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程曦兒的心思
兩人在連續找了兩家賭場後，都沒有找到程曦兒父親的蹤影。
不過他們卻聽賭場的人說程老六剛剛拿了一些米麵油過來，想要換錢，結果被趕了出去。
正當沈東來到第三家賭場門口時，還沒來得及進去，裏麵就傳來一道怒罵聲：“程老六，你特娘的是活膩了嗎？趕緊滾蛋，那位爺可說了，你如果再敢賭，我們見一次打你一次。”
“譚兄弟，哦不，譚哥，這些米麵油，你看著給點兒錢就行。要不你再借給我點兒，我以後保證連本帶息地還給你，我一定還...”
裏麵傳來那道委曲求全的聲音不是程老六還能是誰？
“還不滾，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那位爺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嗎？還敢來賭？”
這囂張的聲音顯然是被沈東教訓過的譚傑的。
當初譚傑幾人圍毆出千的程老六，正好被送程曦兒回來的沈東撞見。
那時沈東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是真的將他給嚇到了，並且沈東還威脅過他，一旦遇見程老六再進賭場，直接亂棍打出來就行。
否者的話，沈東必將報複他。
“譚哥，譚爺，給我一個翻本的機會嘛，我真的不出老千了！”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打出去，隻要打不死，就給我往死裏打。”
譚傑的話音剛落，一道哀嚎聲就從裏麵傳出來。
不多時，狼狽如狗的程老六護著懷裏的米麵油飛快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手持棍子的混混，瘋狂往他身上招呼著。
“爸！”
呆呆站在原地，目睹一切經過的程曦兒心如死灰，不爭氣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譚傑看見沈東和程曦兒，剛剛還一臉凶煞的他立即飛奔著跑到沈東麵前，點頭哈腰道：“沈爺，你好，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將程老六亂棍打出來了。”
看著本性難移的程老六，沈東也不打算再留情，掏出手機給宋淩淩打去一個電話。
一臉狼狽的程老六在看見沈東時，如同是看見煞神一般，丟下懷裏的米麵油就準備跑路。
畢竟沈東給他留下的印象可是格外深刻的，直接用刀貫穿了他的手掌，這都好幾天了，傷口也不見好。
“給我攔住他！”
沈東對譚傑沉聲喝道。
譚傑立即對著手持木棍的兩名混混小弟嚷道：“你們特娘的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聽沈爺的吩咐，耳朵塞驢毛了？”
本就有傷的程老六怎麽可能跑得過兩名年輕力壯的混混？
他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那兩名混混死死按在地上。
“女兒，救我，他們要打死我了，我可是你爸...”
程老六奮力掙紮，但卻無濟於事，隻能扯著嗓子嘶吼道：“我不是想賭錢，我隻是想把米麵換點兒錢，給你媽買藥，我改性了，真的，我沒騙你...”
然而，心如死灰的程曦兒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父親的謊言，扭頭淚眼婆娑對沈東道：“沈東哥哥，現在怎麽辦？他真的改不了的！”
“放心，我給他尋了一個好去處。”
沈東滿臉溫柔地安撫著。
“好去處？”
程曦兒滿臉疑惑。
沈東笑了笑：“放心吧，這一次我保證，他肯定能改過來。”
見沈東如此信誓旦旦，程曦兒懸到嗓子眼的那顆心這才落到地上。
大概十來分鍾後，兩輛警車朝著這邊快速駛來。
當譚傑幾人看見警車時，神色頓時慌亂起來。
畢竟他們所做的生意見不得光，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們，最怕的就是警察找上門。
因為這代表著不僅人要被抓進去，生意還要關門歇業。
而那兩名壓製住程老六的混混也下意識的鬆開手，滿臉忌憚地往後退去，生怕對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隨即，兩輛警車疾馳而來後，直接停靠在沈東麵前，這讓譚傑幾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們覺得，估計對方就是來找他們的。
然而，當車門打開，七八名警察下車後，紛紛朝著沈東招手示意：“沈哥，是宋隊長讓我們來的。”
“沈哥，你是不是遇見什麽麻煩了？放心，我們肯定幫你擺平。”
...
