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間至寶價值三十兩

清晨陽光剛灑在臉上,許長安就清醒過來,賴了一會兒床,才起來走進院子,趙大婆早弄好早飯等待。

趙大婆語重心長叮囑,帶著調侃的意思:“小夥子有精神是好事,但要知道節製,小花傷勢沒痊愈,別太折騰人家。”

許長安聽得莫名其妙,撓了撓頭見趙大婆不再多說就沒放在心上,吃過飯後說道:“趙叔,趙嬸,上午去我想去城裏買些草藥,借用一些你們的牛車。”

趙老漢擺擺手:“沒問題,小花在家裏你盡可放心,你知道去天祥縣的路麽?”

“記得不是很清楚。”許長安尷尬撓頭,昨天雖然坐牛車回來,但路上太累,沒精力注意路線。

“正好杜仲妹妹三七今日去城裏賣藥,吃過飯後你們一起有個照應。”

吃過早飯後,許長安端了一碗稀粥進屋,叫醒花隨雲:“喝完粥,你在**休息不要走動,靜養有利於傷口愈合。”

花隨雲第一次被男子喂粥,開始有些不適應,吃了幾勺後竟心安理得接受了。若是平日裏有男子靠近自己,說不得就要送上一劍銀翹鳳翔劍。

窗戶邊上的趙大婆含笑路過,開始懷念青春。

趙老漢帶著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走進院子,給許長安介紹:“這是杜仲妹妹三七,今天和你一起去天祥縣城賣草藥,道路熟悉得很。”

三七穿著帶補丁的衣裳,發尖幹枯蠟黃,才十三歲。看著許長安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小哥哥,臉上瞬間有了笑意。

趙老漢咳嗽一聲:“你們早去早回,別讓小花等太久。”

三七古怪地望著趙老漢,對著許長安甜甜笑道:“長安哥哥,我們走吧。”

許長安和眾人打完招呼,騎上牛出發。趙老漢叮囑道:“長安,若是路上遇到歹人,不要意氣用事,免得壞了性命。若是遇上二龍山的匪寇,老老實實交出身上錢財,他們一般不會害你性命。”

二龍山匪寇在天祥縣,惡名昭彰!

許長安點頭稱是,自己的小命自己肯定要珍惜。

出了石頭村,三七小腦袋東張西望,和許長安沒有很多話,雙腿懸在牛車外,腳丫子一晃一晃,悠閑而自在,沉吟許久才道:“二龍山上匪寇很多,平日全靠打劫來往商販,窮的時候來劫掠村子,十裏八鄉都聽過二龍山的惡名。”

許長安笑著道:“走的時候趙叔打過招呼,遇到二龍山匪寇,讓我們老實交出錢財,不會害了自己性命。”

三七眸光一暗,心中暗暗埋怨了一句懦夫,才展顏應了一聲。

到了中午時候,兩人才來到天祥縣城門口,三七道:“長安哥哥,我一會兒去藥鋪賣藥材,賣完藥材在城裏逛一會兒,下午我們在這裏匯合。”

“好。”許長安順嘴應下,總不能帶著少女去賣片吧!

剛走幾步,拉住一個中年人道:“大哥,天祥縣最大的青樓在哪兒?”

中年人道:“小年輕玩的花啊,毛都沒長齊就來學人風流快活,最大的青樓是麗春院,裏麵的姑娘才叫一個水靈……”

然而中年人隻是普通人,沒錢進麗春院,說起來卻頭頭是道。許長安順著中年人指的方向一路前行,中間又問了幾個人找到地方,剛過晌午,麗春院人來人往,不愧是天祥縣最大的青樓。

許長安將牛車放在一邊,蹲在門後搜尋目標,很多人看起來很一般,也不是很有錢,低調內涵有品位的人自然不是許長安的目標,主要是看走起路來都帶風的暴發戶,主打一個視覺衝擊。

而且暴發戶不會砍價,認為價錢低了看不起他,必須安排上符合他身份的價格。

等了快一個時辰,怡春院中走出一個胖子,十七八歲年紀,腰有水桶那麽粗,兩撇八字胡,眼睛小如鼠,身後跟著幾個狐朋狗友。

許長安眼睛一亮,這位應該是資深行家,嫖到下午才出來。

抽出一張畫得最差的紙,三兩步攔在幾人身前,身後有一男子見人擋道,徒然罵道:“哪來的乞丐,擋了爺爺們的路,趕緊滾蛋。”

“莫不是廟裏出來的俗家弟子,光天化日?”

