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朱棣:好聖孫,咱是為你而造反

看這個架勢,恐怕得吃上好段時間。

幾個人戰術性撤退,回去和朱高煦匯報。

“你說什麽?他居然假借祈福之名,在雲景寺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不愧是我的好大哥,表麵看著這麽老實,私底下卻也是心眼子一堆!”

“難怪呢,我說他去祈福,要挑個遠地方,而且不帶家眷,原來是早有圖謀!”

朱高熾還算能忍的,一年隻去兩回,但是回回都得圓潤一圈。

他還奇怪呢,朱棣都那麽控製他的飲食,為何這家夥體態一層不變,甚至有增長之勢!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旁邊的下屬連忙恭維道:“殿下,您不是一直都想抓住太子的把柄嗎?如今就是個好機會。”

“咱們就借著這件事情,參他一本。陛下最嫌棄的便是他不受節製的吃喝,失了皇家該有的體態。”

“如果知道他私下貪嘴,違抗自己的命令,冥頑不寧,死不悔改,肯定會勃然大怒,說不定……您就能如願以償呢?”

從最早開始,朱棣就因為朱高熾體態過於圓潤,疾病繁多,並不想將太子之位相傳。

還不是看在自己的好聖孫份上。

可現在,是朱高熾自己作的,就算生了個好兒子又怎樣?

如果因為有個好兒子就可以無限的犯錯且不受懲罰,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恐怕也很難服眾吧?

麵對他賊眉鼠眼的態度,朱高煦卻是不屑一顧的冷哼道:“你還是高估了本王那個偏心爹對朱瞻基的看重。”

“吃了點東西,還不至於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咱們的計劃還得按常理進行。”

又過去兩天,朱高熾連續兩天胡吃海塞,日日都是油光滿麵的。

連和尚都看不通透,天天吃素的人,哪來的這麽好的精神麵貌?

……

另一邊,製鹽廠已經建設完畢。

選在一處較為荒僻的地方,周圍幾乎沒什麽人口。

這樣就可以保證製鹽的隱秘性。

至於裏麵的工人,朱棣聽取朱瞻基的建議,選用皇宮裏閑置的太監,由西廠的人把控。

這樣子,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泄露秘密。

堿地裏提取出來的鹽也已經堆積如山,一切準備就緒,製鹽行動正式開始。

朱棣爺孫兩個,就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宏偉景象。

如此巨大的規模,一次性便可做一大車鹽。

為了方便運輸朱瞻基,朱瞻基將排煙管道改造一下,連接到蒸汽車上。

這樣便可以達到一個資源循環的結果,蒸汽車通過蒸汽化為動能,運送鹽礦到火爐中,也可以大大的減輕人力。

等他製鹽廠的第一筐精鹽問世,朱瞻基上前,用手捏了一把,那些凝結起來的小鹽團瞬間化為粉末。

淺嚐一點,就是這種熟悉的味道!

“不錯,去將這些鹽曬起來吧,切記不要染水,太陽底下暴曬一兩個時辰就可裝袋!”

確認這裏一切運轉的如火如荼,兩人也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朱棣他們還遇到了一些絕對而行的百姓。

“唉,老鄉們,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朱棣探出腦袋,十分地道的打了個招呼。

幾個人麵容惆悵,但又滿懷希望:“咱們要趕往南京城那邊有個救助站。”

朱棣又問:“南京城距離其他地方較遠,你們也為何要舍近求遠啊?”

“咱幾個是北方逃難過來的,在南方有親戚,打算前去投奔。”

“奈何身上沒什麽錢,不過現在好了,朝廷在各地設立了救助站,咱就邊走邊往救助站跑,應該能勉強撐到地方。”

說起救助站,老百姓眼睛都在放光。

朱棣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他丟了些錢過去,“相逢即有緣,雖然不多,你們帶著,若遇到些困難也算有個後手。”

馬車緩緩前進,朱棣嘴角帶笑,心裏美滋滋的。

製鹽廠已經初見成型,救助站也取得了顯著的成果。

看看麵前的朱瞻基,他心中百感交集:“好聖孫啊,朕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朕之所以走上造反這條路,恐怕是為了你!”

好家夥,說話就說話,怎麽突然之間扣帽子?

造反這種髒水,都已經是天下對您的認可,好端端的往我頭上潑幹啥?

朱瞻基臉色一僵,還是強撐笑意問道:“不知皇爺爺,此言何意?”

“偌大天下,需要一位賢德之君,有能力治家治國。”

“朕不是否認自己的能力,而是肯定你比朕更加優秀。”

“那天安排姚廣孝到朕的身邊,和朕一起謀利造反,或許就是為了給你指引方向。”

朱瞻基算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不造反,皇位就落不到朱瞻基身上。

他一腔熱血,滿腹才華,最終也隻是無用武之地,碌碌一生。

他要一定這麽說的話,朱瞻基還真沒法反駁。

如果沒有他造反,自己現在哪來什麽好日子?

朱允炆那家夥削翻削的,估計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會給。

“皇爺爺,無論如何,都是天命所指,應當不負所望。”

“好一個天命所指,不負所望。”

朱棣仰頭大笑,此時無言可形容他心中痛快。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

按照慣例,朱高熾早早跪坐桌前,等待那些人前來投喂。

不過今日,那些人似乎比平時晚了些,來的時候帶的不僅有酒肉,還有一些新鮮玩意兒。

“殿下,您看看,咱們今日找到寶貝了!”

幾個人笑眯眯的,掏出幾個骰子和盅子。

朱高熾眉頭緊皺:“你們拿這東西來做什麽?”

“殿下,您不覺得光是吃酒喝肉太無聊了嗎,所以咱們特地給您找點樂子。”

“咱們可以以喝酒吃肉沒賭注,贏了的可以吃喝,輸了的就看著,豈不有趣的多?”

這種低級**,對賭徒可能會有效,不過在吃貨麵前卻毫無意義。

朱高熾眉頭一蹙,直接怒罵道:“混賬東西,朝廷禁賭你不知道嗎?”

“這些東西令人玩物喪誌,和鬥蛐蛐沒什麽兩樣,父皇最是厭惡!”

“立刻丟出去!”

退一萬步講,自己能一個人獨享,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幹嘛要弄這費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