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砍了

可能是由於我手中這鏽跡斑斑鬼頭刀煞氣太重的緣故,那紅衣女鬼並沒有現身,而是一直在我的身後吹著陰風,有種貓戲耗子的感覺。

這就不能忍了啊!

就算我能忍,我手中的刀爺也忍不下去了!

當我後頸處再次出現森涼的陰風之時,未等我做出反應,手中鏽跡斑斑的鬼頭刀就傳出了一股很強的力道,直接拖拽著我的胳膊猛地往我身後靠右的方位劈斬了一下。

刀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差點讓我胳膊閃到了。

不過,這一下也有了成果。

很明顯的,我感受到了手中鏽跡斑斑的鬼頭刀似乎劃到了什麽東西,同時也有一道尖叫聲從我後麵傳來。

我轉過身來的時候,手中鏽跡斑斑鬼頭刀上麵塗抹的黑狗血已經消失了,全都跑到了不遠處站在一棵樹下的紅衣女鬼的身上。

隨著這披頭散發的紅衣女鬼現身,樹林中的溫度更是下降了不少,像是一下子進入了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之中的感覺。

那個紅衣女鬼的胸前,有一道尺餘長的裂口,那是被鏽跡斑斑的鬼頭刀劃中造成的。同時,在那裂口的周邊還有不少的黑狗血浸染,腐蝕著她的身體,讓她的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黑煙。

紅衣女鬼的身軀顫抖,似乎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披散的頭發下那雙怨毒的幽綠眸子死死的盯著我,她雙手的指甲已經暴漲了半尺有餘,烏黑鋒利看起來挺駭人的。

承受了刀爺的一擊,又有黑狗血灑在身上,這紅衣女鬼竟然沒有當場被超度,著實讓我有點意外了。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沉聲說道:“黃麗麗,你到底想做什麽?”

先搞清楚這紅衣女鬼的怨念執念究竟是什麽,也好繼續我接下來的計劃,若是能夠化解她的怨念送她一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能不動手盡量還是不要動手了,畢竟我還是很推崇以德服人的……

好吧,實際上我之前還沒有過對付厲鬼的經驗,對於能否強勢斬殺一隻厲鬼還是有點沒信心的。

很顯然,黃麗麗對於我也是挺忌憚的,要不然憑我剛剛傷到她的舉動,她早就衝上來把我生吞活剝了。

“殺了那個賤人……殺了那個負心漢……我要我的孩子……”

黃麗麗斷斷續續的說出這番話,聲音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她身上的怨氣似乎在這一刻更加的濃鬱了,而她胸前那道傷口和被黑狗血浸染腐蝕的地方,竟然在緩緩的愈合著,而她腳上的那雙血紅高跟鞋似乎也變得更加的鮮豔了。

這樣的情況,讓我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我之前似乎有點低估這個紅衣女鬼了!

準確的說,我之前忽略了她腳上的那雙紅彤彤的高跟鞋。

這雙高跟鞋有古怪!

紅衣女鬼身上突然增強的怨氣,還有她身上那傷口的愈合恢複,都和那雙血紅高跟鞋有關係,那玩意兒很像一種比較邪門的風水法器!

我突然開口喝道:“黃麗麗,你的那雙高跟鞋,是不是周強送給你的?”

聞言,紅衣女鬼似乎愣了一下,喃喃的說道:“是他,是他送給我的,他說我穿上這雙鞋會很好看……可是他最後還是不要我了,他說他真正喜歡的是白晶晶那個賤人,跟我在一起隻不過是想接近白晶晶而已……我為他打過胎,我的孩子沒有了,他用我的孩子威脅我,他該死,白晶晶那個賤人也該死,把我的寶寶還給我!”

話音落,紅衣女鬼再次瘋狂起來,像是失去理智了似的朝著我直接撲了過來。

長發飄**開來,露出了她那張還算漂亮的容顏,隻不過此時的她滿臉猙獰,一雙眸子更像是兩隻綠色燈泡,口中也是利齒遍布,不論是再怎麽饑渴的男人見到這樣的女人,估計都沒有什麽欣賞的心思了吧?

如果她跟我繼續躲貓貓的話,說不定我真的奈何不了她了,但是她這個時候竟然瘋狂的準備跟我硬碰硬,這不是找死嗎?

沒有絲毫的遲疑,我不閃不避,吐氣開聲,手中鏽跡斑斑的鬼頭刀直接朝著她的腦袋劈斬過去。

在鬼頭刀劈中她的腦袋瞬間,我也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她那雙烏黑鋒利的指甲,左手緊握五帝錢,直接一拳捶在了她的胸口處。

觸手冰寒刺骨,沒有絲毫應有的軟綿綿之感,畢竟是紅衣女鬼,已經不能把她當成正常女人看待了,有這樣的手感也屬正常。

紅衣女鬼尖叫戾吼還要掙紮,但是刀爺豈是吃素的,剛剛那一刀沒有幹掉紅衣女鬼就已經讓它很沒麵子了,這次鬼頭刀砍在了紅衣女鬼腦袋上之後,鬼頭刀內的洶湧煞氣狂湧而出,一副不把紅衣女鬼幹掉誓不罷休的感覺。

我不是很清楚這鬼頭刀的來曆,但是從這鬼頭刀的濃鬱煞氣之中能夠看出來,這玩意兒曾經肯定殺生不少,所以即使對方是紅衣厲鬼,也不可能在它的壓製下支撐太久……

“嗯?”

就當我認為這紅衣女鬼肯定難逃刀爺的壓製之時,那受到重創的紅衣女鬼突然間消失了。

準確的說,是她腳下的那雙紅彤彤的高跟鞋猛地閃過了一道紅芒之後,紅衣女鬼就不見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片小樹林之中似的,小樹林之中的那股子陰森寒冷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了!

跑了?

當然不是!

我手中的刀爺似乎有點氣炸了的感覺,一股勁道從鬼頭刀內傳出,拽著我朝著不遠處那棵樹走。

這顆看起來比較粗壯的歪脖子樹,隱隱間似乎有那麽一點陰森森的感覺,在我調動體內的氣匯聚雙眼之後,能夠明顯看出這顆歪脖子樹和周邊其他的樹木有點不一樣了!

這是黃麗麗當初上吊的那棵樹?

不僅僅這麽簡單啊!

手中的刀爺有點暴躁,引領我來到了這歪脖子樹前,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鏽跡斑斑的鬼頭刀直接劈砍在了歪脖子樹上麵。

樹上出現了一道豁口,鏽跡斑斑的鬼頭刀本就不鋒利,能把這顆比較粗壯的歪脖子樹劈出一道豁口已經很不錯了。而那道小小的豁口處,卻流淌出了一縷類似鮮血的樹汁,這讓我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