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船和掌舵人
拿捏不準的態度，讓眾人陷入沉思。
反觀朱瞻基，饞著一口已經很久，如今倒是不客氣的淺嚐一口。
就是這個令人魂牽夢繞的味道！
向外遠征還是有好處的，別人的東西真的香！
朱瞻基喝得舒坦，一副享受之態，落到不少人眼中，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表態。
皇太孫都吃了，他們在極力阻止，全力追焦，也等同於和朱瞻基過不去。
朱棣常懷大笑：“大家別客氣，這場宴會過後，你們就能接受了。”
凡事都有個開始嘛！
他早就嘴饞得不得行，懶得和這些人多說廢話，自己率先夾起一塊牛肉。
燉成湯的牛肉，有一種格外鮮香的絕，喝一口便讓人難以忘懷。
行啊，既然老朱都帶頭，他們還有什麽顧慮的，正好這輩子還沒吃過牛呢，節日就當是長見識！
眾人都略帶猶豫的吃了起來，雖然還有一道心理關卡，可也在淺嚐牛肉之後瞬間大變樣。
一頓宴會結束，大家心滿意足，肚子都是圓溜溜的。
這也意味著，眾人徹底接受吃犛牛的事實。
不過吃飽喝足，朱棣卻將朱瞻基叫住，“好聖孫啊，你可會養牛？”
“這麽好的牛若是全叫他們給養死了，實在可惜，要不你再辛苦一下？”
朱瞻基好像對養牛這方麵很懂啊。
朱棣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結果對方當仁不讓的拒絕：“皇爺爺，這恐怕不行。”
“那些牛吃的多，拉的多，臭烘烘的，都快把我爹他們給熏壞了。”
“要不這樣吧，我寫一份養牛指南，到時候給您送過去，讓誰養就看您的了。”
達成統一意見，剛回到東宮，就如朱瞻基所言，一陣臭味熏天，差點沒給他吃到胃裏的美味吐出來。
“臭小子，為了這口吃的，你要折騰整個東宮的人嗎？”
“沒事，再堅持一晚，明天他們就有新去處了。”
朱瞻基也是鬱悶啊。
這些牛吃到哪拉到哪，鏟屎的都鏟不完。
等到養牛指南送出去，朱棣二話不說，便任命陳英繼續擔任養牛官。
不為別的，他有經驗！
“這次有了養牛指南，如果再把牛養死，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好家夥，他是跟養牛過不去了嗎？
陳英心中一百個不樂意：“陛下，這些牛的排泄物實在……令人難以直視，總不能一直養著吧。”
“隻要你的牛能生出五隻崽子，彌補你之前的過失，你就可以功成身退。”
這少說不得一年起步？
懷孕還得要時間呢！
陳音欲哭無淚，看著那跟養牛指南，下麵還特地署名朱瞻基。
絕對是報複！
剛回到家東宮的那幾隻牛，連同牛崽子，在第一時間送了過來。
之前那幾頭牛還沒送，頑強的要死要活，天天又吃又拉，如今又是雪上添霜，怎一個痛苦了得。
請推開院子，大門不出所料，又是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味道。
“老爺，夫人問您什麽時候將這些牛送走，她都被熏的三天沒吃飯了……”
還問這件事呢，陳英不也是一樣鬱悶，“少則一年。”
“你們去騰個大院子，將這些牛安置其中，若是地方不夠，便將牆砸了！”
陳英怒氣衝衝的離開，順便丟下那本養牛指南，“好好學學，若是再養死一頭牛，別拿你們開刀！”
老百姓們對於吃牛的接受程度，出乎意料的還挺高的。
不為其他，就是因為這犛牛不能用來耕地。
他們本就自己生活拮據，又怎可養殖其他的閑牛？
能吃者除外！
更何況還是瓦剌的牛，不如他們大明的牛！
收下了瓦剌的“禮物”。
反正閑來無事，朱棣還在和朱瞻基商量著牛肉的吃法。
手打牛肉丸，牛肉絲，還有火鍋毛肚……
“不是，你小子是殺過牛嗎？為何這般了解？”
他甚至覺得，朱瞻基就是吹牛長大的！
朱瞻基淺笑道：“在吃這一方麵，自然不得馬虎。”
“若是有心的話，自然能夠了解通透，就像咱們現在這樣。”
雖然說得有些敷衍，朱棣也沒多加深究。
恰在此時，紀綱匆匆而來，神情緊張，跪地惶恐道：“陛下，大事不妙，淇國公在與海口對戰的過程中深受重傷，而且大軍潰敗！”
此言一出，朱棣笑著的臉瞬間僵硬一片，滿臉不可置信。
“輸了？”
那可是丘福，自己信任的得力幹將之一，算得上朱棣的左榜右臂，如今卻被小小的寇賊所打敗？
這種事情放誰身上，誰都難以接受吧！
“說是敵人狡猾，在海岸邊埋伏，他們中了陷阱……”
要不是其他人拚死相護，隻怕丘福這一次凶多吉少。
朱棣的心思久久難以安寧，“真沒想到，那些寇賊竟如此有本事。”
朱瞻基沉思片刻，若有所思。
沒想到那些倭寇經曆發展到如此地步，難怪他們敢在大明的地界囂張肆虐。
“皇爺爺，這些人不除，恐怕大明海域難以安寧。”
他主動起身：“還請皇爺爺恩準，讓孫兒前去治理那些霍亂之人！”
此言一出，朱棣更為詫異，“不是正看不上你丘福都身中他們埋伏，說明敵人狡猾奸詐。你若是去了，萬一出了個什麽好歹。”
他有這種顧慮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在不知敵人的實力前提下貿然行動，絕非明智之舉。
“還請皇爺爺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那該死的倭寇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經曆各種演變，可唯有貪婪殘暴的本質沒有改變過。
既然讓自己遇上了，怎麽說他也得親自會會。
不僅是為了近水居住的百姓，那是為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看他如此自信，朱棣也不再多做糾結，“那就讓夏元吉隨你一起去。”
朱瞻基沒有拒絕。
“不過想要對付那些人，還需要一些東西。”
“什麽？”
“水師和船！”
船他們現在已經造出來了，不過水師的成長還處於停滯階段。
光有優質的船，卻沒有能掌舵的人，這本身就是一個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