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君不是君!臣不是臣!

龍淵,號稱世上最危險的監獄。

這裏關押十萬大惡,最輕的罪名都是倒賣核彈頭!

偏偏這史上最危險的監獄,隻有一位守門人!

前任戰神殿主,華夏半數戰神的恩師!

天子金筆玉書——獨鎮龍淵十萬惡,乃當今國士,天下無雙!

時至如今,守門人已是一位年過六旬的邋遢老頭。

轟隆隆!

龍淵門開。

操場上,十萬大惡看向監獄門外那道歸來的身影,神色複雜。

來人名薑凡,是守門人二十年前帶回龍淵的一個孩子,吃龍淵的百家飯長大。

三年前,薑凡提出要回華夏尋找雙親,守門人讓他答應兩個條件,才允許他暫時離開龍淵。

一:一統地球黑暗世界。

二:擊敗守門人,才能踏足華夏。

時隔三年,薑凡身影如鬼魅出現守門人身前!

兩人同時出掌!

轟隆隆!

整個龍淵仿佛要被碰撞的掌力震塌!

轟!

守門人倒飛,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噴出!

反觀薑凡,站立原地,緩緩收掌!

勝負已分!

十萬大惡一臉愕然,不敢置信!

一個照麵,那個無敵的老頭子就敗在了薑凡這個二十年前帶回來的小鬼手下?

眼看薑凡轉身,以長生醫仙、不動冥王為首的一眾強者擋在門前。

“小混蛋!那是你師父都無法撼動的敵人!華夏藏龍臥虎,你此去十死無生!”

二十年的朝夕相處,他們都對薑凡有了感情,不願看薑凡去送死。

薑凡深吸一口氣:“雙親生我養我護我,失蹤二十年,我若不尋,是為不孝!管叔叔於我非親非故,當年護我殘廢一臂,如今有難,我若不管,是為不義!”

眾強者沉默,不再阻攔。

……

飛機上,看著窗外景色,薑凡一陣失神。

一切都因一場拍賣會,父親競價買下一塊玉墜,落了一位大族少爺的麵子。

當天夜裏,一群人衝進薑凡家,要滅他滿門!

父母為保護薑凡,身中十餘刀!

逃亡中,管河趕來接應,被人斬斷一臂!

薑凡父母也在那時滾落山崖,至今生死不知!

薑凡能活著撐到老頭子趕來,不是他命硬,而是這些人,硬生生從閻王手裏將他的命搶了回來!保護了他!

事後老頭子與管河竭盡全力搜尋,也沒能找到薑凡父母。

管河不忍朋友遺孤再次遇險,三跪九叩,立誓為奴為仆報答,求老頭子收薑凡為徒,帶薑凡離開。

老頭子答應了,將薑凡帶到龍淵,撫養成人。

可,在踏入龍淵的那一刻起,薑凡就沒有一天不想回華夏報這血海深仇!

但他更清楚,想要找到仇家難如登天!

所以,他不僅在老頭子手下學得一身本領,連龍淵中那些大惡的本事,也盡數學來!

之後,便是薑凡與老頭子定下約定,離開龍淵三年。

三天前,薑凡一統地球黑暗世界!

這一天,全球百大戰神稱其為地球史上至暗時刻,載入史書。

也在這天,他們為薑凡起了一個名號——永夜君王!

寓意地球再無黎明!

再無希望!

但真正知曉永夜君王容貌的,不過寥寥數人。

薑凡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回到華夏,回到楚州,回到那個曾經他隻能無助看著雙親墜崖的地方。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身份,影響管叔叔的生活。

“君上,這裏有個袋子。”

飛機就要降落,白三來到薑凡身邊。

他本是楚州的土皇帝,因行事過於霸道高調,被人壓至龍淵,老頭子親自與上麵交涉,將他從龍淵釋放。

“或許,當時老頭子就已經在為我回楚州鋪路了吧?”

