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賺錢的商機
姚廣孝雙眼發光，好像發現寶藏似的。
“如你所說，粗鹽可直接提成為精鹽，那不就有吃不完的好鹽嗎？”
換而言之，他們不用再為吃鹽的事情而發愁。
天下之大，開采鹽礦輕而易舉。
粗鹽有而細鹽不常有，如今卻可以實現物質轉換，著實令人驚豔。
如果是這樣子，別說是大臣們吃精鹽，就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也能吃上好鹽。
聽到姚廣孝的分析，朱棣恍然大悟。
隻是看朱瞻基的陣仗實在是大，但東西有機會見。
幾個灶爐，幾口大鍋，就好像沒別的了。
朱棣眼睛一轉，忽而笑道：“臭小子，請這種為國為民之事，怎能讓你一個人操勞，咱倆也來幫幫忙。”
“真的？”
朱瞻基眼神微妙，仔細打量二人。
信你們個鬼哦！
假借幫忙之手，實則是為了探聽自製鹽法吧。
“都是一家人，別玩那麽多心眼子，其實孫兒本就打算將製鹽之法，雙手奉上。”
兩人互看一眼，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不是還打算守口如瓶，怎麽說變就變？
在二人的目光審判下，朱瞻基如實笑道：“不願在朝堂上說，是因為時機未到。”
“天下總歸是要有鹽商，可皇爺爺不是在愁身材知道嗎？眼下就是個機會。”
“把商機掌握在自己手裏，製出的精鹽通過售賣渠道，錢不就有了？”
二人恍然大悟，原來他打的這個算盤。
朱瞻基甚至有些感動，“看來你早就開始盤算這點了。”
“是啊，之前的確圈了一大波錢，但都是固有的資金，而且入不敷出，總有一天會花完。”
那個時候，不過是為了解決淮安的水災問題，所以才臨時想的快速生財的法子。
但如今不一樣，沒有什麽迫在眉睫的困難，也給了他們喘息時間，用來賺錢。
望著那幾個大爐子，朱棣好奇道：“那你倒說說，粗鹽如何提煉成精鹽？”
“簡單，如你們眼前所見。”
按照道理來說，戲言比出演要好提成一些，因為它在水中溶解的速度更快。
隻要將鹽和水混合，在飽和狀態之下，不斷用火燒鹽水直至燒幹，最後就會出現鹽的結晶。
不過這些結晶一般偏黃，想要得到他們所吃的精鹽，那就必須循環往複。
等反複操作七八次，粗鹽雛形便已經展示出來，隨後需要將這些鹽放置到太陽底下暴曬一會。
將成團的鹽揉搓開來，成為十分細致的小顆粒。
聽起來這個過程十分簡單，無非就是將鹽水混合，最終反複燒幹。
兩個人目瞪口呆，這些話實在匪夷所思。
從那種大塊頭到這般精致的鹽，最多隻需要三個步驟？
“小子，你可別糊弄著，否則給你算欺君之罪。”
朱棣瞥瞥嘴，總感覺得到的成果和過程不成正比。
這樣子，顯得他們以前很呆很蠢唉。
朱棣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必然是一個繁瑣到令人頭疼的過程，誰知卻如此的簡易花。
“那咱們就一起提純一下試試唄。”
於是乎，朱棣和姚廣孝也跟著一起加入到製鹽事業中。
所謂實踐出真知，說千遍萬遍，不如親自實踐一遍。
幾人一夜未眠，忙活一整夜。
整個燈光，徹夜火光連天，但卻無人敢說些什麽話。
等到最後一鍋鹽水燒幹，裏麵的潔白晶體就好似雪花一樣，令人心馳神往。
平鋪著將鹽團散開，最後曬一小會，用手微微蘸取一點，往嘴裏一含，就是這個滋味！
盡管疲憊，可嚐到成果之後，縱然皆是喜不自勝。
看著成堆的經驗，這是由三四車粗鹽提煉出來的，但也有整整一筐。
“這下各位總信了吧？”
“好小子，有這好方法，你咋不早說？”
盡管經過一夜忙碌，朱棣卻不敢半絲疲憊，甚至有些興奮過度。
他左右手各自抓了一把鹽，笑的久久未合嘴。
就連做夢都不敢往這方麵想啊！
朱瞻基略微有些尷尬，“孫兒也是偶然之時發現的。”
整理了一下衣衫上沾染的柴灰，姚廣孝開口提道：“太孫殿下如此精明，就這麽白給他們幹苦力了？”
“知我者莫若和尚，什麽東西都瞞不過你。”
朱瞻基頗為無奈，使了個眼色，“將白日各位大人的送禮台出來吧。”
一個大箱子往院子裏一放，打開一看，居然是白花花的銀子。
大的、小的、碎的，整的，應有盡有，令人眼花繚亂。
隨便抓上一把，都是沉甸甸的滿足感。
朱棣眉頭緊蹙：“這些都是他們給你的？”
一切盡在不言中不出意外，他該生氣了。
“那些老狐狸，之前幹正事的時候說沒錢，如今為了精鹽，卻願意下如此手筆。”
天下百姓同歸於苦，而作為父母官的他們，卻貪圖享樂。
總算能明白，為何遠離盛京之外的景象，竟如此消到落魄，原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也是之前已經鏟除了這麽多腐敗的官，可人性本貪，惡根難除，有些事情著實令人憂心。
朱瞻基安撫道：“皇爺爺不必憂慮，既然這些貪官難除，那咱們就換個方式壓榨，把不屬於他們的錢全都收回來。”
關於這一點，朱棣還是相當認同。
隻是一筐鹽，就能換一箱子錢，這不得轉發了？
不過轉念一想，朱棣成聲開口道：“既然已經實現好壞轉變，正想著是否能普及到天下？”
“隻是關於價格方麵，恐怕還是要貴一些。”
“就算是粗鹽提純，那也是需要成本和人力物力，這些根究底都需要花錢。”
老百姓吃的粗鹽，除了開采鹽礦，就沒有什麽後續事情，價格上便宜很多，好像是十文錢一鬥。
朱瞻基燦然一笑：“皇爺爺，其實咱們製作的成本不高，如果您想利於百姓的話，咱們隻需要將鹽礦的價格打下來。”
鹽的開采主要是來自堿性土地，而這些堿性土壤不適宜農作物生長，所以多數都是荒廢。
當然，也可以拿去作為地皮出售，最後修建房屋。
但周圍注定荒僻，什麽花草就別想有了。
除非窮極，否則沒人會當這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