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娘子叫呂心慈

“這特麽是哪?”

李羽緩緩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周圍,殘破的屋子,四麵漏著陰風的破牆。

心裏生出一種比死都惡心的厭惡感。

“我不是在組織大型團戰嘛?”

“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李羽用力拍打著腦袋,不斷回憶著過往。

他本來是一位特種兵王。

退伍之後,跑到遊戲公司繼續發揮餘熱。

今日正是他組織的,人生第一百場十萬人大戰。

怎麽就…跑到這裏來了?

正在他納悶的時候,一個穿著破衣麻布的女子走了進來。

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夫君,你醒了?”

瞬時間,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充斥到腦海之中。

不,應該是,原本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

轟然爆發!

他也叫李羽,是一個落魄氏族。

簡稱寒門。

眼前的女子,是他剛剛過門,還未來得及行房的妻子——呂心慈。

望著眼前,這位古典美人的妻子。

李羽的心情極其複雜。

他特麽穿越了,關鍵還是穿越到了,一個從未在中華曆史出現過的時代。

他所在的國度名為大周國,建國至今已有一千五百餘年。

就跟史書寫上一樣。

現今已經到了垂垂老矣,戰亂不休,天災不斷,生靈塗炭,底層百姓生不如死的程度。

正是應了那句話:活得好是意外,明天死是常態!

“瑪德,這種鬼地方,我特麽真是一刻不想待!”

李羽忍不住罵了一句,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看看能不能穿回去。

“噗通~”呂心慈驀地跪在了地上,淚眼婆娑地哀求道:

“夫君,我…錯了,今天的工錢還沒發,隻夠買半碗粟米回來。”

“明天…明天我就回娘家借點錢…爭取度過這個月。”

“求您,今天別再打我了。”

“不然,我的手就不能織布,就不能賺到工錢了!”

李羽聽著女人的哀求聲,不由感到心痛,原主究竟是個什麽貨色,居然讓妻子這麽害怕?

細心一看,頓時感到詫異。

呂心慈十七八歲、婀娜多姿、身材高挑,五尺左右。

一雙丹鳳眼分外溫柔,精致的臉頰端莊大氣。

特別是她那前凸後翹,堪稱完美的S型身材,絕對比前世的網紅女星,漂亮一萬倍!

唯獨小臉慘白、頭發細黃,明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這種媳婦你用手打?

他連忙起身要去扶起這位小娘子。

門外,驀地響起一陣叫罵聲:

“李羽,你個狗東西,快點出來把今年稅錢交了!”

聽到聲音,李羽還不等開口。

呂心慈卻是嚇得不輕,身子頓時軟癱在了地上。

大周國民生凋敝,苛捐雜稅反更重。

人丁稅、田畝稅、雜稅、夜息稅雜七雜八加起來。

一個人就要一貫錢,兩個人便是兩貫錢。

千文一貫錢。

兩貫錢就是兩千文。

別說她現在拿不出,就算不吃不喝,每天十二個時辰不眠不休,也要二百七十多天才能存下來。

可若是抗稅不交。

那就是大罪,男的充軍,女的淪為娼妓比死都慘!

帶著哭腔道:

“夫君,我這就去回娘家找爹爹借來,他看在父女一場應該能夠借我。”

李羽眉頭微蹙,他知道呂心慈在呂家的地位,被他爹視為賠錢貨,要是能借錢,就不會連陪嫁都不肯多給你一分。

走到對方身前,欲伸手將她扶起。

不想呂心慈以為李羽是要揍他,本能地向後一躲,熟練的樣子讓人心疼。

李羽搖搖頭道:“別怕,這件事,我自有辦法處理,你在這裏等著吧!”

“這…”呂心慈詫異地看著李羽,似乎這還是自家男人,第一次這麽溫柔地跟自己說話。

李羽沒有廢話,“砰”的一聲踹開了大門。

環視了一圈,最後定位到一個,身高四尺九左右,穿著細葛布的年輕男子身上,臉色不悅道:

“你在狗叫什麽!”

年輕男子原本囂張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他不敢相信,在【前莫村】,還有人敢這麽囂張的跟自己說話。

指著自己的鼻子吼道:“李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李羽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此人名為範劍,是縣城裏的一個小胥吏。

說好聽的是官,說不好聽的就是一條跑腿的狗,向前走一步,俯視道:

“我在問你,狗叫什麽!”

此時,周圍的鄰居聽到二人爭吵,一個一個湊到近前看起了熱鬧。

“你…”

範劍被眼前足足比自己高上一頭,膀大腰圓的李羽,唬得一愣一愣的,連忙看向左右。

又見周圍村民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心裏不免一慌。

這才想起,來時他從好友處,聽說的關於李羽的消息。

世族出身,【前莫村】一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據說,他爹就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我,我是來收稅的。”

“你家今年添了一人,要收兩貫錢!”

李羽見狀雙眼微眯,冷冷一笑:“稅收是每年六月十八,今日才是六月初八,你來早十天,是不是當我好騙?”

範劍打量了一眼李羽,退後一步,譏諷道:“六月十八和六月初八,對你來說又能怎麽樣?”

“十裏八鄉都知道你是個有名的敗家子,別說兩貫錢拿不出來,就是一貫錢你也夠嗆。”

李羽前世作為特種兵王,有的是安家立命的本事。

區區兩貫錢而已,對他來說,不要太簡單:“十日之後,我若能拿出來你又當如何?”

範劍聽到此話,眼中閃過一抹狡詐之色:“我與你打個賭如何?”

“打賭?”李羽眼神何其敏銳,一眼就看出範劍的表情不對勁,似乎對方就是有意誘使自己應約。

房內的呂心慈不想李羽與人對賭,慌忙跑出來阻止:“夫君,莫要與他賭,過幾日我去娘家,求求父親,他一定會借我些錢財渡過難關。”

範劍望著呂心慈,眼中露出一絲猥瑣,不過,又像想到什麽似的,連忙變回了原樣,繼續催促:

“嗬嗬,看了你這位世族之後,也不怎麽樣麽,連賭約都不敢玩,真給你們李家先祖丟人。”

李羽平靜地看著範劍,這人如此迫切地想要與自己對賭,背後肯定藏著什麽陰謀,“嗬嗬”一笑,試探道:

“你想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