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也對等接待

張淵走了以後柳神醫被邢家高規格的接待,每天都有人宴請。

甚至他說。想要收奉命過來照顧他的那個年輕保姆為關門弟子,邢佳燁二話不說的,就把人送到了他的身邊。

第三天晚上,柳神醫正給新收的小徒弟指點臨床經驗,一個電話打到他這裏來。

原來是邢家現在的家主邢振東打過來的:“神醫,家父現在病情又反複了,快點過來吧!”

柳神醫隻好放下手中的事兒,急匆匆的趕到了邢老爺子的病房。

邢老爺子現在住家族醫院,躺在病**不斷的咳嗽,每一聲咳嗽中都噴出一口黑血。

這時候已經在深度的昏迷中,現在的咳嗽以咳血都是下意識性的動作。

“柳神醫,我們該怎麽辦呢?”

邢振東心急如焚,非常殷切的看著柳神醫,希望他使出神仙一把抓的手段,叫自己的父親馬上痊愈。

其實柳神醫看到現在的場景,也已經慌的一批。

就他目前的藝術水平而言,看到這種情況,自然知道以他的醫術恐怕回天乏術了。

但此時千萬不能露怯,被人拆穿自己是騙子,後果不堪設想。

他強自鎮定心神說。

“你們放心,有老朽在,隻要你們能在兩個小時之內拿到千年的天山雪蓮,保準藥到病除!”

邢振東非常焦急的問。

“請問柳神醫,那個擁有雪蓮的人離這近不近?我怎麽聯係他。”

到了這時候,柳神醫反而鎮定下來了。

“那個人居無定所,老朽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但老朽跟他交情莫逆,隻要我說一句,哪怕他在另一半球,也會飛回這裏,隻不過,旅途中有什麽意外,老朽可不敢保證。”

柳神醫是一個老神棍,在這種狀態下仍然能夠保持高度的鎮定,把眾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邢振東張口就說:“我可以加錢,不管他那個天山雪蓮賣多少錢,我都會翻倍!”

柳神醫斬釘截鐵的說:“五倍!”

邢振東剛想答應,就聽邢慕柯說。

“爺爺現在的狀況不是和張淵說的一模一樣嗎,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把他請來?”

柳神醫臉色不悅:“看病最忌諱半路換醫生,如果你們相信老朽就一直叫老朽看,如果你們相信他,以後也不要再找老朽了!”

邢寬也跳出來道。

“也之所以這樣,就是叫張淵那家夥胡亂醫治,我們沒有追究他無證行醫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他還敢再來行騙?梁翠萍給他的勇氣嗎?”

這時候,邢家的其他家屬也紛紛炮轟張淵的自不量力行為。

邢振東的臉色黑成了鍋底,憤憤不平的看著女兒:“柯兒,你一定要和整個家族的人對著幹嗎?”

邢慕柯原本不打算忤逆父親的意思,可是看到爺爺要危在旦夕,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爸,現在我才是整個邢氏集團的執行人,總不能看著爺爺這樣,救不過來怎麽辦?你們籌集錢買雪蓮,我去請張淵過來,說什麽也要治好爺爺的病!”

聽到她這麽說,邢振東這才不表態了,說服了自己的老爹,邢慕柯也有了自己的底氣。

她把管家叫了過來,又帶了十幾個保鏢,一群人浩浩****的奔張淵的出租屋而去。

以邢家的能量,隻要你人還在江岸,就沒有他們找不到的,因此很輕鬆的來到了這個棚戶區前。

張淵租住的是一個寫著拆字的臨時房屋,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式拆除,房子還能住而住。

人家則買了新房,所以他這個小院也顯得相當大。

一行人剛到跟前,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狗叫。

接著屋裏麵傳來了一陣鈴聲,那狗好像是被訓練過的,聽到鈴聲,顛顛的跑到了裏麵。

等保鏢前去拍門的時候,那條大黃狗搖著尾巴跑了出來,它的嘴裏叼著一個紙條,丟在了保鏢的腳底下。

見到這條大黃狗沒有傷人的意思,保鏢彎腰把紙條撿起來,就見上麵寫著一句話。

“我家主人怕吵,你們走吧!”

那個保鏢氣呼呼的對著裏麵的石棉瓦房破口大罵。

“小泥腿子,裝什麽裝?沒看到我家大小姐來了嗎?”

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回答他的是那隻大黃狗。

汪汪!這隻狗呲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這些人。

雖然他不會說人話,意思很明顯:硬闖一個試試,本汪好久沒發飆了!

管家似乎琢磨出什麽來了,於是他來到了前麵叫保安退一下。

“小兄弟,我奉我家小姐之命特意來請你,還請出門相見。”

裏麵又傳來了一陣鈴聲,那隻狗顛顛的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又雕出了一個紙條,放到了管家的腳底下。

這隻狗隻要你不對他進攻,他倒沒有什麽敵意行為,隻是蹲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這位管家。

管家撿起紙條就見上麵,仍然是用毛筆寫成的蠅頭小楷。

“我家主人也講的是同級對等接待,有什麽事跟本汪談!”

那隻狗歪著頭看著管家,尾巴還時不時的搖了一下,仿佛要跟他“談條件”一樣。

管家苦笑一聲,他想起了邢家大小姐,接待張淵的情形。

大小姐派我跟他談,到他家來的時候,他直接派一個大黃狗跟我談,好家夥,罵人不帶髒字!

他心中又有些委屈,大小姐叫我跟你談不假,但我好歹能聽懂你的話呀,你就這隻大黃狗跟我談,他能聽懂我說什麽了嗎?

邢家大小姐對張淵的恨達到了極點,隻不過現在爺爺危在旦夕,自己還有求於他。

她微微一笑,叫管家退下。

來到了開門前,非常恭敬的道。

“對不起張先生,那天是我的錯,在這裏給您道歉了。”

裏麵的鈴聲一響,那條狗又跑了進去,不一會兒雕出一個紙條,放在大小姐的腳下。

“我家主人說:你的道歉他接受了,現在還有別的事兒,你們悄悄的走吧,否則就要告你們擾民了。”

邢家大小姐現在倒真有心給張淵賠禮道歉,但是見不著人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