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戰止戰
天黑。
周陽回到坤寧宮。
吃過晚飯，周陽便讓嚴芷若跟著去浴池沐浴。
“皇後，不下來給朕擦擦身子？”
周陽跳入浴池，對著不為所動的嚴芷若道。
“擦洗身子，陛下讓宮女代勞即可。”嚴芷若冷聲道。
給周陽服務，她是無比惡心嫌棄的。
“要朕說第二次？”
周陽臉色冷了幾分。
嚴芷若咬了咬牙，盡管心裏萬分不願，但奈何她暫時幹不過周陽，隻能屈服。
脫掉靴子，她緩緩走入浴池，拿起浴巾給周陽擦拭。
“陪朕一起洗浴，還穿衣服？”周陽看了她一眼。
“臣妾不喜……”
“脫了。”
嚴芷若萬分屈辱，隻得一件件褪去外衣。
“脫光！”
嚴芷若隻得脫下肚兜。
“這才對嗎！”周陽滿意點了點頭，旋即一把將嚴芷若樓入自己懷中，肆意妄為。
而嚴芷若閉上眼睛，任憑周陽隨意把玩，臉上依然滿是厭惡嫌棄，仿佛正在碰自己的人是一隻豬。
半個時辰後。
周陽心滿意足回宮。
而錢福則帶著一幹人，等候多時。
“不錯！”周陽很滿意點頭：“這才半天時間，沒想到錢老就把人才找了這麽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幹人等紛紛跪下叩首。
這還是周陽自登基以來，後宮之中第一次響起如此規模的聲音。
“這裏不方便，去院裏說吧。”
周陽起身，後麵眾人迅速跟上。
“陛下，這三十位位小太監十分機靈，都是老奴早年間培養出來，忠誠可靠，雖然年輕，但辦事絕對放心。”
錢福躬身道：“他們都經過了嚴家迫害，保持住了初心和忠誠，沒有屈服嚴家。”
“好！”
周陽滿意點點頭：“錢老，你費心了。”
“從此刻起，原先朕身邊的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部撤掉，換上這些人。”
之前的人，根本把周陽當空氣，從現在起，周陽也有能用的人手了。
而後，錢福再度拉來十幾位年紀大的太監，是曾經錢福的下屬，皆被嚴黨打壓迫害，願意效忠周陽。
對此，周陽自然是毫不拒絕，紛紛收下。
最後。
四位身材魁梧，氣勢不凡中年人到來，跪倒在周陽麵前。
“陛下，這四位是原錦衣衛指揮使，稱號青龍朱雀，白虎，玄武，自皇後上位，他們四位便被革職發配去了礦山，受盡屈辱，今日老奴將他們解救了出來。”
錢福介紹：“四人皆武力高強，而且精通各種機關用毒之術，暗殺，緝拿，審判等……”
周陽大喜，這是他真正需要的人才啊。
“四位指揮使的大名朕早有聽聞，就是不知道四位指揮使熱血是否仍在，能力是否仍在？！”
四人紋絲不動，沒有回答。
錢福苦笑：“陛下，您可以吩咐他們去做一件事，如此鑒證他們的能力。”
“嗯……”周陽想了想：“錢福，朕聽聞，太醫院院首女兒許妙玲水靈動人，醫術非凡，被人稱做小醫仙，是真是假？”
“此事為真，那小女醫術的確超凡。”錢福回答：“且那小女生性高傲，嚴閣老的公子想去提親，都直接被拒絕了。”
“好！”周陽點了點頭：“那青龍白虎，朕就命你們做第一件事，把這位小醫仙給朕帶到宮裏。記好，切勿不可傷其，朕要她，有大用。”
“臣遵旨！”
青龍白虎躬身，迅速離去。
“朱雀玄武，命你二人去調查錦衣衛，禦林軍，和後宮諸位妃嬪的關係，按照能用，不能用，中立三種情況劃分，朕要徹底了解後宮！”
周陽接著命令。
能用的自然是用，不能用的除掉，中立的可以拉攏。
短時間內，他必須要掌控後宮，即便血洗一番也無妨。
他住的地方，要確定沒有異心存在。
……
一夜各種安排，各種計劃，有了人可以用之後，周陽精神不禁大好。
第二天，周陽召集早朝。
之前都是嚴嵩安排，而這是他第一次。
殿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十分詫異，都清楚這位癡傻皇帝自登基以來就沒上過朝，都是需要的時候拉出來當吉祥物用。
這主動召開早朝，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而忠心派則是大喜，他們似乎看到了周陽的改變！
大周，似乎還有希望！
而嚴黨一派，則皆是神情凝重。
周陽召集百官上朝，他們居然事先都不知道。
這代表，周陽正在脫離他們掌控！
中立派，則有之興奮有之擔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拜見。
“諸位愛卿平身。”
周陽麵無表情，語氣恢弘。
而後，便是沉默。
文武百官對於今天的早朝都沒準備，於是都在等周陽發話，看看周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昨日爭議胡人入侵扣邊一事，諸位愛卿可有決議？”
周陽主動挑起此事。
