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殺雞儆猴
鄭秋逼宮一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百姓們也看出來了大梁天子的決心，街上的叫賣聲都變得更為賣力了。
整個京城中是前所未有的生機盎然。
百姓們紛紛拍手叫好！
“這丞相一倒台，大梁要重見天日了。”
“終於熬出頭了，好日子就快來了。”
“大梁皇帝聖明啊！”
……
以丞相為首的大臣們在轎輦中聽到百姓們的討論，滿臉慌亂。
剛到皇宮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宮門之上掛著的正是鄭秋的屍體。
血跡斑斑，身上還有幾支弓箭。
死狀甚是淒慘，雙腿也不由得發抖起來。
頓時明白，這是紀淩風給他們的下馬威。
趙平安見狀，隻覺心情大好，大笑起來，輕鬆地邁進了皇宮。
其餘人也紛紛跟上。
不少大臣懷著忐忑的心情，步伐也變得沉重起來。
大殿上！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齊的聲音響起，大臣們跪了一地。
許久，都不見紀淩風下令平身。
大臣們隻得跪著，也不敢輕舉妄動。
半晌後，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響起。
“昨夜亂賊謀反，意圖逼宮！”
“宮門口鄭秋的屍體，都看見了吧？”
“這就是不忠心的後果，朕相信諸位大臣也覺得十分痛快吧？”
“今後忤逆朕者，死！”
紀淩風身穿龍袍，坐在龍椅上，俯視著朝中的文武百官。
眼神中的狠厲，嚇得大臣們哆嗦了一下。
反觀張之法、趙平安等人一臉從容。
因為他們很清楚！
今日這大殿上，要見血了！
“眾愛卿平身。”
紀淩風這才開口讓所有人都起來。
這一波接著一波的下馬威，不少以丞相為首腦的大臣們有些吃不消。
嘴唇都控製不住顫抖起來。
“突厥一載事後必將來犯，戰火將起。”
“大梁上下，必須萬眾一心，共同抗敵。”
“那些有異心之人，都會被一一驅逐幹淨。”
紀淩風說這話的時候，特地拉長了尾音。
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殿上每一個人看。
他們表情不一。
從容不迫！
慌亂不已！
低著頭不敢直視的。
……
種種表情皆被紀淩風一覽無遺。
“臣有事啟奏！”
軍機大臣鄒凱站了出來，右手握著笏板，一身正氣。
還不忘回頭看了看周圍以丞相為首腦的大臣們。
在此之前，朝中大事向來丞相做主。
自己這個軍機大臣也就成了擺設。
如今丞相倒牌必然要好好參他一本。
“準奏！”
紀淩風看了一眼身側的趙公公，點點頭。
趙公公瞬間會意，朝前一步大聲喊道。
“啟稟皇上，這鄭秋深夜逼宮，罪該萬死。”
“這屍體不應掛在宮門之上，汙了皇宮的龍氣。”
“應當掛在城門上暴斃三日，讓大臣們引以為戒。”
“更是讓整個京城的百姓們也無二心。”
“家中更是無數不義之財，應當充其國庫，以解燃眉之急。”
軍機大臣咬牙切齒。
這鄭秋仗著是丞相侄子的身份，在京城胡作非為。
就這麽死了簡直就是便宜他了。
“準!”
“這件事就由鄒愛卿去著手辦理吧。”
紀淩風正愁這件事情沒人去處理呢。
這鄒凱倒是解決了一件難事。
“是！”
鄒凱的回應相冊淩霄寶殿。
聽到這話，眾人心裏有些惶恐。
特別是曾經丞相一脈的人，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雙腿也止不住顫抖。
“臣有事起奏！”
趙平安一臉平靜站了出來，跪在大殿中央。
“準奏！”
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啟稟皇上，禦林軍總都統董萬山玩忽職守、安於享樂、將百姓們的安危置於不顧。”
“如今已經被斬首！”
“禦林軍群龍無首，突厥來犯在即，還請皇上定奪！”
趙平安話音剛落。
大臣們臉色一變，這最親近丞相的人都接二連三被殺。
下一個很有可能就要輪到自己了。
看著坐在龍椅上麵色如常的紀淩風，隻覺得後背發涼。
“這禦林軍總都統，朕認為有一人最為合適。”
“那就是之前的副都統——張之法！”
紀淩風看了一眼人群中站得筆直的張之法。
突然，鍾無意率先站了出來。
“皇上，萬萬不可！”
“這張之法資質平平，若是能力出眾，也不會淪落到這麽久還是個副都統。”
“請皇上三思啊。”
丞相的親信已經損失了兩員大將，這禦林軍的總都統若是讓了出去。
要想東山再起，絕不可能。
見鍾無意站了出來，不少大臣也裝著膽子進諫。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刑部尚書所言有理。”
“戰場上不是兒戲，沒有足夠的經驗，隻會讓大梁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禦林軍總都統之位，須得細細斟酌。”
少傅附和著。
朝堂上一片附和聲，紀淩風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丞相餘黨如此之多，看來今天還沒完全震懾到他們。
“口口聲聲說為了朕，為了江山社稷。”
“大戰在即，難道靠你們這一張嘴去守護嗎？”
“禦林軍總都統就是張之法，朕親封的，誰有異議？”
紀淩風站起身，大臣們紛紛跪了下來。
也看清了眼前的局勢，丞相一脈說話徹底沒了分量。
“屬下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之法跪在大殿中央謝恩。
鍾無意氣得咬牙切齒，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打斷了。
“鍾無意，朕本想看你表現做決定。”
“不曾想，竟然冒頭挑釁天威。”
“禦史大夫，說說朕的刑部尚書都所犯何罪吧。”
“今日便要殺雞儆猴！”
紀淩風話音剛落。
趙平安拿著笏板站起身，來到文武百官們麵前。
看著一臉不滿的鍾無意，特意提高了聲音。
“鍾無意身為刑部尚書，濫用私權、大不敬、知法犯法。”
“……”
“綜上所述，十八條違背律法！”
“條條當誅！”
趙平安按著笏板上連夜趕抄的罪名一一念了出來。
眾人震驚！
沒想到紀淩風如此迅速，剛殺完鄭秋，這就拿鍾無意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