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畫假畫

眾人都圍了過來,想要一看究竟。

曾程昱也帶著期待的目光,想要看看邱澤的畫到底是不是邱小天的真跡。

邱澤將畫緩緩展開露出真容。

所有人看到這幅鬥牛圖,心裏驚愕。

這幅畫惟妙惟肖,簡直是絕筆,讓人震撼。

唐雨霏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這幅畫我看到了邱小天筆下的韻味,畫的真是太好了。”

要是她有足夠的錢,都想要收下裱在家中。

胡滔和李政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裏的驚愕。

這幅畫確實有邱小天的影子,甚至勝過邱小天。

兩人不知道邱澤是從什麽地方帶來的畫,但是看得出來,這絕對是好畫,在市麵上能夠買上高價。

“好畫是好畫,可這根本不是邱小天的作品。”胡滔冷哼道。

邱澤看過去,淡定的說道:“哦?你怎麽就這麽確定不是?”

“哼,邱小天一直都是畫山水,作品也都是一些山水,怎麽會畫鬥牛圖?”

“就是,邱小天市麵上的作品從來沒有出現過鬥牛圖,足以證明對方隻會畫山水,你哪裏找來的圖欺騙曾老?”李政也在一旁理直氣壯的說道。

邱澤被他們的話逗樂了,“你們怎麽就知道邱小天隻能畫山水?全靠你們猜測?

所謂的書畫專家,也不過如此,看來都是虛名。”

胡滔一聽怒道:“臭小子,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是東安市最為有名的書畫專家之一,我說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你個小屁孩懂些什麽?”

“就是,你什麽都不懂,別胡說八道!”李政也是越說越氣,覺得邱澤就是來和他們做對的。

曾程昱看著這幅畫愛不釋手,“好畫啊,好畫啊。”

他也能從畫中看到邱小天的影子,但是卻拿不住到底是不是邱小天的作品。

“我剛剛接到消息,等會兒還有個人要過來,他應該可以看出真假。”曾程昱笑道。

胡滔一聽,微微皺眉,難道還有比自己更加權威不成?

“曾老,您說的人是誰?我可曾認識?”

“你當然認識。”曾程昱摸了摸胡子,淡淡一笑,“是錢先生。”

“您說的是錢孤之?”胡滔心裏一震,驚訝無比。

“錢先生,竟然是他?他不是在京都嗎?”李政驚訝道。

“錢先生這一次提前來了京都,為海上宴會做準備。

畢竟馮先生後天可就要來了啊。”曾程昱感慨道,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錢孤之是誰?”邱澤看向唐雨霏不解的問道。

唐雨霏道:“我聽說過這個人,是華夏的書畫名家,非常有聲望。”

李政看過去說道:“何止是有聲望,錢先生可是我們書畫會長,是在書畫行業一等一的大佬!”

胡滔眼神有些空洞,他沒有想到,這樣的大佬竟然會來到東安市,如果手中的畫被識破,那豈不是……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一個傭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家主,外麵有一位七十歲左右的老先生求見。”

曾程昱一聽,眼睛一亮,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快請進來。”

傭人急匆匆的出去了,不一會兒,在傭人的帶領之下,一位身穿唐裝的老者踏入書房中。

他看到曾程昱便開懷大笑。

“兄弟,多年未見了,沒想到今天這個時刻我們竟然有機會見到!”

曾程昱摸著胡須笑容滿麵。

“哈哈哈,錢兄,上一次相見已經是五年前了,這幾年大家都很忙碌,確實好久沒聚了。”

錢孤之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別人。

曾程昱進行了介紹,雙方也知道了名字。

“錢兄,你來的正好,這裏有三幅畫,你幫我看看那一幅是邱小天的真品。”

錢孤之笑道:“你這是在為馮先生的到來做準備吧。不過啊,我對馮先生的了解可比你多。

馮先生是喜歡邱小天的畫,但是最頂尖的幾幅他已經收藏了,至於別的,你就算送上也不過是景上添花而已,根本不會掀起什麽波浪。”

曾程昱聽對方這麽一說,微微皺眉,心想著自己找禮物的方向錯了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這幾天起步時在做無用功?

胡滔見此,連忙將手中的畫收了起來笑道:“曾老,既然您不需要這幅畫了,那我就先帶著離開了,後會有期。”

他剛打算走,邱澤卻將其攔下來。

“你這就想要走了不成?”邱澤眼神微眯,從對方剛才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不要一定知道自己的畫是假畫,反而是李政可能是真的不知情。

對方竟然拿著一副假畫來騙人,邱澤自然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胡滔眉頭一皺,勃然大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我招你惹你了?”

“你不是想要評畫嘛?正好,錢先生既然來了,我們就讓錢先生看一看,到底誰的畫是真的。”邱澤淡然說道。

胡滔心裏卻非常慌張,一旦被錢先生看了,知道自己這是贗品,那可是大麻煩了。

自己丟了麵子不說,萬一曾程昱追查下來,知道自己是來行騙的,那可就遭殃了。

“臭小子,我現在不想比了,我有什麽權利想要攔著我?快點滾開!”胡滔怒罵道。

旁邊,唐雨霏微微皺眉,覺得對方有些不正常了。

曾程昱也不是傻子,心裏猜測到什麽,冷聲說道:“胡先生,那麽急著走什麽,既然都來了,我們一起賞賞畫沒問題吧?”

胡滔苦著一張臉,找理由說道:“曾老,剛剛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沒有做,所以現在急著回去,您就讓我走吧。”

“看一眼畫而已,耽誤不了幾分鍾的事情,萬一你的畫是真的呢?到時候我肯定花高價收下,幾個億的交易,我想這也是一件大事吧。”曾程昱微眯著眼睛說道。

“這……”胡滔臉色蒼白,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將畫攤開吧。”曾程昱道。

胡滔隻能夠咬著牙關,重現將畫攤開在桌麵上。

“錢兄,不管怎麽說,您來都來了,幫我看看這三幅畫吧。”曾程昱摸了摸胡子,心裏頗為無奈。

錢孤之笑了笑,走向前來,“好,既然曾兄相求,那我就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