嬉笑聲不斷傳來,為首的英俊青年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雖然沒有開口,卻依舊有些不喜,隻是許長安太鎮定,氣度非凡,看模樣也是個讀過書的人,不過想要在他這裏光天化日,那是萬萬不能滴!

許長安拱手道:“公子天堂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我與公子一見如故,想與公子做一場生意,公子請移步。”

包文康眉頭微皺,有些不悅:“你有什麽生意和我做,幾文錢的小生意不要來找我了。”心中認為他是在哪裏見過自己,然後找理由來借錢花。

“包公子,看他一身破爛,哪有什麽生意好做,我們趕緊回去休息,晚上還要聽紅豔姑娘吹簫。”旁觀有人連連催促。

“本來以為和包公子一見如故,看來是我想多了,包公子終究是與寶物無緣。”許長安賭了一手,決定欲擒故縱試試,失敗了的話在找其他人,成功則大賺一筆。

第一桶金,容不得不小心翼翼。

許長安被下人攆到一邊,包文康微微搖頭,轉身就走,臨走時淡淡瞥了許長安一眼。

什麽身份,也配和我做生態生意?

許長安等待下一個有緣人,心情古波不動,沒等多久,便看到一個胖子,長得賊眉鼠眼,看起來很精明,一身綾羅綢緞。

“公子天堂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我與公子一見如故,想與公子做一場生意,公子請移步。”

王德富眼睛眯成了兩個小點,他家本是天祥縣商賈,有萬貫家財,對生意很敏感,眼光有獨到之處,沉思片刻道:“送上門來的生意,不做白不做,你且給我說說看。”

“這裏來太多,被人看見可就不好做了,公子不嫌麻煩,請移尊步。”許長安正色道。

王德富走到旁邊:“大庭廣眾之下,我不怕你弄出什麽幺蛾子。”做生意就該做別人沒有的生意,獨一無二來錢才快,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他好奇心想來很足。

兩人坐在牛車上,許長安也不賣關子,直接遞出一張紙:“這張紙價值二十兩銀子,公子以為如何?”

王德富看著最為下等的草紙,冷哼一聲,剛想要走,想到來都來了,不妨看一眼,不然就真的浪費時間了。

沒好氣地打開紙張,裏麵的畫麵頓時讓他麵部充血。

這實在太勁爆,太逼真了!

而且用的是從未見過的繪畫技巧!

要是未曾見過廣袤的大海,又怎麽畫出逼真的湖泊。

王德發收起輕視之心,此間少年,資格深厚!

看到王德發崇拜的目光,許長安輕輕一笑,前世1024T的資本,還拿不下你一個小小土著。

王德發肅然而立,小心詢問:“此等人間至寶,可是出自公子之手?”

許長安心中警惕,認真道:“此等人間至寶,豈能出自我輩凡俗人之手,你也別問這麽多,有此一張已是邀天之幸,再也沒有多的了,而且你看這種繪畫手法,世間從未出現過。”

王德發眯著眼笑道:“公子不必否認,我自然不是吃完飯摔盆的人,剛才隻是下意識一問,沒有別的意思。這樣,這幅畫我給你三十兩銀子,以後還有此等妙品,你直接送來王府,說找王德富!”

“王府?”許長安目光一凜。

王德富道:“我姓王,商賈人家,不是王候將相的王。”

許長安拿著三十兩銀子,告辭過後駕著牛車去藥鋪買藥,王德發看著少年騎牛離開,小心翼翼收好至寶,揮手招來一個夥計:“你跟上去看看,弄清楚他的底細。”

夥計自信滿滿:“少東家放心,這事兒交給小人,保證連他祖墳在哪兒都給挖出來。”

王德發認真道:“打聽情況即可,別被發現。”

夥計保證道:“即便發現,也與少東家無關,是小人自作主張。”

王德富點點頭,少年說隻有一張畫卷他肯定不信,墨跡都是新鮮的,而且落魄到賣春宮圖為生,家裏條件肯定不行,有天大的賺錢本事也隻能淪為傀儡,若是能為我所用,好好運營,才是發財的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