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付出代價
麵對五爺的出言不遜，莫懸尚且還能按耐。
但看到王隊長這毫無道理的偏袒，莫懸確實徹底動怒了。
這些人本應該守護一方，但卻毫無覺悟，還和施暴者狼狽為奸。
在雙重壓製下，如果沒有背景，豈不是隻能被欺負？
雖然王隊長並沒有承認，但從他的所作為不難看出，他和五爺是認識的，甚至還是對方的爪牙。
“你確定？”
莫懸語氣冰冷。
王胖子身後的年輕人將莫懸推開，冷冷道：“怎麽和隊長說話的呢！”
“把他給我押走！”王隊長擺擺手，搖晃著朝五爺走去。
他幫五爺解決了這麽大的麻煩，要點好處一點都不過分吧。
“哈哈哈！”五爺大笑不已。
不急不緩地走向謝雲南。
隨即將謝榭的畫像一把摔向地麵。
“死人終究是死人！”
“這個世界，是講背景講勢力的！小子，謝家的人你保不住！”
“老謝，你女兒生得還有幾分姿色，識趣的就趕緊送到我這來，否則哪天被人糟蹋可沒處哭。”
五爺露出狡詐的笑容，貪婪的目光落在謝榭姐姐的身上，好似要把她看穿。
彭！
畫像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隨即五爺抬起腳就要往謝榭的臉上踩去，他要狠狠地踐踏謝雲南的尊嚴。
這就是和他作對的下場。
“我跟你拚了！”
謝雲南被激怒，朝著五爺撲去。
但還有一個人比謝雲南的動作更快。
那就是莫懸。
看著謝榭死後還要被羞辱，莫懸，怒了。
五爺的這一腳來不及落下。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朝著後方退去。
彭！
五爺的身體砸在地上，臉上的皮肉全部擠在一起，鼻梁的位置早已凹陷。
莫懸的這一拳直接把他的臉都打凹陷了。
“五爺！”
躺在地上的打手不敢再裝死了，因為他們的頭頭五爺，很有可能真的被打死了。
莫懸站在原地，甚至都沒有去看死屍一般的五爺。
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拳的威力。
以五爺那瘦弱的身軀，根本不足以抵擋。
“謝榭於戰場殺敵，沐血奮戰，其父母親人，不容欺辱！”
“五爺魚肉鄉裏，欺民犯上，不殺之難以泄憤。”
莫懸語氣冰冷。
殺意彌漫。
明明是酷暑時節，但眾人卻沒來由的感到寒冷，王胖子汗毛豎起，對上莫懸的目光，不受控製的後退數步，久久沒有回神。
五爺勢力龐大，沒人敢與之作對。
就算是謝雲南，也僅僅是捍衛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哪裏有人敢對五爺下死手？
但現在，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卻是這般狠辣。
謝雲南望著莫懸的背影，沉聲道：“好，這些蛀蟲，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刹那間，他感覺自己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都消散了。
身旁的妻子卻是有些擔憂：“五爺在大街上被殺，這個年輕人怕是要出事了。”
“他是為我們挺身而出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好人寒心。”
謝雲南神色嚴肅，卻是沒有半點猶豫。
“好大的膽子！”
“給我把他扣上。”
王胖子從恍惚中驚醒，連忙出聲。
瞧五爺這個模樣，顯然已經咽氣。
五爺死了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對方背後還有勢力，那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然而卻是沒有人敢上前。
莫懸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裏，隨意散發的氣勢令人畏懼。
“還不快上？”
王胖子嚇得手腳發軟，但仍不忘推搡身旁的糾察隊成員。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方才出言嘲弄莫懸的那個年輕人此刻已然沒了囂張的氣焰。
平日他們雖然橫行霸道，但也不敢真下死手，哪裏會像莫懸這樣，把人打死了還如此平靜呢。
莫懸卻是沒有反抗，而是直接伸出手，目光落在王胖子的身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王胖子沒想到莫懸會如此配合，隻是不知為何對上莫懸的目光他竟是感到莫名的恐懼。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要被抓入糾察隊，有的是法子收拾這小子。
“走！”
王胖子和莫懸保持著距離，不敢貿然靠近。
“等下！”
莫懸突然出聲。
王胖子嚇得一激靈，連忙後撤數步。
那一拳的威力仍舊縈繞在他的腦海。
“還……還有事？”
此刻的他已然沒了方才的威風。
莫懸轉身走向謝雲南。
沉聲道：“伯父抱歉，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謝雲南連忙攙扶住他，道：“小兄弟，你是因我們才受到的牽連，若有我們能幫忙的地方，盡管直言。”
“隻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跳梁小醜罷了，不勞伯父費心！”
莫懸擺擺手。
謝家的人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要不是莫懸的表現還算平穩，他們都覺得這小子是在說渾話了。
“待我把此事處理好，再來拜祭謝榭。”
“這是他給你們寫的書信。”
莫懸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紙。
“是謝榭的遺書？”謝榭的母親隻覺心神恍惚。
謝雲南將其抱住，沉聲道：“堅強點，孩子還在天上看著呢。”
“這是謝榭的軍功。”
莫懸又掏出幾塊象征著功績的獎章。
“小兄弟，你能告訴我，謝榭他是怎麽犧牲的嗎？”
謝雲南頓了頓，終是說出聲。
莫懸沒有回答。
隻是看了謝家眾人一眼，而後默默鞠躬。
“抱歉，我不能告知！”
“但謝榭未曾怯戰，斬敵無數，他是我們的驕傲。”
莫懸彎腰，遲遲沒有直起身子。
謝雲南嘴唇顫抖，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妻子。
莫懸重新挺直腰板，沉聲道：“你們不是想問我罪嗎？走，去糾察隊！”
……
糾察隊！
這是江夏市特有的機構，不是警署但卻勝似警署，權限不算大，但因為經常和達官貴人，社會名流打交道的緣故，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有的時候甚至比警署說話還好使。
莫懸大步走入糾察大隊根據地，神色自若，毫無畏懼，目光直視前方，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寒意。
“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