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幹人事的敗家子
棉城。
醉香樓。
“別裝死!”
“趕緊把鋪據交出來,我耐心有限!”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耳畔徘徊。
朱喜悠悠醒轉,下意識問道:“什麽鋪據?”
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雕花鏤鳳的香格屋裏。
周圍,還有幾個人正盯著自己。
“你這話什麽意思?”
這時。
一個約莫三十來歲,一臉胡茬的闊衣大漢走到朱喜跟前。
“你在我醉香樓賭錢,玩女人,欠下三千兩銀子!”
“說要用你家布鋪和童養媳抵債,你是真忘記了還是想反悔啊?”
對方居高臨下,盛氣淩人地對坐在椅子上的朱喜說道。
朱喜狐疑地抬頭。
卻看到不遠處一個身穿素裙的女子,真被幾名大漢扣著。
“哇!好美!”
朱喜頓時心中大讚!
隻見女人精致白皙的臉上透著無助和失望。
她朱唇緊咬,曲線玲瓏的嬌軀正在微微發顫。
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美感,令人情不自禁想要細心嗬護。
下一刻。
朱喜突然感覺腦袋一嗡。
接著無數陌生記憶如潮水般灌入腦海。
“大奉王朝……天河郡……鹽商之子朱喜……”
不是吧……
我居然穿到了古代,還成了一個富二代?
等等!不對!
當朱喜完全融合記憶後,頓時傻眼了。
自己是富二代沒錯。
但數天前,原主已經把所有家產都給敗光了,還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和風流債。
如今,更是到了變賣童養媳和家裏最後一間布鋪的地步。
並且。
通過記憶的完全融合,他也知道了麵前嬌柔女子的身份。
夏雪柔,便宜父母撿來的童養媳。
同時也是極具商業天賦的奇才,十幾歲就能頂替父親獨當一麵。
隻可惜,父母跟船進貨時遭遇了船禍,不幸雙雙殞命。
之後,他的叔叔便開始不擇手段地分割朱家財產,朱家布鋪生意也一落千丈。
僅剩的一間布鋪,也隻是靠著夏雪柔苦苦支撐,
至於朱喜,因父母溺愛,從小養成了紈絝脾性。
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跟城主家的傻兒子合夥兒成為街霸,欺負弱小,調戲民女的事兒沒少幹。
朱家大變之後,朱喜更是受了刺激,終日裏泡在醉香樓虛晃度日,因此欠下巨額風流債。
直到醉香樓的老板楚老六親自將夏雪柔綁了過來。
朱喜徹底承受不住人財兩空的打擊,一命嗚呼了。
接收完所有原主的記憶,朱喜不由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放著那麽漂亮的媳婦不要,跑來這裏跟這些破褲襠胡搞!”
“現在還要拿她頂債!”
“這他娘的哪是個男人,不就是個二逼麽!”
在朱喜腹誹唏噓時,楚老六徹底沒了耐心。
“磨蹭什麽?趕緊給我簽了!”
說話間,他用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地上的夏雪柔。
這可是個上等貨,等把這個女人培養成頭牌,那銀票還不得大把大把地塞進來。
楚老六心裏一美,當即拍著字據催促。
“我是不會簽字的!”
朱喜態度一橫,將字據撇到一邊。
見狀。
在場的人不禁愣了愣神,夏雪柔也跟著吃驚地眨了眨眼,但她很快又低下了頭。
她清楚的知道,今兒這字若是不簽,她倆都別想走出醉香樓。
如若朱喜為保命而簽了字,她也沒什麽怨言,畢竟自己遲早是他的女人。
“什麽!不簽字?”
楚老六在確認自己沒聽錯後笑了起來。
“一個半死不拉活的破布鋪加她,頂三千兩都是看在你是常客的麵子抬舉你,你別不識好歹!”
“給我三天,債款如數奉還!”朱喜斬釘截鐵地回道。
楚老六子頓時掩鼻輕笑:“簡直是癡人說夢!你要真有這本事,還能有今天?”
“趕緊的,別讓浪費老子時間!”
他知道,就憑朱喜那坨爛泥,根本拿不出那些錢。
其實哪怕就是他真能湊的出來,他也不想放過夏雪柔。
憑她的身姿,帶來的利益絕非區區三千兩。
“我隻要三天時間,可以立字據。”
朱喜很無奈,雖然債是原主欠的,但自己現在就是他。
可作為一個男人,賣妻子頂風流債,那是人幹得出來的麽?
況且,夏雪柔還那麽漂亮!
“你拿我當傻子耍?你人要是跑了,三天之後我找誰?"
“要是所有人到我這裏動動嘴就行,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三天也成,鋪據和她押我這,三天後你帶好銀兩來贖!”
楚老六伸出手繼續索要鋪據。
朱喜可沒那麽傻,這楚老六子壞水多的是,一個姑娘家扔這爛地兒三天,即便什麽都沒發生,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票據沒有,人我也要帶走!”
“我們朱家再怎麽說曾經也是有名的商戶,不會幹有損信譽的事兒!”
朱喜死死盯著楚老六,心裏逐漸有了盤算。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們兄弟也是要吃飯的!”
楚老六覺得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垂眼示意身旁的壯漢來硬的。
夏雪柔看到這些人目光不善,立即阻止道:“你們別為難他好嗎?鋪據在我這,我也同意押在這裏。”
“早說不就得了。”
楚老六一聽,頓時開顏笑了。
眼神在夏雪柔身上來回遊走,似乎已在籌劃如何包裝她了。
這女人在棉城還是小有名氣的,一個初)夜估計都能上千倆銀子。
朱喜見狀,眼神一冷,他趁機抓起了桌上的筆。
一個箭步衝到楚老六子身後,用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把筆頂在其喉嚨上。
突然的變故。
讓全場都不由大吃一驚。
大漢們立即開口嗬斥。
“你幹什麽?”
“小子!你敢胡來?”
朱喜拖著楚老六子向後退去一步,死死盯著圍上來的大漢,警告道:“都別動,我的手有點抽筋了,若是一個不小心,你們可多擔待。””
“你們把夏雪柔帶走我就什麽都沒有了,要是這麽往死裏逼我,那我隻能拉一個賺一個。”
他雙眼通紅,語氣十分強硬,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
說的話意思也很清楚,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光腳不怕你穿鞋!
空氣裏,彌散著危險的氣息。
楚老六深色略露恐懼,隻要對方稍微用力一點,自己怕是真得交代在這。
他再橫,也怕這種不要命的主,隻得訕訕地道:“有話好說,你……你別亂動。”
朱喜冷冷道:“我說了!三天!”
“三天後,如果我拿不出債款,你要什麽我都答應。”
“但如果你非要把她留在這裏,那隻能讓你的夥計給我們收屍了!”
朱喜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了,他確實有不懼一切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