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京中的小姐(三)

燕璿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說道:“隻可惜優秀如她,便是在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裏,她依然是萬眾焦點,附近的人全都慕名而來看她,所有人都覺得你配不上她,覺得你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娶到她。

你隻有在**的時候才能真正壓她一頭,所以你隻能安慰自己,不管她有多厲害,多高不可攀,最終還是要被你壓在身下。”

燕璿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龍夫人身上的毯子,露出她保養得凹凸有致的身子。

“在殺她之前,你就不想再試試她柔軟又溫暖的身子?不想再回憶回憶曾經在**壓她一頭的快活滋味?”

燕璿的話語讓劉承回憶起來以前種種。

劉承心動了,在明知燕璿不懷好意的情況下,他還是心動了。

看著他發直的眼睛,燕璿也知道他心動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這次來,不過是想用紙人兒換回鬼笛。你已經用鬼笛破了局,現在紙人於你比鬼笛更有作用不是嗎?你若不放心,我這就離開,等你做完了,我再來與你談條件。”

燕璿說完便走出了門,剩下的便留給他自己選擇。

愛有多深,恨有多深,恨未放下,愛肯定也未放下,燕璿相信,他心裏還是有龍夫人的,最後一次歡好恩愛,他肯定會冒險試試的,就算知道她不懷好意,他也不會怕,畢竟在他眼裏,她隻會搖個鈴鐺,根本不足為懼。

燕璿站在院子裏,默默數著數,若是一百下,裏麵還沒有什麽動靜傳來,她就用第二種方案,去將與龍大人喝酒的宋青陽找來,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將劉承那廝拿下!

……九十九,一百。

燕璿沒做猶豫,這就去找宋青陽,然而還不等她走遠,房間裏麵就傳出了龍夫人喊她的聲兒,“燕小姐,成了!”

燕璿腳步一頓,當即折返回去,就見龍夫人**身體坐在**,手裏拿著個沾滿血的紙人兒,滿臉欣喜。

“你們騙我!”紙人劇烈動彈起來,燕璿趕緊又加了一層朱砂雞血上去。

燕璿撿起落在**的鬼笛,說道:“兵不厭詐,美人計也是計,紙人的用法是安嬈告訴我的,消息是貓兒和張書顏找來的,計劃是我安排的,行動是我和龍夫人一起的,從頭到尾全是女人們做的,你沒臉再說女人不如男人了吧?我現在再次告訴你,本小姐就是天命所歸!”

劉承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燕璿又道:“你給我次機會,我也給你次機會,隻要你承認你豬狗不如,不配為人,我就放過你。”

還不等劉承回答,龍夫人先行說了:“燕小姐,萬萬不可放了他。”

“我說著玩的,當然不會放過他。”

燕璿聳聳肩,不過想起他白天逼迫她承認那些個的事情,她還是止不住生氣,怎麽也要從他身上找補點回來。

燕璿想了想,看了看一旁的龍夫人,這可不就是他的軟肋嘛。

“你和龍行飛同樣是男人,人家秦小姐怎麽就瞧不上你呢?如此一對比,你既不如女人,也不如男人,甚至連畜生都不如呢,連花太歲都知道懂禮,你卻基本的尊重都不會,還想有姑娘喜歡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燕璿句句戳他肺管子上,叫他氣得不行,偏又沒法兒動她,隻能無能狂怒。

等說夠了,燕璿才歇了怒火,另又說道:“你最該殺的,應該是秦槐序才是。他明知道女兒與自己的學生龍行飛互相欣賞,但他還是將女兒強行許配給了你這個身份懸殊的救命恩人,造就了你們一對怨侶。”

龍夫人歎了一口氣,插嘴說道:“不怨我爹,當時是他承諾在先,當著眾人的麵,劉承提出要求,他如何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呢?”

燕璿看了龍夫人一眼,頗為無語:“他的名聲重要,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就不重要嗎?”

龍夫人搖搖頭:“他要是覺得我的幸福不重要,後來也就不會在我殺了劉承之後包庇我了,他還想方設法幫我和龍行飛光明正大地在了一起。”

燕璿愈發無語:“龍夫人不是女才子嗎?這點不對都沒看出來嗎?他不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所以將你強嫁給劉承,怎麽這會兒又能為了你包庇殺人了呢?這不是恰好說明他是個道貌岸然之輩?他堂堂翰林學士,一代大儒,如何能有個殺夫偷人的女兒呢?他將你嫁給劉承是為了名聲,幫著你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你們都是他揚名立萬的踏腳石。”

龍夫人一愣,紙人裏麵的劉承也沒了聲音。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是。

燕璿見此,沒再說了,將紙人收進袖子裏,便去了前麵找還在喝酒的宋青陽。

宋青陽被龍家父子幾人一起灌酒,此時已經喝得有些迷糊了,燕璿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讓下人去和龍大人說了聲,提醒他們趕緊散場,然後便先去了馬車。

等了一會兒,宋青陽從裏麵出來,上到馬車上,發現還有一小廝,他輕輕嗅了嗅,湊近了一看,笑道:“你這小廝怎麽長得這麽像我表妹?”

燕璿眨眨眼:“國公爺喝醉了吧。”

“連味道也像。”宋青陽湊到燕璿頸窩裏嗅了嗅,往她白嫩的頸子上親了一下。

“唔……”被他冷不丁親了一下,燕璿沒忍住發出一聲嚶嚀。

“這皮膚也和我表妹的一樣嫩,聲兒叫得也和我表妹一樣好聽。”

燕璿摟著他笑,問他:“你喝醉了嗎?”

“方才沒醉,現在醉了,表妹比酒更醉人。”

“油嘴滑舌。”

燕璿讓他坐好,他卻是要往燕璿身上靠,要往燕璿懷裏窩,被他這大個子壓著擠著,燕璿就像是抱了一隻大熊。

燕璿力氣小,推不動他,隻能讓他這般抱著,偏他還不安分,嘴還在她身上亂親。

燕璿怕他擠壞了衣袖裏的紙人兒,隻能高抬著雙手,如此一來倒是更方便他在她懷裏作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