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參加縣兵

兩人懷著相同的心思,準備造反當皇帝,花隨雲開始出謀劃策,腳踏實地從小事做起,建議許長安參加縣令訓練縣兵,結識好漢為將來造反積累。

許長安欣然答應,今日獨戰熊成地讓他信心大增,覺得二龍山土匪不過如此。

為了保險,在紮馬步間隔時間調配“黑火藥”,花隨雲看著許長安鼓搗硫黃、硝石、木炭等,看不明白他在做什麽,許長安也不解釋,幹脆自己釣魚。

沒過多久,趙金山兄弟倆以及鐵頭等八人聯袂而來。

趙金山率先道:“長安,我爹挑選出參加縣兵訓練的人中有我們幾人,鐵頭他們八人中選了五人。”

許長安恍然道:“就是說石屋建不了了,我明白。若是匪寇奔襲石頭村,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建成亦是無用,當務之急是先剿匪。”

“但不光是為了生存,還要生活。二龍山剿匪勢在必行,我們同樣也要生活下去,不然等到你們回來,仍舊要過,我們要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飽含無與倫比的動力以及披荊斬棘的決心!

許長安流亡三千裏是為了活下去,鐵頭前半生幾乎沒吃飽過,跟著許長安混了幾天,有酒有肉有活幹,日子比神仙還要快活,他也想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鐵頭認真道:“我和剩下兩名兄弟一定會盡快完成石屋建成。”

趙金山道:“我已經將二十兩金子全部換成銅錢,隻要你開口,可以立即開始收購甘蔗。”

許長安滿意道:“這才沒錯,二龍山隻是我們通往美好生活的小石子,一腳踢開便可,不要將他當作壓在頭頂的黑雲,因為他不配。”

幾人喝酒聊天,好不痛快,但都知道二龍山匪寇眾多,不過比他們來到茅屋之前,身上少了幾分頹廢,多了幾分信心。

許長安飲盡杯中酒,做人做事,有信心有衝勁方可走下去。

晚風吹來透著涼爽,河邊柳條搖曳生姿,花隨雲紅唇輕抿薄酒,霎時間霞飛雙頰,看著談笑風生讓眾人真心擁護的少年,讚道:“好一個許長安。”

端著剩餘美酒,走在河邊,順著水流方向,蓮步輕移。

“這……是不是我們太吵了?”鐵頭撓頭,言語羞愧,趙金山等人同樣如此,在人家家裏大吃大喝,到把主人家“攆”走。

許長安道:“不必管她,我們喝酒。”花隨雲或許是產生某種感悟,她隻有她的道理,許長安看不明白,也不必明白,花隨雲無論做任何決定,任何事,許長安絕不會反對。正如花隨雲傾心教授武學,絕不會藏私。

在許長安吆喝聲中,眾人再三確認花隨雲並沒有因為幾人吵鬧和生氣,將剛才的質疑拋之腦後,再次高歌暢飲,酒桌上雖說著沒營養的話,但幾人之間的關係卻越發親近。

趙金山等人發現許長安和眾人喝酒來者不拒,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喝得少,卻沒有絲毫醉意,反倒是自己人醉眼惺忪,快要倒地。

大周酒水度數不高,像是果酒,帶著絲絲香甜味,許長安當飲料喝,前世成為院長前,酒桌上縱橫擺闊,早已鍛煉出好酒量。

區區果酒不在話下。

月明星稀,許長安找到趙老漢家,對著趙大婆道:“趙嬸,金山他們兄弟幾個喝醉了,麻煩您通知他們家人把他們扛回去,我還找不到他們家在哪裏。”

趙大婆沒好氣道:“這群混賬小子,讓你見笑了。”

趙老漢不停催促:“趕緊去通知他們家人,年輕人體力旺盛,但也架不住躺在地上受涼,拖著病體進行縣兵訓練,多有挫折。”

趙大婆恍然大悟,連忙跑了出去。她不懂許長安的意思,但和趙老漢相處幾十年,明白對方讓自己出去要和許長安私聊。

趙老漢關上門,低聲道:“你小子深夜找我,有什麽事?”這個北境流亡而來的少年,前幾天身無分文,昨日就扔了一錠金子給兒子,兌換的銅板還在地窖,趙老漢覺得他並非池中之物,並且此刻身上就有非凡的氣度,讓人忍不住追隨。

許長安正色道:“縣令征召縣兵,可以把金山大哥換下來,讓我去。”

趙老漢啞然:“你這……”

縣令征召縣兵剿匪,並非是一件美差,是要正麵與山賊硬拚,有性命危險,要不是自己是村長,不安排自己兒子是其中參加,很難說動村裏其他青壯參加。

前些年先皇在世,參加縣兵不僅管吃,而且還有薪俸,自從當今陛下登基,匪寇四起,不僅俸祿被各級官吏侵吞,餐食也從每天兩頓幹飯肉菜,變為稀粥鹹菜,想要吃飽得自己帶幹糧。

剿匪不吃飽,餓著肚子幹仗,豈非是送人頭?

縣兵實在是不是一件美差,趙老漢想不通許長安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二龍山山賊殺死我父親,做兒子的,為父報仇天經地義。”許長安輕輕一笑,有花隨雲講解,他當然知道是一件苦差,但攬過苦差,既能在在中間打探消息,更能報答趙老漢恩情,讓趙金山安全些,從此心裏不會再覺得欠趙老漢什麽,也不會在覺得直不起腰來。

有恩必要,再有能力的情況下,許長安不會拒絕,也不會錯過。

趙老漢低聲一歎:“你家隻剩下你一個獨苗,更應該珍惜機會活下去,剿匪凶險非常,我豈能因為金山讓你陷入危險。”

許長安認真道:“趙叔你看見我和二龍山二當家戰鬥,連他們二當家我尚且不懼,何況普通山賊。我這次隻是去湊個人數,低調一些,又不是真要去送死。”

在許長安堅持下,趙老漢半推半就答應,正如許長安所說,能戰敗二龍山當家,參加縣兵剿匪自保無虞。

趙老漢感激囑托:“長安,辛苦你了。”

許長安心頭大石落下,隻覺得神清氣爽,別了趙老漢,往回走去。

喝醉酒的人已經紛紛被扛了回去,桌上殘羹冷炙剩下一片,卻見到多出一個三七。

小丫頭似乎有話要說,但她和花隨雲貌似不對付,感覺兩人中間似乎有著莫名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