這幾名警察中，有兩三人當日在醫院親眼見識過沈東那神奇的醫術，硬生生將那名嫌疑犯從鬼門關內拽了回來，這才讓他們追查兩年的案子沒有功虧一簣。
這自然讓他們對沈東崇拜不已。
而且現在整個警司內，都流傳著沈東的傳奇故事，甚至已經快要把沈東給神話的地步。
當譚傑看見那幾名警察居然如此尊敬沈東，心中深感意外的同時，看向沈東的眼中充滿了崇拜與仰望之色。
要知道他們平日裏最怕的就是官方人員，如果他今後能夠得到沈東的庇護，那他在這一片區不就是能橫著走的存在嗎？
想到此處，他已經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沈東這個老大，他認定了。
沈東與那幾名警察寒暄一陣後，指著剛從地上站起來的程老六道：“幫個忙，這老頭的賭癮很大，想辦法幫忙戒一下。”
為了不讓這些警察為難，沈東指著程曦兒，道：“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家屬，家屬已經同意了。”
“沈哥，我還以為什麽事呢？這種事情我們可是手到擒來。”
“對，最多兩個月，我們定會讓他一輩子都不敢碰牌。”
...
幾名警察拍著胸口保證道。
程老六見兩名警察朝自己走來，心中慌亂得一逼，不斷往後退去：“你們想要做什麽？我可沒犯法，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不能這樣...”
見那兩人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直接給自己戴上手銬就往車上拽，他不斷掙紮著朝程曦兒求救：“女兒，救我，快救我，我不想坐牢...曦兒，你這個賠錢貨，你還是不是我女兒？你居然讓我去坐牢，你這個白眼狼，虧我把你養這麽大，老子恨你一輩子...”
程曦兒果斷扭過頭去，因為她知道，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在警車呼嘯離開之後，沈東見程曦兒的情緒很不穩定，急忙上前勸道：“放心吧，他們有正規的戒賭手段，想要讓你爸改過自新，隻能靠這些警察了。”
“沈東哥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程曦兒淚眼婆娑的說道。
沈東正想要將程曦兒摟在懷裏安慰一下時，沒有一點兒眼力勁兒的譚傑卻主動湊上前來：“沈爺，你好，你太牛逼了，居然連那些官方人員都乖乖聽你的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譚傑崇拜的偶像，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一步...”
沈東怎麽可能不明白譚傑的小心思，冷哼一聲，道：“那我讓你把這個害人不淺的賭場和高利貸給關了，你會聽嗎？”
“這...”
譚傑遲疑了。
畢竟這可是他和兄弟們唯一的生活來源。
如果關了，那他隻有帶著兄弟們上街去要飯。
“這都做不到，還談何聽從我的命令？”
沈東反問了一句，帶著程曦兒就準備離開。
譚傑急忙上前張開雙手攔住沈東的去路：“沈爺，正所謂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這小賭場隻是給那些沒事兒的人消遣娛樂的。至於高利貸，那就更談不上了，我這可是完全合法合規的。”
“那你就繼續當你的小老板吧。”
沈東本想著如果譚傑有著強大的格局和長久的遠見，等到他除掉羅長海這位青陽市地下世界的霸主後，再讓譚傑頂上去。
畢竟一旦羅長海隕落，青陽市地下世界勢必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麵，到那時整個青陽市的地下世界沒有霸主的壓製，將會陷入長久的混亂。
這也是為何官方會允許羅長海存在的真正原因。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白就有黑，羅長海的存在也能保持一定的平衡和穩定，大家都會按照那些不成文的規定做事，
可此刻，他見譚傑居然在自己麵前扯犢子，這足以證明此人不堪大用。
如果譚傑知道沈東此時的內心想法，絕對會連腸子都會悔青。
不過當他目送著沈東離開時，眼神中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
“沈東哥哥，上去坐一下吧，馬上快中午了，我親自下廚做飯給你吃。”
在來到樓下後，程曦兒見沈東似乎並沒有上樓的意思，急忙發出邀請。
然而，沈東卻搖頭道：“下次吧，我還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你父親那邊，你不用擔心，等他徹底改過自新後，自然會將他放出來。”
程曦兒的臉上明顯掛著失落之色。
沈東見狀，輕笑一聲，轉移話題：“對了，伯母的身體怎麽樣？好些了嗎？”
提及自己母親，程曦兒的臉上這才揚起笑容，點頭道：“吃了你的藥，好多了。”
“一定要讓他注意休息，不可勞累，否者將會前功盡棄。”
沈東叮囑了一句後，這才說：“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轉身離去的沈東，程曦兒的心中湧出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
直到沈東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她這才依依不舍地轉身往樓上走去。
當她剛推開房門時，正坐在椅子上縫補衣服的程母急忙站起來安慰道：“曦兒，不是當媽的給你潑冷水，你和那個沈先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咱們配不上他...”
