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賭青皮
老街。
黃嚴帶秦川來到這邊，這讓秦川疑惑，不住詢問：“嚴哥，你說賭青皮的地方就在這老街？”
“嗯。”
“你不知道很正常。”
“本來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
“走吧。”
說著。
黃嚴就帶秦川來到老街邊緣，一間大門禁閉的宅子前敲了敲門。
這宅子秦川有印象。
他以前還在疑惑呢，在老街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還空著這麽大的地方沒有做生意，結果現在看來，不是人家沒做。
隻是人家不做普通人的生意罷了。
也是。
賭青皮最低也是上百了。
來這邊玩兒的普通人有幾個願意掏出好幾百來買幾個核桃的啊，有這錢買一個核桃，不如到外麵的商鋪都能買幾斤了。
誰會來當這個冤種？
花這個冤枉錢？
很快。
門就被打開，裏麵的人見識黃嚴，立馬就對他笑了笑，然後打開門將他們請了進去。
這是一個老宅子。
是個三進三出的進院。
不過在前麵這地方，堆放著很多沒有剝皮的核桃。
就這麽隨意的堆在地上。
倒也分了幾堆。
而在這裏的人也不少，就如黃嚴所說，能出現在這兒的，絕大多數都是些小老頭，正在各個青皮堆前徘徊，時不時撿起一兩個看看。
又給放下。
雖然這都是些老頭，從他們的裝扮來看，家裏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不然也不能來這裏玩兒。
“呦？”
“這不是黃老板嗎？”
“你都已經好久沒來了，還真是稀客啊。”
一名中年人看到黃嚴，立馬就過來跟他打招呼，臉上掛著笑：“怎麽說黃老板，今天玩兒點什麽號的青皮？”
“還用說？”
“肯定是48的啊！”
“得嘞。”
“誒，這位是？”
老板看著秦川，黃嚴一把攬過秦川的肩膀，哈哈笑道：“這是我兄弟，叫秦川，也算是半個圈內人，這不是核桃熟了嗎？”
“我帶他過來玩玩兒。”
“行。”
老板聞言，對秦川笑道：“兄弟，既然你是黃老板帶來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在我這兒你隨便玩兒，送你一對兒你自己開著玩兒。”
“謝謝老板。”
“我先看看。”
“好！”
黃嚴此時也轉頭對秦川道：“小川，你就隨便看看，每一堆的核桃價格都不相同，最便宜的就是雜貨，你可以先買倆試試手。”
“走。”
“我給你介紹介紹。”
說完。
黃嚴對老板道：“你先去忙著，我帶我兄弟先轉轉。”
“沒問題。”
“有事兒隨時招呼我。”
“兄弟，你慢慢玩兒。”
“行，謝謝老板。”
老板笑著擺手，便去忙他的了。
黃嚴指著其中最大的一堆核桃對秦川道：“這一堆就是雜貨了，裏麵什麽樣的都有，但也是最考驗眼力的地方，價格也最便宜。”
“一個核桃五百。”
“五百？”
“這麽貴？”
秦川一驚，一般來說像這種的，基本都隻有二百左右，甚至便宜的，還有一百來塊的，但他這裏直接就是五百起步，是真心貴。
黃嚴笑道：“這不是他的貨好嗎？”
“平時在外麵賭青皮，很多都是一個地方的貨，但這裏不同。”
“他的路子廣，什麽地方的他都能弄來。”
“隻要是這個季節，他就能搞來。”
“所以在這裏麵，可有不少的好東西，但難度太大，我們一般都賭保底青皮。”
“比如這一堆，保出四個一。”
“對了小川，我這麽說你能聽懂吧？”
“嗯。”
在賭青皮這行當，當然是核桃尺寸越大，越美觀越值錢，當然大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標準，畢竟都是男人嘛，誰不希望自己的玩意兒大？
就比如倆玩兒核桃的老頭走在公園撞見，品相都差不多的情況下，但大的那必然更好。
幾個幾其實就是對核桃尺寸的一種說法。
比如四個一，就代表這個核桃的尺寸是4.1厘米。
“這一堆保出四個一，如果出不了，就重開。”
“開大拿走。”
“價格也比價能接受，三千一個。”
“五千保出四個三。”
“八千保出四個四。”
“不過四個六開始，那就得一萬六了。”
“至於四個八最貴，三萬。”
好家夥。
聽到這話，秦川當即就無語了，這裏的核桃還真不是一般的貴，如果能開出好東西，倒是能賺一筆，可要是虧了，那就真虧了。
而且。
以秦川現在兜裏那點錢，四個八的就算了吧。
他也隻能在雜貨堆裏看看了。
不過秦川並未著急出手。
而是用眼睛看了眼這堆雜貨，結果讓他感到驚喜的是，這堆雜貨裏麵，那簡直就跟滿天星似的，裏麵的寶光有明有暗的。
不過能看到寶光就行。
“怎麽樣，玩兒一手？”
“我隨便撿兩個試試吧。”
“行。”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沒事兒，我隨便挑兩個大的就行。”
秦川說著，已經在雜貨堆裏翻出了那兩個寶光最明亮的，而且個頭都一樣，兩顆青皮一隻手抓不下，這一幕也引起了周圍那些老頭的哄笑聲。
其中一位大爺看著秦川笑道：“小夥子，在雜貨堆裏找核桃，那可不是圖個頭大啊。”
“還是得看看品相。”
“這其中還有老款跟嫁接之分，得看仔細啊。”
秦川笑道：“謝謝大爺了，不過我就喜歡大的。”
“哦？”
“哈哈哈……”
聽到秦川這話，周圍的這些大爺也都笑了起來，至於開口的老頭也對秦川道：“小夥子不錯，夠坦率，跟我都是一樣的。”
“我也喜歡大的。”
“哈哈哈……”
“那行。”
“祝你開出倆獅子頭來。”
秦川點頭，交錢，然後便交給專業的人來開。
這裏可是有專人的。
先是剝皮，然後用硬毛刷刷去上麵裹著的青皮，最後再用水衝洗，這個核桃也算是開出來了。
今天看的人不少，也開了很多。
但有人開核桃，他們也會湊過來湊個熱鬧。
萬一開出個什麽頂貨呢？
是吧？
當秦川這核桃出爐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隨即一個老頭當場就倒了下去，直挺挺的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