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信得過嗎?
許長安摸了摸鼻子,忍俊不禁,這老小子跑的果然很快。
石飛鵬讚道:“這老家夥也是個聰明的。”
黑寡婦聽季廣洋說許長安給她準備的驚喜,然後狠狠剜了季廣洋一眼,好你個老梆子,給老娘玩陰的是吧?
黑寡婦能在滿是男子的山寨活得滋潤,讓所有人恐懼她的名字,定然是相當識時務,當知道這兩人偷襲許長安後,舔了舔腥紅的嘴唇:“老六啊老六,既然已經來開為何還要回來找許村長的麻煩,你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想不開嗎?”
“村長,你想怎麽處置這兩家夥,我的手段頗多,超乎你的想象。”
連誌還想喚起黑寡婦心底的情感,讓黑寡婦幫他求情:“三姐,我是老六……”
黑寡婦呸了一口:“老六?自村長攻破二龍山,讓所有人過上好日子之後,你便不是二龍山六當家,隻是一條喪家之犬,你得感謝村長恩賜,留你一條性命。”
連誌果斷不知,麵對生死,要麽癲狂,要麽冷靜,所幸石飛鵬和連誌皆是為了活命,能激發一切潛力的人。
地牢中,散發著惡臭,裏麵刑具各種各樣,超乎許長安想象,花隨雲也頗為讚歎:“不想小小二龍山,看上去平平無奇,地牢卻出人意料,有點意思。”
連誌急聲道:“以前原本沒有這麽多刑具,都是三姐來了之後,一個人鼓搗出來的,三姐最為了解這些刑具,二龍山以前有不少人吃過三姐苦頭。”
連誌老老實實交代,不忘挖坑坑一把黑寡婦,讓許長安知道黑寡婦毒辣之心,生出嫌隙。
黑寡婦麵沉如水,她知道陰狠毒辣的女人,無論在哪裏都不會受到歡迎,尤其是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許長安負手而立,微微抬眉:“這些玩意兒,你都會用?”
黑寡婦頗為無奈,點點頭,並且狠狠瞪了連誌一樣,這個王八蛋,老娘死也得拉你點背。
倒不是連誌不聰明,而是心中不平,明明前幾天我們都是被追殺的山賊,你今天卻站在勝利者一方,而我論文階下囚,這不公平!
季廣洋麵平如水,不知道怎麽想的。
許長安哈哈笑道:“不要低頭,昂首挺胸,會用刑也是一種本事,別人想學還學不會,你若能把滿屋子刑具用的行雲流水,跟著我,我定不虧待你。”
黑寡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要不是看到許長安眼中真誠的讚賞,她甚至會懷疑自己幻聽:“真的?”
許長安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人?”
黑寡婦盈盈一笑,若有深意的剜了連誌一樣,稍後就來剜你的心。連誌本就不大的腦袋上冷汗直流,糟糕,這下玩脫了。
黑寡婦知道石飛鵬的身份後吃了一驚,沒想到村長和村長夫人連七品高手都能製服,更加不敢反抗,連忙將牛筋浸濕增加韌性,將石飛鵬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並且琢磨著明天挖個水牢關押石飛鵬,增加安全性。
連誌沒什麽用處,被捆在十字架上。
許長安讓兩人出去等著,和花隨雲在地牢中審問石飛鵬和連誌,雖說是審問卻懶得用刑,許長安隻說了一句話:“我問你們話願不願意老實交代,願意點點頭,不願意搖搖頭,我這人不勉強。”
“對於小蝶的刑訊手段我知道的不多,你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看看這裏的刑具,你猜猜他會不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石飛鵬硬氣道:“要問就問,我石飛鵬要是不老實交代,你在用刑也不遲。被你們抓住後,我就沒想過反抗,說那麽多廢話幹嘛?但你們的答應我,隻要我們老實交代,就放了我們。”
許長安被他的硬氣嚇了一跳,讚道:“我最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交流,簡單直接不費事。”
與花隨雲對視一眼,花隨雲道:“把你修煉的呼吸法交待出來,我便放你離開。”
許長安注意到花隨雲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在心中不動聲色的讚歎一聲,好一個智淵似海花隨雲。
石飛鵬麵色微變,立即搖頭:“不行,其他什麽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師門秘籍我不能交代。”
一個門派能立足江湖,最重要的是門派實力,實力提升與武學招式、呼吸法相關,招式主外,用來對敵;呼吸法主內,提升身體素質,是一個門派立根根本所在,而且呼吸法珍貴異常,決不能外泄。
若是呼吸法外泄,羊山六合門在這兩人眼中再無秘密,要是流傳出去被對頭得知,研究出破解方法,羊山六合門也沒有存在的能力。
遠在一旁的的連誌低下頭,不發一言。
許長安聳聳肩:“那就沒法子了,期待小蝶能給我們驚喜。”
說著,招呼花隨雲離開,生擒兩人的最主要目的便是拷問出其呼吸法所在,至於人是生是死也沒什麽關係。忽然注意道低頭裝鴕鳥的連誌,道:“你把你家的呼吸法也交出來,我放你離開。”
連誌連連道:“不行不行,我家呼吸法決不能外傳。”
許長安嘿嘿冷笑:“我原本是詐你一詐,沒想到你還真知道你家呼吸法,倒是意外之喜。嘿嘿,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這些刑具,一定能撬開你們的嘴。”
許長安和花隨雲走出地牢,黑寡婦和季廣洋在門口翹首等待,許長安道:“季先生你先回去休息,操練幼虎還需要你多費心;小蝶你處理一下裏麵的兩人,我需要問出一些東西,問出來後交給我。”
等到季廣洋走後,許長安才告訴黑寡婦,從兩人身上拷問出呼吸法。
黑寡婦心中一動,立即應承下來:“交給我,要是撬不開他們的嘴,村長你撬開我的嘴!”知道世間武者修煉無需要呼吸法相助,從前也曾聽說過呼吸法,但絕沒奢望過能抓住入品高手,從而拷問出呼吸法。
許長安當然想撬開她的嘴,當然是下麵那張嘴,隻是能不能悄悄說,就兩個人的時候,鼓勵了黑寡婦一番,然後離開休息。
走在路上,花隨雲讚道:“你倒是信得過他們兩人,你可知呼吸法珍貴之處,萬金難求,就算是王子王孫,皇親貴胄也不能讓一家門派交出呼吸法。你就不擔心孫小蝶拷問出呼吸法,自己悄悄留下來。”
許長安苦笑點頭,更多的是無奈:“豈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