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廢了

等他們三人洗漱完上床睡覺,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

他們三人上床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呼嚕聲此起彼伏,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並且朱祥和梁磊似乎還做著某種噩夢,麵容有些扭曲猙獰。

我則是從**起身,從背包之中摸出紅繩等物放進口袋裏,同時手中摩挲著那幾枚包漿的五帝錢,靜靜的等待著。

剛過夜裏十二點,我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正朝著我們宿舍這邊走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直接起身朝著緊閉的宿舍門走去。

一把香灰直接撒在了宿舍門的地上,同時用紅繩快速在宿舍門後麵纏繞,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一直在宿舍門口徘徊著,像是知曉了我在宿舍門後麵的布置似的。

我屏住呼吸後退兩步,依舊警惕的看著緊閉的宿舍門。

如果外麵的那東西就此離開的話,說明今晚就沒有什麽大事了,若是那髒東西不願就此離開的話……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這聲音很怪異,像是直接響徹在了我的心底似的,甚至在這瞬間擾亂了我的心跳。

與此同時,正在熟睡的朱祥和梁磊似乎也受到了這輕微敲門聲的幹擾,他們倆頓時滿臉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口中發出痛苦的低聲哀嚎。而王建那邊雖然也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他的情況要比朱祥和梁磊好的多,主要是他脖子上帶著的那塊玉散發出了淡淡微弱的光芒,似乎幫王建減輕了一些痛苦。

王建脖子裏戴著的那塊玉,應該是一件風水法器,跟我手裏已經包漿的五帝錢差不多,隻不過其靈性應該遠遠比不上我的五帝錢,若不然王建也不會被那髒東西影響了。

“咚咚咚……”

敲門聲繼續,比剛剛更加的急促了。

床鋪上的梁磊和朱祥愈加痛苦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守著宿舍門這邊了,快步衝上了梁磊和朱祥的床鋪,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沾血在他們的眉心處點了一下。

陽血破陰邪,雖然不能徹底的解決他們的痛楚,但是卻能夠減緩他們的痛苦,讓他們暫時穩定下來。

至於王建那邊,他有護身的玉牌在,還用不著我幫忙。

驀地,門鎖被打開了,一股陰風順著開啟的門縫吹進了宿舍裏,我撒在門口的那些香灰直接被吹散開來。

同時,宿舍門後我剛剛纏繞的那些紅繩,也在這個時候直接脫落下來,落地之後直接化成了灰燼,像是被一把無形的火焰給燒掉了似的。

我的心跳加速,將中指的指尖血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上麵,防止自身被陰煞之氣侵襲,死死的盯著那緩緩開啟的宿舍門。

“陽間有法,陰司有序,陰陽兩隔,陰人勿擾!”

我沉聲嗬斥,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兩指寬的黃裱紙,以指尖血在上麵快速畫了一道驅邪血符,抖手間將手中的這道血符甩了出去。

普通人若是想要將這樣的黃紙符甩出去,就算是再大的力氣,能夠將這種柔軟的紙符甩出一米開外就算不錯了。

而我則是調動體內的氣,灌輸於黃紙符之中,讓黃紙符上的驅邪血符閃爍出微弱熒光的同時,像是一道暗器似的直接爆射而出,從開啟的宿舍門縫那邊竄出。

“砰~”

宿舍門外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炸響,那是驅邪血符炸裂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一道火光。

隨著那道火光的升起,我透過開啟了些許的宿舍門縫處看到了外麵的一道身影。

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相貌的紅衣女站在我們的宿舍門前,腳下的那雙紅色高跟鞋很顯眼,像是被鮮血盡染過似的。

驅邪血符竟然沒能幹掉她!

這讓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了!

乖乖,這個髒東西很可能不是普通的阿飄啊!

厲鬼?

麻煩了啊!

厲鬼的怨氣極重,普通的驅邪手段什麽的對其沒有多大的作用,我現在手頭上除了五帝錢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風水法器了。

有點想念刀爺了,早知道學院裏會發生這檔子事的話,我說什麽都得將小店裏的那鏽跡斑斑的鬼頭刀帶來防身啊!

現在後悔也晚了,隻能準備全力出手了,一念至此,我頓時拋開雜念,全力運轉體內的氣,緊握五帝錢,準備施展風水法印應對了。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我微愣了一下。

宿舍門口的那個紅衣女並沒有想要進宿舍的舉動,似乎因為我剛剛的那道驅邪血符的緣故而有些忌憚了,那遮蓋臉龐的披散的頭發下,似乎有雙幽綠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森冷瘮人。

然後……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了,她似乎不準備繼續找王建他們的麻煩了,在高跟鞋的聲音消失之後,朱祥他們也不再露出痛苦掙紮之色,睡得很香很平靜。

我則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宿舍門口,看向宿舍走廊。

剛剛死寂的走廊,此時也有了些許的聲響,一些宿舍裏還未睡著的家夥正在吹牛打屁玩遊戲,他們似乎都沒有聽到剛剛那高跟鞋的聲音似的。

從我們宿舍門口一直到走廊盡頭的地磚上,還出現了一道道血印子,高跟鞋留下的血印子,那些血印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這次真的是撞‘大運’了!

關上了宿舍門,看著熟睡的王建他們,我捏著眉頭長歎一聲。

如果今晚不是有我在的話,估計明天這三個家夥就會上蘇城的頭條新聞了。

《新生入學,三位新生離奇死亡》

想想這樣的新聞標題就很帶勁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朱祥他們醒來的時候都是揉著脖子捏著眉心,像是宿醉未醒似的,都嚎著難受。

“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似的,感覺好虛啊!”

梁磊搖頭,悶聲悶氣的說道:“做了一夜的噩夢,總是有髒東西在後麵追著,一覺醒來真不舒服,腿都有點抽筋了!”

朱祥則是賤兮兮的笑著說道:“我倒是做了一個很長的美夢,夢到好多美女投懷送抱,我不要都不行,搞得我筋疲力盡的,那酸爽簡直不要不要的……”

聽著朱祥無恥的扯謊吹噓,我真的有點後悔昨晚沒有拿手機拍下這貨熟睡痛苦扭曲的醜態。

而王建則是怔愣愣的坐在**,抓起自己脖子裏戴著的那枚玉牌,身軀有點顫抖,臉色很是難看。

他的那道護身玉牌上麵,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原本光澤圓潤的玉牌,此時已經變得有些灰暗了。簡單來說,他這風水法器,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