“皇上，邊關已經民不聊生，臣懇求陛下早日議和，割地賠款，拯救邊境百姓於水火之中！”嚴嵩站出跪下高呼。
“是啊陛下，若在拖下去，隻怕胡人條件越來越過分啊！”嚴黨一眾官員紛紛跪下。
“列祖列宗打下的土地，豈能割讓！”忠心派立馬表示反對。
“想要阻止胡人入侵，隻有以戰止戰！”
頓時，朝堂又吵了起來。
周陽眯起眼睛，昨天他沒有想好如何應對，而今天，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陳閣老說的對，當以戰止戰！”
“我大周，列祖列宗的土地不能丟！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豈有割地賠款，和親之理？！”
忠心派眾人頓時大喜，沒想到周陽居然肯定了他們。
而嚴黨，臉色一時皆是陰沉到底。
“陛下，以戰止戰自然是好，但朝廷的財政，隻怕不允許支撐陛下出戰。”
嚴嵩也不跪了，直接起身，略帶嘲諷道。
“是啊，嚴閣老所言極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朝廷根本沒錢去打一場戰爭啊！”嚴黨紛紛附和。
“是嗎？”周陽冷哼一聲，從龍椅上走下，站在了嚴嵩身前。
“請問嚴閣老，太祖開國之時，我大周疆域幾何，稅收幾何，人口幾何？”
嚴嵩毫不猶豫回答：“太祖開國之時，我大周僅有現十分之五，人口不到六千萬，入庫白銀兩千一百萬兩。”
“現在呢。”周陽道。
“現人口接近八千萬，稅收一千一百萬。”
剛說完，嚴嵩便意識到不對，但話卻已經出口。
“諸位愛卿都聽到了嚴閣老的話把？我大周人口比曾經多了快一倍，但稅收卻是不升反降，請國丈告訴朕，這是為何？”
原因，自然所有人都知道。
被貪汙了唄。
但，自那不會有人承認。
“皇上，我大周近三年天災不斷……等等，故此稅收降低，皇上若不相信，可以去戶部查賬。”
嚴嵩不卑不亢。
“嗬嗬……”周陽冷笑，戶部被嚴嵩掌控，那賬本還不是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他懶得在理會嚴嵩，轉身開口道：“陳林，李正，你們提議以戰止戰，但嚴閣老說國庫空虛，所以朕決定，命你們暫時來統率六部，出兵抗擊胡人，可有異議？”
“皇上聖明！臣等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陳林，李正大喜。
終於可以有一展抱負的機會了，而且統率六部，周陽這是直接給了他們尚方寶劍，生殺大權啊！
隨即，嚴黨等人大驚，立馬反對。
“陛下，萬萬不可啊，以戰止戰，這將大大折損我大周國力，說不定會導致我大周麵臨亡國啊……”
“請陛下三思，請陛下三思……”
“嘩啦啦……”一時間，跪倒一大片。
“以戰止戰，驅逐胡人，朕意已決！無需在議！”周陽回到龍椅，一錘定音。
嚴嵩冷笑一聲，給一人使了一個眼色，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周陽，這朝堂究竟誰說了算！
這時，九門提督魏晨站了出來。
“陛下，國庫空虛卻要依然發動戰爭，我有理由懷疑陛下是受到了奸臣蠱惑！”
“臣提議，等肅清奸臣之後，在決議應對胡人入侵一事！”
他是核心的嚴黨成員，控製整個京城的兵馬防務。
“對對，陛下一定是受到了奸臣蠱惑！而奸臣就是陳林，李正！”嚴黨成員立馬附和。
“打倒陳林，打倒李正，他們是要亡國的大奸臣！”
陳林李正等人被滿朝文武攻擊。
“都給朕住口！”
周陽冷喝一聲，看向陳林李正：“你們一向標榜自己是忠臣，而滿朝文武說你們是奸臣，你們說自己到底是忠臣還是奸臣啊？”
“回陛下，我們自然是忠臣！”
兩人挺胸抬頭，話語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那好，既然你們是忠臣，有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若讓你們立馬去死，你們死不死？”
“君要臣死，臣不死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為不孝！臣今日就為陛下盡忠！”說著，陳林李正直接對著大殿柱子撞去。
“不可！”立馬有人阻攔，但已經晚了，兩聲悶響，兩人齊齊額頭鮮血直流，昏死在地。
“快救，快救！”有人高呼。
“不用救，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忠臣，死得其所。”周陽目光看向魏晨：“現在奸臣已經死了，那魏大人，你是忠臣嗎？”
魏晨臉色微變：“臣自然也是忠臣！”
“那好，請魏大人立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