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薛仁貴

“是的,阿翁。”

李淵說的是薛禮,薛仁貴,大唐的名將,是李泰派人從河東道絳州尋來的,現在隻是個15歲的少年,曆史上他是貞觀十八年東征高句麗的時候才名揚軍中的。

李泰將他尋來是想要讓他早日出人頭地,也是給自己增加一個得力助手。

薛仁貴一到書院,就成為了李靖的徒弟,雖然是李泰硬塞過去的。

李靖一開始並不願意收徒,礙於李泰的麵子答應教一些基本的武藝,但薛仁貴的天賦平生罕見,李靖就像撿到了寶,收起了敷衍的心思,真心把薛仁貴當作徒弟,也不再保留。

因為此事,李淵好幾日沒理李泰,這麽好的苗子沒有給他當徒弟,這個孫子太不孝了。

他愛才之心怎麽都控製不住,一有空就去給薛仁貴上課,薛仁貴非常刻苦,即使很累,即使沒有多少時間休息,也從不抱怨。

相反,他還覺得挺開心的,每天痛並快樂著。

這次去定襄,李泰準備將薛仁貴放在那邊,總得有人替他守著。程處亮兄弟是程家人,肯定是以程家為重,萬一出事,不會與朝廷作對。

薛仁貴能不能徹底倒向他,也得畫個問號。

想到這裏,李泰突然不那麽恨李世民了,李世民防著他,他不也在防著李世民嗎?

他自己能做的事,不能要求別人不去做,那樣太矯情了。

李世民一臉懵,那個人是誰啊?神神秘秘地。

“那個人是?”

“阿耶,那人教薛仁貴,是我找來的人,是個好苗子,現在還是個孩子,將來一定會成為大將軍。”李泰可不想李世民把人搶走小孩兒的話,應該不會搶吧。

李世民可沒注意聽李泰後邊的話,那聲久違的阿耶,讓李世民激動不已,終於肯叫阿耶了。

“青雀。”李世民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抱住了李泰,此時的李泰隻到李世民腰部,抱得太緊,呼吸都有些困難。

李泰使勁將頭抬起,便於呼吸,他看到眼前這個偉岸的男人眼裏似乎有些濕潤,李泰不禁有些動容,再怎麽說,也是親父子,阿耶還是很擔心他的。

這種容易掉淚的場景很不適合他,他用力去推李世民:“阿耶,我喘不過氣來了。”

聞言,李世民趕緊將他放開。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頓飯,當然也把李承乾叫來了,但李承乾到的時候,飯都吃一半了。

這讓李承乾鬱悶不已,既然不等他,何苦把他叫過來,過來舔盤子嗎?他到底是不是親兒子?

李泰承諾帶他去看好東西,他才從鬱悶變為好奇,他就喜歡新奇的東西。

一起的還有李恪和公輸勝,公輸勝是工學院院長,李恪是工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他們將是天策府的人。

“大哥,天策府將成立一個工程部,主要負責興修水利和一切建築類的工作。”

總不能叫工部,那樣爭權的意思也太明顯了。

“這些不是工部的工作嗎?這也輪不到咱們啊。”李承乾不理解,這些大工程肯定是指定工部去做,不會讓天策府去做的。

“咱們有秘密武器,到那時,阿耶是拒絕不了的。”李泰衝著李承乾神秘地一笑。

“你是說,一會要看的東西?”李承乾已經等不及了。

“不錯,三哥以後就是工程部部長。”李泰直接定好了,李承乾和李恪沒有什麽意見。

至於公輸勝,他不關心這些,他隻想看看是什麽神奇的東西。

到地方的時候,李承乾就傻眼了,都是石灰、煤、黏土之類的東西。

這就是秘密武器?

這是來玩泥巴的吧。

李恪和公輸勝不這麽看,他們認真按照李泰的方法製作,當成品出來的時候,他們有些納悶,怎麽看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這叫水泥,可以用來修路,建房子。”李泰解釋道。

李泰直接命人用水泥鋪了一段路,幾個時辰後已經徹底幹了。

李泰舉起雙手揮動,這次李君羨沒讓他等太久,神出鬼沒地出現了。

“用你最大的力氣砸。”李泰遞給李君羨一把大鐵錘,看著有三十斤的樣子。

李君羨雙臂用力,將鐵錘高高舉起,然後猛然間重重砸向水泥路。

“咚!”

“哢嚓!”

鐵錘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把手一下就斷了,鐵錘向上彈起,李泰一時驚了。

還好,鐵錘太重,煤彈起太高就掉下去了,若是再輕些,怕是要砸向李君羨的臉。

李泰:……

得!

我的錯,怪我沒說清楚。

讓你用力,沒讓你拚命。

李君羨倒是滿不在乎,把手裏的東西扔了,就消失了。

公輸勝上前,看著剛才砸到的地方,除了有一點點擦痕外,沒有任何損傷,更不用說坑了。

這也太堅硬了,這水泥修的路,當真是厲害,用來修堤壩,將會事半功倍啊。

“走,咱們拿著水泥去找阿耶嘚瑟嘚瑟。”李承乾一激動說禿嚕嘴了。

他趕忙改口:“我的意思是,這麽好的東西,應該讓阿耶看看。”

眾人也不揭穿,帶著東西就來到了宮裏。

這會兒李世民正在跟眾將探討攻打突厥的事宜,李靖將李泰說的那些講了一遍,眾人都覺得可行。

但李世民壓根不信這是李泰的想法,肯定是李靖將功勞讓給了李泰。李泰雖然聰明,但不可能對軍事這麽了解,雖然他提出的盟旗製度他非常讚賞,但行軍打仗是另一回事。

“陛下,太子殿下、越王殿下和蜀王殿下在殿外等候,越王殿下請您移駕。”王德進來稟告。

李世民談論國家大事的時候,是不允許別人打擾的,作為總管的王德自然是清清楚楚,但越王說,他今日帶來的東西關乎江山社稷,他不敢怠慢。

李世民微微皺眉,眼神裏像刀一樣紮在王德身上,他沒有訓斥,因為他知道,王德敢來打斷他,必定有什麽緣由。

至於什麽緣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出來看到的不是三人在老老實實等他。

有一群人,好像在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