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學過兩年中醫
林梟很奇怪,秦可卿今天下去離開的時候還是精神抖擻幹勁十足,怎麽轉眼間就消沉失落地出現了。
不過,林梟也不想多事,他去廚房為秦可兒熬了一碗中藥出來,端到了床前。
秦可兒醒了,但是卻很抗拒陌生人,隻是蜷縮在角落裏抱著小熊娃娃,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梟。
“媽媽,我想回家!”秦可兒低聲對秦可卿說道,“我害怕!”
秦可卿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緊緊地抱著可兒,眼淚一個勁地流。
那一刻她把心中今天所積攢的惶恐不安、焦慮害怕、羞辱絕望、喜悅雀躍、憤怒心寒等所有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
林梟端著藥碗,看著秦可卿**的背影,聽著她強忍著的哽咽,心裏五味雜陳。
那一刻,他好像自己真是一個拋妻棄子十惡不赦的壞人。
沒有經驗的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麽說也不知道要怎麽做,就是這麽靜靜地站著。
“媽媽不哭!”秦可兒乖巧地用小手拍著秦可卿的後背,“媽媽乖,媽媽不哭!”
秦可卿哭了整整十分鍾,這才長籲了一口氣,用手攏了一下散亂的頭發。
看著秦可兒,抿了抿嘴,說道:“媽媽沒事!”
秦可兒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林梟這才活動了一下有點麻的雙腳,把藥端了過去,說道:“可兒,乖,這是爸爸給可兒精心調製的哦,喝了之後,可兒的病就會好了!”
秦可卿卻在這時候警覺地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那碗看起來黑乎乎的湯藥,味道有點刺鼻,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你熬的是什麽藥?家裏的藥好像沒有帶過來吧!”
林梟淡然地說道:“這是我調製的藥!我給可兒把過脈,她的體寒之症不輕而且體質差,現狀還不能用猛藥,隻能先慢慢調理!”
秦可卿皺著眉頭看著他,所有的不信任都寫在了臉上,“你還會看病?”
林梟嘿嘿地解釋說道:“學過兩年!”
在幽都監獄,他確實是跟著醫王孫耀宗學了兩年的中醫之術,不過學的更多的則是用毒。
要不然,那老家夥也不會被關在幽都監獄了。
但是,秦可卿卻突然站了起來,拍掉了林梟手中的湯藥碗,“學過兩年?”
接著瞪大了眼睛盯著林梟,有點不敢置信地吼道:“就學了兩年,你就敢斷症下藥?”
“你知道不知道藥不對症會害死人的!”
秦可卿歇斯底裏地喊道。
剛開始,林梟這麽盡心盡力地幫忙救可兒,這讓秦可卿對林梟多少有點好感,還覺得是可以將可兒托付照看的人。
但是現狀她後悔了:這個家夥根本就一點都不靠譜。
哪有學了兩年中醫就敢給人斷症下藥的?哪怕是科班出身,都要求跟師三年呢。
而這個家夥之前是在監獄上班的吧,就算學中醫也不是正規的吧,就學兩年……
秦可卿無法想象,他給可兒開的究竟是什麽藥,可兒吃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
她想都不敢想!
林梟有點怔怔地看著秦可卿的歇斯底裏,卻沒有阻止。
一直等到秦可卿發泄完了,他才蹲下去撿起碎碗,平靜地說了一句:“可兒也是我的女兒!”
說著,他將碎片收拾幹淨拿去廚房,又拿來了拖把把地板拖幹淨。
秦可卿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太過激了,於是有點難為情,眼神左右閃躲著,不知道說什麽好。
就在這時候,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秦可卿趕緊把電話接了起來。
“秦可卿,你怎麽辦事的?”
電話那頭,秦可蓮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爺爺不是讓你訂最大的包廂嗎?怎麽我們到了之後就給我們一個小包廂!我們這麽多人,怎麽吃?難不成分成兩撥嗎?”
秦可卿有點懵,自己訂的明明就是最大的包廂啊。
“你等等,我問問!”秦可卿趕忙掛了電話。
主要是不掛的話,還不知道秦可蓮會說出什麽樣難聽的話來。
秦可卿又打電話給海天酒店的經理,可是打了幾次都打不通。
秦可卿隻好跟林梟說道:“對不起!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可兒……”
林梟麵無表情,道:“沒事,我看著!”
秦可卿知道林梟肯定是因為剛才打翻他的藥湯生氣了,尷尬地說道:“那個藥……我打個電話給齊大師,讓他明天早上過來一趟,可兒的病一直都是他在照看的。額,你不介意吧?”
“隨便!”
林梟沒有表情地應道。
秦可卿看電話又響了,隻好趕緊離開。
秦可兒意識道了秦可卿要走,連忙爬起來,哭著叫道:“媽媽不要走!媽媽,帶可兒,可兒怕怕!”
秦可卿的心一軟,又跑了回來抱著秦可兒。
“可兒乖,可兒先跟爸爸玩,媽媽一會兒就回來找你好不好?”
秦可兒撲閃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林梟,“爸爸?”
林梟臉上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寶貝?”
秦可兒一看,嚇到了,緊緊地抱著秦可卿不撒手,“我不要爸爸,我不要爸爸!我隻要媽媽!”
林梟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頓時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失敗:自己的女兒居然不認自己!
秦可卿看了一下手機,爺爺都在打電話催了。
可是海天大酒店的陳經理的電話居然打不通,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隻能趕過去看看。
林梟看她既焦急又不舍的樣子,於是說道:“我帶可兒和你一起去吧!”
“可是可兒的病……”
林梟十分肯定地說道:“放心,我好歹也學了兩年!我看著,沒事!”
秦可卿想了想,點了點頭。
林梟開車,秦可卿抱著秦可兒坐在後座,一路疾馳往海天大酒店而去。
而此時,海天大酒店王虎正帶著一幫兄弟在最大的包廂裏開慶功宴,當然,他們不是預定的,而是搶來的。
至於從誰的手裏搶來的,對於王虎而言,這個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
王虎喝了點酒,麵色潮紅,興致頗高,站起來說道:“今天,老子辦成了一件大事!高興,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