“一統黑暗世界,擊敗老頭子,這兩個約定,現在細想,也是老頭子在考驗我的能力。”

薑凡心中微微觸動。

“多半是老頭子從其他老家夥手上搶過來的,我第一次去管叔叔家,當見麵禮正好。”

正說著,整個機場忽然警笛大作,一輛輛裝甲車引擎轟鳴之間衝進機場跑道。

“永夜君王!華夏不歡迎你!”

擎天戰神身著蟒袍,迎風而立,宛若山嶽的氣勢鋪天蓋地壓來!

轟!

白三整個人一顫,雙膝跪地,冷汗直流!

戰神之威,凡夫俗子豈能承受?

緊接著,一隊隊真槍實彈的兵士將飛機圍了個水泄不通!

哢嚓!

數百杆機槍上膛,隻等一聲令下!

“你們稱我為永夜君王,如今,卻君不是君!臣不是臣!”

薑凡看著窗外,眉頭微皺,滔天氣勢隨即磅礴而出:“既是來見君王,就該有君臣之禮!跪下!”

轟隆!

聲音宛若驚雷,又像是在所有人耳畔炸響的蒼天法旨!

眾兵士隻感覺身上好似萬座山峰壓下,瞬間跪地不起!

轟隆!

強如擎天戰神,在這可怕威壓之下,也隻堅持了一秒!跪倒在地,直冒冷汗!

他尚在驚懼之間,薑凡已是來到他麵前。

“一個戰神就來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活在石器時代呢。”

“不過看在老頭子的麵子上,我饒你一命。”

擎天本以為自己這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裏,薑凡卻是丟下一句後離開。

緊接著,一份加急戰報,被送到擎天戰神麵前。

永夜君王於公海獨戰米國十七位戰神!

十七位戰神,無一生還!

轟!

擎天戰神瞬間癱倒在地,衣襟被冷汗迅速浸透!

他小心翼翼來到白三這邊,詢問薑凡來楚州的目的,並提出要為薑凡舉辦接風宴。

獨斬十七位戰神!

這位活閻王,他開罪不起,隻能示好。

考慮到近日楚州局勢,白三應下。

最近有一些人不安分,質疑他地下皇帝的能力,正好借此敲打。

昨天他手下一位堂主在帝江酒吧被人打斷一隻手,人還被扣下了!

等薑凡來到管家別墅。

遠遠就看到一身病態的管河在門外等待,神色既期待又緊張,很是複雜。

他和薑凡,隻有這三年通過幾次電話,也不知道薑凡如今長成什麽樣了。

薑凡笑著上前:“管叔叔!”

管河麵色一喜:“我真怕你把和清寒的婚約忘了!你們幹脆現在就去把結婚證領了!我這輩子也沒遺憾了,哈哈哈!”

當年他擔心老頭子永遠不放薑凡回來,所以安排了薑凡和他女兒的娃娃親。

薑凡看著管河將義肢藏到身後,鼻頭一酸,強笑道:“管叔叔這身子,再活五百年都沒問題!”

那隻手,就是因為當年為了保護他,而被人齊肩砍斷的。

“哈哈哈……”

兩人進屋,管清寒合上手裏書籍看來,柳眉微皺。

這是她第一次見薑凡,隻覺得無比平庸。

提著個蛇皮袋,像個土包子。

這就是她的未婚夫?

管清寒指著薑凡手裏的蛇皮袋,捏著鼻子:“裏麵裝的不會是你的見麵禮吧?”

她是楚大四大校花之首。

管家擁有天河藥業,資產千萬,是楚州知名藥企。

如此環境長大,她的眼光,自是高得離譜。

“你就是薑凡吧?你管叔叔總是把你掛嘴上,說你師父很厲害呢!”

管河的妻子劉曉雅起身看來。

在她看到薑凡的第一時間,眉頭就擰成一團,不過她臉上立刻就被虛偽的笑容填滿,不由分說將薑凡手裏袋子奪去,迫不及待打開。

也許薑凡隻是穿著低調,那蛇皮袋裏裝滿了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