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醜狂歡的鬧劇！
比賽臨近75分鍾的時候，利茲聯換人。
雷東多，列儂，瓜迪奧拉三人被換下場。
前鋒喬基姆，後腰塞斯-約翰遜，中前衛馬修-斯普林三人登場。
沈豪起身走到場邊主動迎接被換下場的三名球員。
一左一右兩手分別與瓜迪奧拉和雷東多擊掌，然後抬手揉了揉小個子的列儂腦袋。
他給球隊打手勢，做出了加強防守的指令。
替補登場的兩名中場還是很好地執行了他的戰術要求。
可是攻擊群就明顯沒把他的指令當一回事兒。
5:1領先讓他們飄了。
進攻變得很隨意。
防守也明顯懈怠。
吉靈漢姆的防守壓力瞬間大幅度降低。
因為本身利茲聯換人之後的整體進攻組織質量也至少打對折下滑。
反倒是吉靈漢姆進攻組織沒了來自身後的壓力，在前場反複嚐試衝吊。
從換人之後利茲聯便沒再打出進攻威脅。
更早之前斯坦-特爾奈特換人加強進攻此時反而開始發揮作用。
臨近比賽結束時，吉靈漢姆反複衝吊轟炸頻頻製造險情，高中鋒西德貝抓住機會頭球破門。
將比分改寫為2:5.
吉靈漢姆球迷隻能單純地為這個進球鼓掌。
時間一過，重歸死寂。
“吉靈漢姆扳回一球，對結果肯定無法產生影響。”
“不過看豪哥在場邊的表情卻顯然對球隊這個丟球十分不滿。”
“是啊，豪哥在華夏足壇執教的時候就出了名的眼裏不容沙子，這個丟球擺明了利茲聯整體放鬆下來。”
“賽後他肯定會就這個丟球給球員們好好說道說道。”
沈豪眼神中寒芒毫不掩飾地刺向利茲聯攻擊群幾名球員。
他們在場上隻看了一眼沈豪便收回視線。
裏基茨跟巴克對視一眼，兩人還聳聳肩。
似乎是覺得沈豪小題大做。
又不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至於嗎？
全場比賽結束。
“叮，比賽日積分結算。
勝利，100積分。
淨勝球，30分。
總計，130分。”
少了零封對手的獎勵。
沈豪轉身離場。
此時隻有極少數的吉靈漢姆球迷還會對他進行辱罵。
其他人都沉浸在大比分輸球的失落中。
在球場混合區接受采訪的時候，記者詢問他：“連續兩場聯賽大比分贏球，你作何感想？”
沈豪平靜地說道：“賽季才剛剛開始，我們正在奠定一個很好的基礎，兩連勝在46輪聯賽背景下顯得微不足道，我們需要保持專注以及付出更多。”
“有什麽想對吉靈漢姆主帥斯坦-特爾奈特說的嗎？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沈豪神情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我能做的是管好我自己，我的球隊，我管不了別人，他們想做什麽，說什麽，是他們的自由。
這場小醜狂歡的鬧劇，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對他，我無話可說，那是浪費時間。”
沈豪轉身走向更衣室。
喬治-伯利也好，斯坦-特爾奈特也罷，甚至包括同樣在賽季前拒絕利茲聯友誼賽邀請的普雷斯頓主帥比利-戴維斯。
沈豪並沒有放在眼裏。
他們隻是一些幹擾因素。
較真了，隻會影響他的工作效率。
當斯坦-特爾奈特接受賽後采訪時，麵對主場2:5輸球的慘痛失利，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個緣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不願意承認利茲聯比吉靈漢姆更強。
而被記者詢問是否還堅持利茲聯沒有前途的觀點時，斯坦-特爾奈特說出了一番思路清奇的話。
