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六壬
秦天一聽頓時跳到了椅子上指著二長佬罵道:“你個老雜毛,你這是要害死我啊?這個神仙你願意當你當,反正我不當。”
之所以會這麽激動,那是秦天一直都謹記爺爺的教誨,悶聲發大財,當年就是因為江相派動靜鬧的太大了才會迎來滅頂之災。
現在這二長佬可倒好,不僅要讓自己拋頭露麵,而且還要讓自己搞什麽神仙下凡那一套,這要是被當成了典型,那自己的死期可就倒了,所以秦天能不激動嗎?
不過好在秦天平時也是沒有正溜,所以這會說話沒大沒小的也就沒有太意外,他要是上來楞勁就連三長佬的胡子都敢薅。
之所以罵二長佬是個老雜毛那是因為這老小子的頭發白了一半黑了一半,但並不是因為老了才會這樣,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
二長佬做局的時候經常會扮成道士,而三長佬慣用的就是神仙下凡,大長佬一手擅長風水。
而秦天的爺爺吳強則是一手六壬使的出神入化,六壬分大六壬小六壬,小六壬又稱馬前課也就是三國的諸葛亮最常用的。
據說諸葛亮每次出征之前都會算上一卦,小六壬起卦非常簡單,根據年月日時起卦,按照大安,留戀,速喜,赤口,小吉,空亡以此類推。
在術數類起卦都是很容易,難的是你怎麽斷。
而秦天就是繼承了他爺爺的衣缽,一手小六壬融會貫通。
雖然秦天平時沒有正行,但是他這指著二長佬這麽罵任誰都有點下不來台啊。
二長佬還沒說什麽呢?他的徒弟可就不幹了。
“大師爸,我師父可是江相派的三大長佬之一,如果沒有我師父,就沒有現在的江相派,我不允許你這麽侮辱他。”說話的就是三長佬的大徒弟彪子隸屬於坎房,平日裏在堂口專門執法。
而現在的坎房房主二炮則是大長佬的徒弟。
兩個人雖然都是坎房,但是平日裏並不對付,論輩分的話都是秦天的師叔。
“彪子,你是不是飄了啊?你跟誰說話啊?我是掌門,你現在跟我這麽說話是不是也是對我的侮辱啊?”秦天站在凳子上質問道。
別看江相派現在錢不少掙,但內部實際上非常的混亂。
而秦天繼任不久,況且久不在堂口根本沒有時間管理,他這個大師爸現在形同虛設,而且可調用的勢力也就是大長佬這一股。
二長佬,三長佬的人基本都不聽他的。
好在現在幾個房主都是大長佬的人,而這就是為什麽大長佬能夠說讓秦天當掌門就能當的原因。
秦天的一句話當時問的彪子不知所措了。
而幾個長佬也是分工明確,二長佬管錢,三長佬管紀律,大長佬做局。
現在三長佬想要把秦天推到台麵上來其實為的就是讓他知難而退,然後好分家。
“秦天,你給下來,有話好好說。”大長佬沒有好氣的說道。
現在整個堂口也就是大長佬能夠管的了秦天,要不然讓他放飛自我的話真不知道江相派會被他帶成啥樣。
“大長佬,你該也不會想要把我推出去吧?”秦天下來後問道。
“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大長佬最會的就是和稀泥,所以這才沒有讓江相派四分五裂。
“反正說什麽我是不會出這個頭的。”秦天一臉無賴的說道。
“這個可容不得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在外麵都幹什麽?你說你不想出頭,我問你,萬家的事情管沒管?長春會的事情你管沒管?而且我據我所知你還要去給萬家貸款,你這閑事可沒少管啊?”三長佬沒有好氣的說道。
“順手之勞而已,不過錢我也是沒少賺啊。”說著話秦天就把這兩天收到的卡拿出來說道:“這裏一共是四百萬,我既沒有紮飛,又沒有出金,輕輕鬆鬆到手,這不也挺好的嘛,為什麽非要鋌而走險呢。”
“哼,你還有臉說?我們幹的是什麽?做局的,我們掙得每一分錢都應該是做局賺來的,如果光是為了賺錢的話,那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去呢?你這樣做簡直是在丟我們江相派的臉。”三長佬一臉鄙視的說道。
秦天知道,他這就是在故意找茬呢?江相派是做局的沒錯,但是用醫術輔助做局那是在正常不過得事情了。
“不懂就別瞎比比,這叫尖腥並用,這是做局的最高手段,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會啊?”秦天一臉鄙視的說道。
其實誰都知道秦天的手法確實高明,而且也沒有誰規定出金必須要做局,而江相派的醫術有著自己的的流派,但是有一點卻是非嫡係嫡子不傳。
當秦天的爺爺吳強就是嫡係弟子,所以他得到了傳承,而這幾個長佬想要學卻沒有機會。
而這幾個長佬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他們做局的時候隻能紮飛,所以也就導致紮飛的看不起尖腥並用的,但是秦天此時一句話卻說到了他的痛處。
“哼,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如果你要是不敢挑這個大梁,那就不配當這個掌門,江相派自古以來都是大師爸充當門麵,如果你要是堅決不出頭的話,那我就退出江相派。”三長佬冷聲說道。
“沒錯,如果江相派的掌門人隻是一個縮頭烏龜的話,那麽留下來也沒有什麽發展更別談統一江相派了。”二長佬也隨之附和道。
“嚇唬我是不是,我今天還就把話放在這裏,想要走可以,但是隻能橫著出去。”秦天也是絲毫沒有慣著這兩個人。
“放肆……”
“大膽……”
二長佬跟三長佬的徒弟當時都站了起來。
“你們這些個爛蒜,有一個算一個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了是吧?江相派向來的門規是隻許進不許出,我數三聲,你們要是不坐下,那我就要開始清理門戶了。”秦天說著話一抬手,一枚門釘衝著彪子就飛了過去。
但是秦天並沒有打算要他的命,門釘隻是插著頭皮釘在了對麵的青磚牆上,整個門釘沒入,眾人看過去都嚇出了一枚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