程曦兒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羞紅之色，眼神躲閃：“媽，你說什麽呢？”
“在媽麵前還裝什麽呢？你從小就喜歡把心事掛在臉上，剛剛門口你跟沈先生道別的時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程母滿臉無奈，輕聲細語地安慰道：“他家境殷實，就算他同意跟你在一起，他家裏人肯定不會同意，這豪門是非多。”
“媽，我...”
程母這一番話好似一把尖刀紮在程曦兒的心頭，淚水不自覺地直流而下，卡在喉嚨裏麵的話也始終說不出來，隻能撲進母親的懷裏，將壓在心頭的煩惱當成眼淚傾瀉而出。
程母抱著程曦兒，長長歎了一口氣。
...
“你究竟到哪兒了？你如果敢放我的鴿子，我保證跟你沒完。”
沈東正開著車，宋淩淩打來電話，歇斯底裏地怒吼著。
他趕緊陪笑，道：“放心吧，已經到門口了，馬上進來。”
宋淩淩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那你快一點兒，別讓我媽等著急了。”
掛斷電話後，沈東進入酒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廂中。
此時，包廂內隻有宋淩淩一個人，正一臉忐忑地玩著手機。
她今天刻意化了淡妝，身穿一件淡藍色的襯衫，最上麵的兩個扣子沒係，衣領微開，隱約可見那規模不小的事業線。
她今天這身打扮肯定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給人一種又欲又颯的感覺，這讓沈東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種想要將其征服的衝動。
當她看見沈東進來，忍不住埋怨道：“怎麽這麽慢？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讓你早點兒過來，千萬不要在我媽麵前失了禮節。”
沈東笑著走上前，餘光卻有意無意地掃視在宋淩淩的胸口，嘴裏嘀咕道：“是實話，挺白的。”
宋淩淩這才意識到什麽，低頭一看，頓時麵色漲紅，伸出兩根手指在沈東麵前筆畫了一下：“再敢亂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隨即，她便將第二個扣子給扣上，阻擋住春光外泄。
“是你自己穿成這樣的行嗎？還不讓人亂看？真沒天理。”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
宋淩淩擺了擺手，繼續道：“我可警告你，等一下在我媽麵前千萬不要露出絲毫的馬腳，對了，你坐那麽遠幹什麽？過來一點兒。我媽可是人精，你如果不演得逼真一點兒，她肯定能看出來...”
沈東卻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這讓我怎麽演？我又沒談過戀愛。”
“你以為我談過？”
宋淩淩在反駁了一句後，這才意識到這個大問題。
沈東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那要不我們親個嘴，先磨合一下？免得等一下露怯？”
“你想死呢？”
宋淩淩立即凶巴巴地怒斥道。
沈東卻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聽他們說情侶之間都要親嘴的。”
“滾，在我這兒不可能，在沒結婚之前，僅限於拉拉手。”
宋淩淩對此事的態度極為認真，似乎沒有一丁點兒妥協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