“利茲聯今天是贏了，但在賽後他們的主帥卻拒絕握手，這樣的行為十分可恥，在這種人領導下的利茲聯是絕對不會有希望的。”
在利茲本土酒吧觀賽的球迷看著電視畫麵中的直播采訪。
大家舉著酒杯都有些呆滯。
“這個小可愛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他這樣的貨色，誰會願意與他握手？”
“雖然我不喜歡沈，但我支持他不跟這個小可愛握手。”
“利茲聯有沒有前途，跟他有個屁關係，吉靈漢姆會不會降級才是他該操心的。”
利茲聯球迷紛紛搖頭，然後舉杯慶祝球隊今晚的大勝。
輪到球員接受采訪。
雷東多出現在了鏡頭中。
當被記者詢問英冠賽事的體驗感想。
雷東多笑著讚道：“英冠足球很激烈，節奏很快，每一位球員仿佛都擁有著充沛的體能，無時無刻都在奔跑所帶來的緊張與壓力令比賽很流暢。”
“四天兩戰，體能感覺如何？”
“我目前還感覺完全可以堅持下來，作為一名35歲的球員，人人都說連續作戰並不容易，不過我個人還不覺得吃力。”
外界已經開始驚歎雷東多與瓜迪奧拉這兩個老家夥在更講究身體對抗與體能耐力的英冠賽場卻很能打的現象。
“是什麽原因讓你的身體變得如此具有活力？”
“我整個夏天都在努力訓練，而且球隊的訓練強度很高，會幫每一位球員極限壓榨潛能，我想這是很重要的原因，同時再次被球隊需要，扮演重要的角色責任也促使我必須在場上拿出最好的狀態。”
酒吧內看直播的利茲聯球迷紛紛舉起酒杯，高呼：“敬費爾南多-雷東多！”
“敬費爾南多-雷東多！”
利茲聯球迷痛快地滿飲一杯。
被降入英冠的災難折磨許久之後，他們能夠順利地開啟新賽季，並且贏得兩連勝。
球迷心中多少得到了一些慰藉。
崇拜強者是世界上最普遍的現象。
綠茵場上也不例外。
此時已經沒有球迷在意雷東多的年齡。
僅憑這兩場比賽的表現，雷東多和瓜迪奧拉已經贏得了球迷的認可。
加上他們過去的榮耀光環。
毫無疑問成為了利茲聯球迷心中的團隊支柱之一。
“明天去買一件雷東多的球衣！”
“嗬嗬，我要給孩子買一件瓜迪奧拉的。”
...
沈豪在更衣室中等所有球員回來。
大勝之後，球員們心情愉悅，極為放鬆。
沈豪卻在這個時候潑了冷水。
“今天我們隻踢了60分鍾的好球，比賽第10分鍾開始到70分鍾結束。
最後20分鍾你們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
詳細的，我們明天下午在比賽總結會議上再談。”
沈豪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由於是客場比賽，教練們都動作麻利地給球員進行賽後肌肉按摩。
好讓大家早早地能夠起程回家。
埃裏克-巴克和裏基茨今天是絕對的贏球功臣。
兩人都梅開二度。
裏基茨不滿地哼了一聲。
“5:2，還有不滿意的？他真是苛刻。”
埃裏克-巴克卻是笑道：“他這是變著花樣給我們壓力，這樣才能彰顯出來他是主教練。”
助教費寧甘一邊給裏基茨按摩雙腿肌肉，一邊說道：“不能這麽說，他對你們期望很高，現在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更應該珍惜。”
黑人裏基茨嘴笨，欲言又止，最終沉默。
埃裏克-巴克陰陽怪氣地點頭道：“嗯嗯嗯，他當然對我們期望很高，除了我們，也沒別人為俱樂部賣命啊。”
瓜迪奧拉和雷東多以及拉德貝三人微微蹙眉。
他們沒覺得沈豪有什麽問題。
因為...吉靈漢姆太弱了！
一支保級隊，他們贏球，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為此而沾沾自喜或鬆懈大意，這顯然就是一支球隊的劣根！
在苗頭出現時，主教練倘若視若無睹，肯定會給未來埋下隱患！
防微杜漸嘛。
...
