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拉人下水

鐵頭等投靠許長安的八人齊齊圍在花隨雲身邊,低聲道:“花姑娘,小許公子對我們不薄,這幾天享了一輩子都沒享過的福,吃肉喝酒好不痛快,今日說什麽也要護你周全。”

身後幾人齊聲應是,趙老漢管不了身後眾人,低聲道:“你稍後和長安離開,不要來蹚渾水,不值當。”

關鍵時候,趙老漢很講義氣,包括他兩個兒子同樣如此,傳承了趙老漢的精神。

花隨雲風輕雲淡笑笑,率先走了出去:“幾個小毛賊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趕緊把他們打發走了,免得影響長安休息。”

趙金山、趙銀山、鐵頭等人並肩子上,外村人都肯為了石頭村搏命,何況是村中自己人。

頃刻間拚殺到一起。

熊成地獰然狂笑:“我最喜歡調皮的女人,小辣椒才夠味,哈哈哈!”

花隨雲拇指按在劍柄上,隻需輕輕往前一送,銀翹鳳翔劍即可出鞘,綻放雪亮刀光,化作殺生利刃。

“賊子爾敢!”猛然間,一陣爆喝從側方傳來,青竹竿利劍一樣射來,橫在兩人中央,青竹竿插進地麵,尾端不住晃動,發出嗡嗡聲。

花隨雲側目,隻見許長安發足狂奔,須臾跨過十米之距。

許長安抽出青竹橫掃,**開熊成地,將花隨雲拉至身後:“你身上有傷,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毒素侵染,傷勢複發前功盡棄。”

花隨雲眸子裏閃耀著被寵溺的笑意,指著中間:“二龍山土匪找上門來,不能縮著腦袋當縮頭烏龜。”

許長安豪氣衝天:“打架這種事,交給你男人,女人一邊呆著去。”

青竹竿直指熊成地,微微上挑,意氣風發。

花隨雲輕笑一聲:“你剛練武幾天,對付不了他,交給我。”

許長安信心十足道:“打不打得過,打過才知道,未戰先怯豈非大丈夫所為。”

花隨雲微微一愣:“由得你。”許長安也許是覺得自己這幾天練武已經脫胎換骨,有能力與山賊一較高下,武學是殺人術,實戰中才能檢驗成果,讓他戰一場,正好保持一顆勇猛進取之心。有自己一旁掠陣,不會出現致命危險。

“你們是不是當我不存在?”熊成地看到花隨雲和別的男人親熱,怒火中燒,仿佛重要的東西被人拿走,接著掃視眼前的少年,冷笑道:“毛都沒長齊的家夥,竟然學人出來逞英雄,看看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硬。”

熊成地大砍刀狂舞,頗具威勢,除了一身蠻力外,出招頗具章法,在花隨雲眼裏卻是三腳貓功夫,然而對許長安來說,卻是難得一見的對手。

許長安青竹連捅,近距離捅人比捅吊石簡單,尤其是熊成地輕視之心起來,仗著武器優勢,不閃不避。

花隨雲退出戰圈,從地上撿了一把石子捏在手裏,看到許長安光憑反應就能和熊成地鬥上一陣,決定磨煉磨煉他膽魄。

花隨雲心中一動,看著投靠許長安的八個兄弟落入下風,手中石子彈出,落在要害處,讓與之對陣的山賊手忙腳亂,被一棍子放倒在地。

見山賊倒地,其餘村民一窩蜂湧了上來痛打落水狗。

如法炮製,很快能戰鬥的山賊隻剩下熊成地一人,熊成地狂怒,手下兄弟落敗,簡直是奇恥大辱,同時想不通為什麽,急忙加快速度解決眼前的少年,再去斬殺村民立威。

忽然間覺得膝蓋酸麻,支撐不住身體單膝跪倒,青竹竿砰的一聲捅到眼睛,眼眶紅了一圈、

許長安得理不饒人,一竹竿戳向另外一隻眼睛,熊成地腦袋一偏,青竹戳到耳朵,登時將耳朵斬掉,鮮血直流。

石頭村大獲全勝!

熊成地反撲,大砍刀揮了個圓圈,將幾人砍傷,他自己身上流著血,凶威赫赫,一時間無人上前。

熊成地持刀而立,身子重量全靠刀撐著,忽然後方有人下黑手,一棍子砸來,瞬間將熊成地後腦勺砸破,綻放血花。

“老子認栽了,今日之事是我熊二著了你們的道,糧食女人也不要你們的了,放開我兄弟們。”熊成地萬萬沒想到會失敗,隻能先逃回去再做打算。

許長安瞪大眼睛:“沒有一戰之力,你們還想走?”

趙老漢率領一眾村民將熊成地圍在中間,剛打了勝仗氣勢如虹,一時間嚇得眾多山賊不敢動手。

熊成地不廢話,不耐煩道:“我是二龍山二當家,大當家熊成天是我親哥哥,你們敢殺我,明日我哥哥率領二龍山眾多好漢屠了你們村子。”

眾人麵色一變,二龍山山上土匪三五千,絕不止眼前這二十多人,若真殺了熊成地,萬一他哥哥來報仇,石頭村人肯定不是對手,但現在認錯未免有些憋屈。

見到眾人猶豫,熊成地眼中狠光一閃:“今日是我們兄弟們不對,我給諸位鄉親道歉,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帶手下兄弟們來石頭村,今天不打不相識,算我們交個朋友。”

隻要今天回去,明天就帶人來滅了石頭村,混了二十多年,他什麽時候吃過如此大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暫時服軟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報複。

有人心生動搖:“村長,熊二當家說得不錯,我們石頭村和二龍山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他們不來搶我們糧食,不如放他們回去,不要結交仇恨。”

熊二當家感激地看了一眼說話那人,等我下次過來,給你一個痛快,免得活著受苦。

“不行,山賊的話不可信,萬一他叫來更多山賊,把我們全部殺了怎麽辦,我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石頭村村民有兩種聲音,但支持放了山賊日後井水不犯河水的占據大多數,都是種地人,生活本就很苦,皆不願打打殺殺,能化幹戈為玉帛最好。

爭執聲響起,目光皆投向趙老漢,趙老漢同樣糾結,年輕時候當兵肯定殺了以絕後患,但現在作為村長,不得不為村民考慮。

要是能化幹戈為玉帛就好了。隻是山賊的話信得過嗎?

不由將目光望向許長安,許長安是讀書人,也許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長安,你覺得該放還是該殺?”

許長安看出趙老漢的猶豫,輕聲問道:“趙叔,你願意將石頭村所有人的性命壓在山賊一念之間?若是他的話可信,當然最好,若是不可信,石頭村全村老少,沒一個人能活!趙叔你敢賭嗎?或者是諸位鄉親父老敢賭嗎?”

諸多人沉默,許長安的話打破了他們心中最後一絲幻想。

趙老漢狠狠道:“那就殺!”

“可誰來殺人卻是個問題?長安有沒有法子?”

許長安微微一笑,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