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朱家失火

有了醉春樓那一鬧,如今不少人都知道朱喜背後的人是城主,也不敢有人貿然前來鬧事了。

朱喜也落得清閑,教著那些做脫棉機。

距離城主所要的數量已經不多,朱喜不敢含糊,整日盯著。

夏雪柔心疼,每日都做不少好吃的。

眼瞧著朱喜臉上的肉豐腴了些,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帥氣,看得夏雪柔麵紅耳赤的。

幾日來,這些人和朱喜也算是熟悉了,對朱喜都有些改觀。

天昏暗下來,眼看著任務即將完成,朱喜帶著眾人吃飯,飯菜是夏雪柔親自下廚,味道比酒樓的還要好。

這些人紛紛打趣著朱喜好福氣,羞的夏雪柔不好意思,自己回房了。

大家高興都喝了點酒,眾人正吹噓著,突然朱喜感覺不太對勁。

他眉心一跳,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高虎被他那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出事了?

那些人還在喝著,突然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著火了!快來救火啊!”

眾人循聲酒也醒了幾分,他們衝到外麵看去,火光衝了起來,正是他們做脫棉機的地方。

頓時就徹底醒了。

朱喜大喊一聲:“快去救火!快啊!”

回過神的眾人,趕緊衝去救火。

高虎回頭看了眼朱喜,對方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本相詢問什麽,可想到那些東西,便衝入火光之中。

回屋的夏雪柔此時也衝了出來。

她擔心不已,著急道:“喜哥這要怎麽辦啊?東西都在那呢。”

朱喜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你不要出來,我去想辦法,放心!”

看到他如此,夏雪柔的心驀然定了下來。

她看著朱喜衝入火海之中,心裏也擔心的不行,生怕朱喜會遇到什麽意外。

這火來的快,還夾雜著桐油的味道,就算傻子也明白了這是有人蓄意縱火。

高虎眉心緊皺,顧不得想太多。

眼看桐油著火不好澆滅,他隻能大喊道:“將脫棉機先拿出去!快!有多少拿多少!”

眾人也回過神來,緊忙著往外搬脫棉機。

朱喜衝入火光之中,看似是在救火,實則他是順著火勢,走到了靠近街道的那邊。

木頭已經被蠶食,火星迸濺著,朱喜佯裝救火,餘光卻瞥到了一個身影。

瞧著有些熟悉。

朱喜沒有著急上前,看著大火,漏出絕望之色:“完了,都燒光了,這下真的完了,我要怎麽和城主交代!”

聽到朱喜的話,那黑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高虎聽著朱喜的話,擰著眉:“朱公子你這是……”

朱喜噤聲,讓他不要開口,高虎猶豫片刻頓時明白過來。

估摸那放火的人正在注意這邊。

既然放火人知道這些脫棉機的重要,自然也想看朱喜一敗塗地,不然又怎麽會離開。

方才那話,就是為了讓縱火人安心。

高虎心中不由得感慨,誰說著朱喜是廢物,這明擺著聰明的很。

等到火勢變小,就出來的托麵積也有一半的數量。

高虎不由得有些擔心,還有兩日就是給城主交貨的日子,這些東西交出去,怕城主會責罰自己。

正要開口,就看到朱喜勾唇輕笑。

朱喜走到他麵前,小聲道:“高大哥,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你了。”

聞言高虎問道:“朱公子但說無妨。”

朱喜走到他耳邊耳語了什麽,高虎恍然大悟,點點頭:“我明白了。”

而後看著救出來的托麵積,朱喜讓人趕緊弄到自己的房間內。

他坐在院子內,拉著夏雪柔的手,滿臉悲痛:“柔兒是我不好,我可能要連累你了。”

聽到他的話,夏雪柔臉色一白。

果然情況不好麽?

饒是如此,夏雪柔還是蹲下來,寬慰著:“喜哥你用擔心,還有兩日我們盡快做,還來得及。”

朱喜搖搖頭,突然喊道:“沒希望了!那些錢都花光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徹底完了!”

看著朱喜這痛苦的樣子,夏雪柔心裏也十分難受。

她真的很想幫助朱喜,可現在,她真的沒有辦法。

為什麽會著火,他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難道說,是那些人還不肯放過喜哥麽?

夏雪柔眼眶泛紅,想說什麽,卻無從開口。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那大片的狼藉,不難看出發生了什麽。

眾人沉重的表情,如這陰沉的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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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內。

得知一場大火燒了朱喜家,唐成虎高興不已,拍著手:“太好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廢物還能怎麽辦!”

下人小聲道:“公子,您現在別著急,等城主收拾他豈不是更好?”

唐成虎得意洋洋道:“是啊,有城主收拾他,到時候我看他還能說什麽!”

脫棉機毀了一大半,與城主而言,他必然不會讓張朱喜快活。

到時候自己隻管看熱鬧就是!

沒想到朱聰還是有點頭腦,自己稍微提點,他就知道怎麽做。

這事兒沒有髒了自己的手,就算是追究起來,也是朱聰的問題。

若是城主遷怒,到時候正好將朱家的生意都收到自家,父親這個副會長位置,坐得時間也太久了,該往上走一步了。

唐成虎冷笑著:“這兩日盯緊那廢物,本公子等著看他跪地求饒!”

“虎兒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正說著,唐成虎聽到父親唐寅的聲音,他高興不已,將所發生的事告訴了唐寅。

得知朱喜改良的脫棉機唐寅有些錯愕,但也慶幸一把火燒了。

聽完自家兒子的心思,唐寅忍不住提醒著:“虎兒莫要大意,在沒有定下之前,不要讓人察覺。”

唐成虎明白,道:“父親放心,兒子手幹淨的很,這事兒隻能是朱聰所為。”

唐寅滿意點點頭:“那就好,我隻是怕這事兒不會那麽簡單。”

雖說事成,可唐寅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朱喜就這麽一次翻身的機會,他會沒有準備麽?可不論如何,事兒是朱聰做的,和他唐家無關就好。

此刻,唐寅的心裏卻已經在盤算,如何將朱家的東西籠絡到自己手中。

會長的位置,也該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