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無德之君,不配為儲!

剛回到住處,朱瞻基順便瞥了一眼光禿禿的花壇。

唯有那一抹翠綠顯得格外亮眼。

自己移植的土豆長得十分健康!

朱瞻基心滿意足,“看來,已經開始結土豆了。”

解婉兒正好提著水壺走過,有些不解道:“殿下,土豆在哪呢?婉兒沒看到呢。”

一邊好奇的問,解婉兒扒拉著土豆苗子。

左看右看,倒是看見一條小蟲子,給他嚇了一大跳。

忙丟下水壺,竄到朱瞻基的懷中,“救命,有蟲子!”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解婉兒掛在自己身上的半截,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朱瞻基噗嗤一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本以為是小青蟲之內,沒想到居然是一隻出來透氣的蚯蚓。

他輕聲安撫道:“不過是隻蚯蚓而已,師徒長大的,無毒無害,還是幫助土豆生長的大功臣呢,無需害怕。”

原來女子家對這些東西的害怕都是天生的。

“真,真的嗎?”

解婉兒微微鬆手,因為失了儀態而有些羞澀,“剛才是婉兒情緒激動,一時間有失方寸,殿下勿怪。”

“哪裏怪呢,這才是女子家該有的樣嘛。”

“其實你不必如此拘謹,我這人沒那麽多規矩。尤其是,咱倆還是夫妻。”

古代女子哪都好,知書達理溫婉大方,就是有些過度自卑拘謹。

他們以男子為尊,覺得自己就是附屬物,或許因人而異吧,朱瞻基不喜歡這種感覺。

女人也是人,也該有思想,有追求,可以大大方方的表現自己。

他輕輕拉著解婉兒,對著那條小蚯蚓認真介紹道:“這小家夥叫做蚯蚓,你也可以叫他小長蟲,地頭蛇。”

“他沒事兒就愛吃土,在土壤中鑽來鑽去,可以起到鬆軟土質的作用,幫助植物更好的生長。”

“不僅是土豆,平日裏那些花花草草,若是有他的幫忙,都能長得更壯實呢。”

盡管這麽說解婉兒,還是不敢多看兩眼。

朱瞻基也不為難,笑眯眯道:“時候不早了,該準備吃晚飯了。”

次日清晨,上早朝。

朱棣未來之前,群臣喧囂沸騰,討論的無非也就是關於朱高熾的事情。

“太子不在,看來傳言果真屬實。”

“唉,罪證確鑿,陛下卻明目張膽的偏袒,做的過了。”

“就算是小懲大誡,至少也得給出一個交代吧,遇見是違背祖訓,這是不把先帝放在眼裏啊……”

“你這話說的,如果陛下把先帝放在眼裏,那他還能!”

意識到自己口直心快,他連忙收了嘴。

雖然大家都不提,可人人都知朱棣的皇位是怎麽來的,那是篡位之舉,名不正也言不順。

所有人心領神會,恰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尖銳的喊聲。

“陛下到!”

朱棣從龍輦上走下。

眼不落地,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

有人心虛,有人歎息,隻看在自己來之前這些人沒少嚼舌根子吧。

隻有朱瞻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態。

這小子倒是一點兒也不怕事!

朱棣心中有些鬱悶,有實力的人就是自信,可苦了自己還要絞盡腦汁,該如何應付這群大臣。

直到朱棣落座,所有人才起身跪地喚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

“有事就奏,無事退朝。”

話音一落,這些朝臣便如洪水猛獸,一個個的瘋狂參朱高熾一本。

內容無非就是朱高熾有違祖訓,不合理法案,有失太子之德,難當大任,需得嚴懲之類的。

這些話之前,朱高煦就已經在他麵前唾沫橫飛地講了一遍,朱棣聽膩了呀。

也聽煩了!

“這件事情朕已經在調查,你們無需過多詢問。”

“結果出來,確認太子之罪,朕一定嚴懲不貸。”

朱棣的聲音鏗鏘有力。

丘福卻上前一步道:“陛下,此事不僅關乎您的家事,他身為太子,更關乎到國之重任。”

“咱們已有了解,漢王殿下親眼目睹,人證物證據在。”

“真相就在眼前,何故在查?”

這老小子是真天,不怕地不怕,一股腦的就要往鐵板上踢?

朱棣眉頭緊蹙,臉色愈發的難看。

恰在此時,朱瞻基回頭笑道:“敢問淇國公,您可是親眼目睹現場?”

這話說的,此地距離雲景寺相隔十多公裏,他怎麽可能在?

丘福撅嘴搖頭,“自然不在!”

“那就對了,您不在還說的如此篤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策劃的呢。”

“你,什麽意思!”

丘福臉色一紅,這話似乎別有深意。

可比他更慌張的,自然是朱高煦。

這小子說話的時候都是盯著他的,完全就是內涵他呀!

朱高煦上前一步,對著朱瞻基勃然大怒,道:“臭小子,少在這指鹿為馬,難道你懷疑是本自導自演?”

“我爹的秉性大家也清楚,為人寬厚,性格柔和,待人和善。”

“除了貪吃之外,也就讀書寫字是愛好,他會去賭錢?”

如果這句話用在別人身上,肯定毫無說服力。

但如果是朱高熾,還真就讓人開始認真思考。

別的不說,朱高熾的路人緣還挺好。

雖然他肥胖,可是他人善好說話,平日裏老是笑嗬嗬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就算真有人不看重他當太子,但也絕對不會因為他當了太子而心生不滿,畢竟一個真誠相待的人很難讓人萌生怨念的。

他這些年之所以能坐穩這個位置,除了朱瞻基的功勞,另一部分也在於他自己的為人處事風格。

一時間,朝臣眾說紛紜,朱高煦反倒成了眾失之地。

“你們,你們就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他就是那種虛偽之人呢!”

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在場的議論聲,朱瞻基噗嗤一笑:“如果我爹真的虛偽,他虛偽了半輩子,就可以說是真仁善!”

“再說二叔您,有些刻意的巧合我實在不想提,但您非揪著不放,那我們就來說說吧。“

“據我了解,您去剿匪的地方離雲景寺有四五公裏。美其名曰附近,可是你們真覺得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