了林傾默的鞠躬施禮。

雖然對方隻是陸川的前妻,可他依舊不敢承受這種大禮。

隨後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陸川。

陸川隻是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顯然根本沒把周青青這種人放在眼裏。

薛仁義隨即麵色陰沉的說道:

“哼,既然陸神醫懶得與你這種東西一般見識,那便饒你這條狗命。

現在馬上滾過來給陸神醫跪下道歉!”

周青青聽到自己要給陸川跪下道歉自然萬分不甘心,可被薛仁義那陰森恐怖的眼神盯著,她有種隨時都會小命不保的恐懼感。

無奈,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按照對方的要求,朝著陸川走過去。

但就在這時,林傾默卻一把拉住了周青青。

然後她再次抬起頭,雙眼深深的看向對麵的陸川。

此時她分明能夠看出來堂堂天海市第一神醫,

高高在上的頂級大佬薛仁義竟然對陸川極其恭敬與尊崇,甚至還隱隱有些畏懼的樣子。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原因,旋即對著陸川冷冷質問道:

“陸神醫?這麽說來,你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在天海市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位神秘的大人物了?

陸川!你我結婚三年,我自以為很了解你,但現在看來你的心機太深了,隱藏和表演也太完美了。

相較之下,我林傾默真的是太天真,太可笑,太傻瓜!”

林傾默的質問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在陸川心髒之上。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愈發鐵青難看,但他的臉色卻在竭力保持著的平靜。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後,陸川盡可能平靜的緩緩說道:

“我沒隱藏,也沒表演,更不是什麽大人物,就是一名略懂醫術的中醫。

隻是這三年來你的雙眼從未在我身上有過哪怕一秒鍾的停留,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然而陸川‘麵不改色’的樣子,在林傾默看來分明就是被拆穿後的故作鎮定。

“夠了,陸川!我不想再看到你這種拙劣的表演。”

林傾默的情緒突然失控,對著陸川大吼一聲。

然後滿臉悲憤的繼續說道: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薛神醫之前明明已經答應了與我們公司合作,可沒多久便突然反悔。

還有,我的身體一向很好,近幾年來從未生過病,可偏偏與你離婚後沒幾天就突染重咳嗽。

這些都是你的作所作為,我好恨自己沒有聽青青的話,早點看清楚你這種鼠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小人!”

這一刻,陸川的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撕裂了那般,前所未有的劇痛。

但他並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

因為一個人永遠都不能用嘴來告訴別人自己是怎樣的人。

當然,即使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隻是他的這種沉默落在對方眼中與默認沒有任何卻別。

林傾默滿臉恨意的死死瞪了他一眼後,拉起周青青徑直轉身,朝著診所外麵走去:“青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