沈豪來到停車場，登上利茲聯的大巴車。
在駕駛位的陳昊雙腳從大方向盤上落下來。
“豪哥，辛苦了。”
沈豪接過對方遞來的一瓶水，然後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你應該挺無聊的吧？”
陳昊哈哈一笑，掏出一個掌上遊戲機晃了晃。
“唐總送我的，就是怕我無聊。”
沈豪見狀點點頭。
“合適，我看最近北美有公司發布了全新的掌上電腦，能裝XP係統，要是能用移動網絡的話，回頭我給你搞一個，這樣你還能裝個聊天軟件在白衣群裏找人解悶。”
陳昊從不客氣。
“那我就先謝謝了。”
半個小時後，利茲聯的教練和球員陸續登上大巴車。
清點人數沒人缺席之後，陳昊發動大巴車，返程回家。
人工太貴，所以利茲聯為了節省預算，租了大巴車，但司機他們自己配。
如果讓別人來兼職，肯定也是要多給一份工資。
陳昊就兼職當司機。
客場打比賽，如果路途不是特別遠的，他們都會坐大巴車。
陳昊這個萬金油，俱樂部裏裏外外不少地方都有他忙碌的身影。
返程的路上。
陳昊開車，頭也不回地跟沈豪聊天。
他倆用中文交流，也不怕別人聽。
“豪哥，我看一線隊有幾個小孩，這兩場比賽進大名單的除了列儂和1分鍾都沒出場過的保羅-基岡，另外兩個小孩是連大名單都沒進，你不看好他倆嗎？”
沈豪坦然道：“嗯，另外兩人，17歲的西蒙-沃爾頓和19歲的克裏斯-瓊斯，我確實不看好他們，說實話，擱四五年前，咱倆18,19歲的時候，實力都比他倆強。”
陳昊笑道：“看來這英格蘭的青訓體係也不是遍地都是好苗子呀。”
沈豪嗬嗬一笑。
“哪來那麽多好苗子，能被國外觀眾從電視看到的，那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你問這個幹嘛？有想法？”
“是啊，唐總說我幹什麽都一個人，沒個照應，讓我發展幾個能幫手的好同事。”
“唐總是讓你發展嫡係呢，也好，反正這倆人明年夏天合同到期就會離開，我的利茲聯，不養閑人，至少在踢球這方麵，他們沒價值，如果你能說服他們轉行幹別的，俱樂部倒也可以給他們一份工作。”
陳昊答應一聲後專心開車。
回到利茲聯，把球員和教練把球員在城中放下。
沈豪與陳昊一同回了酒店。
周中的比賽之後，回到酒店都已經是淩晨。
沈豪肯定不可能再去浪。
老老實實休息。
...
“利茲聯連續兩場大勝，升級賠率迅速下調！”
“沈豪譏諷喬治-伯利與斯坦-特爾奈特是小醜的狂歡！”
“兩輪狂轟9球的利茲聯，無人敢惹！”
隔天下午恢複性訓練之後，沈豪在比賽總結會議上與教練組認真地為球隊複盤昨天的比賽。
有幾名球員明顯心不在焉。
沈豪適可而止地點名了巴克，裏基茨，海利三人。
每個球隊都有自己的小團體。
不一定非要是拉幫結派興風作浪。
單純的就是誌同道合或者臭味相投。
耳熟能詳的是球員以國籍來劃分幫派。
比如什麽荷蘭幫，本土幫，法國幫之類的。
有的球隊更衣室就是以大洲來劃分。
歐洲球員尿一個壺裏，南美球員抱團取暖。
那都是豪門或者非常出名的球隊。
對於現在落魄的利茲聯來說，更衣室的小團體就是球員之間往來更密切而已。
海利，裏基茨，巴克他們平日裏能在一起玩，自然就是一個小團體。
而像瓜迪奧拉，雷東多，拉德貝，凱利這些球員就不一樣。
有家有室，踢球是工作。
工作之外把時間留給家庭。
也不會去摻和其他球員的活動。
而年輕球員又是另一類。
他們或許有自己的小團體，卻絕對不敢忤逆主教練。
既是剛開始職業生涯，沒那個膽子。
同時也害怕穩定的機會資源就此喪失。
年輕球員，最需要的就是穩定。
沈豪既然點了名。
那三人也都假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總結會議之後球隊解散。
明天照常訓練。
一般周末的比賽打完之後，隔天恢複性訓練，再給球隊放假一天。
但周中的比賽打完，隔天恢複性訓練，就不會再放假了。
需要為周末的比賽繼續備戰。
第二天上午九點。
索普拱門訓練基地。
有四名球員沒能按時出現在訓練場。
巴克，裏基茨，海利，克拉克，卡萊爾。
訓練正常開始。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四名球員中裏基茨率先出現。
他快步跑來訓練場。
來到沈豪身旁時，沈豪明顯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酒味。
連昨天的衣服都沒換。
真不講究啊。
沈豪淡淡道：“警告一次，下次罰款。”
裏基茨還想找理由解釋，最終一言不發去跑圈熱身。
海利，卡萊爾，巴克三人隨後也相繼到來。
沈豪對他們說了同樣的話。
海利與卡萊爾都沒什麽反應，巴克則是嘻嘻哈哈地對沈豪回道：“保證，沒有下次！”
人員齊整，訓練繼續。
球員遲到的插曲很快就被眾人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