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館
等到陳陌返回鬆月城之時，已是下午。
守在城門口的,乃是趙聰這大胖子。
看見陳陌，趙聰樂嗬嗬地問了一句：“小子，今天怎麽兩手空空？”
“運氣不好，沒找到什麽獵物。”
陳陌搖搖頭。
“以後你捕到什麽好東西，盡管來找我。”
“絕對不會虧待你。”
趙聰笑眯眯道。
陳陌突然停下腳步，低聲道：“趙大人，藍蝶花要不要？”
這聲大人讓趙聰很是受用，一聽見藍蝶花三個字，神色一愣：“你找小子采到藍蝶花了？”
“當然。”陳陌輕輕點頭。
昨晚他發現這胖子人還不算壞，幹脆問一下。
“十兩銀子，我收了。”
趙聰拉著陳陌來到城牆角落，拿出一錠銀子。
他一個糙漢子自然是不用藍蝶花。
可他姐要用呀，等下用了這藍蝶花香粉，給姐夫吹吹枕頭風，指不定能混個捕頭當當。
“多謝大人。”
陳陌也很幹脆地拿出那一株藍蝶花。
“不錯不錯！”
“你小子還是可以的,以後沒事就來城門找我吃酒。”
趙聰看著手上的藍蝶花，哈哈一笑。
拿著十兩銀子，陳陌也沒有回家，而是走街串巷，拜訪武館。
城中有著大大小小的武館,所傳武功技法也不一樣。
他拜訪的第一家武館名叫白石武館。
武館裏麵是個大院子，十幾個強壯大漢光著身子，或修煉拳法，或錘煉肉身、或交手對練，相當熱鬧。
看見陳陌走進來,有個魁梧大漢放下手中的石鎖，輕聲問道：“小子，想要學武？”
“正是，不知如何收費？”
陳陌點點頭。
魁梧大漢嘿嘿一笑：“十兩銀子拜師費，你就是我們白石拳館的人，當然練不練得成，就是你自己的事情，這錢自然是不會退的。”
陳陌看了眼修煉拳法的武館弟子，不卑不亢：“我想考慮一下。”
“隨便你。”魁梧大漢聳聳肩。
接下來又走了兩三家武館，收費都是十兩銀子。
隻是有些側重拳腳功夫，有些則是刀槍棍棒。
“我現在雙腿有著急速跳躍的特質，爆發力極強。”
“應該先去練一門腿法....等到以後有了新的特質再修煉其他武學。”
陳陌幾番詢問後，還是返回了白石武館。
城中傳授腿法的武館很少，其中最出名的，赫然還是白石武館。
看著去而複返的陳陌，魁梧大漢笑了笑：“看來你考慮清楚了。”
“我想修煉腿法。”陳陌認真道。
“腿法？”魁梧大漢一愣，指了指旁邊的木人樁。
“用力踢它，不要怕疼。”
陳陌深吸一口氣，右腿抬起，宛若兔子蹬腿般，狠狠踢出。
砰！
那木人樁發出一聲清脆聲響，被陳陌一腳踢斷。
一時間。
整個武館鴉雀無聲。
陳陌不知道什麽情況，也不敢出聲。
“不會這木人樁很貴，需要自己賠錢吧...”
這時。
一個毛發須白，身穿藍色武袍的老者正好從門外走進來。
看見這折斷的木人樁，氣得大罵出聲：“周炎，老子說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在這裏顯擺，一個木人樁多少錢你知道嗎？！”
這老頭年紀不小，聲若洪鍾，聽得陳陌都覺得耳朵生疼。
“師父，你老人家先消消氣，這不是我踢斷的。”
周炎滿臉無辜。
“不是你踢得，那是誰踢的？”老頭壓根不信。
武館這些人什麽水平他是清楚的，用拳頭可能還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可如果用腿去踢，也隻有周炎有這份功力。
“是這位小兄弟踢的。”
“他說要練腿法，我就要讓試一下，結果就把木人樁給踢斷了。”
周炎急忙甩鍋。
這老家夥視財如命，吝嗇得要死，這要是算在自己頭上，這一個月恐怕就要給他白打工了。
“你踢的？”
老頭這才正視起來陳陌。
“對。”陳陌輕輕點頭。
“有殺氣...剛殺人不久吧。”老頭打量一下陳陌，突然說道。
他那張老臉，浮現出古怪笑意。
陳陌一驚，沒想到這老頭還能看出自己殺了人。
“不要那麽害怕，這殺人之後，身上就染了血氣，過幾天就會自己消散。”
老頭解釋一句，便沉聲道：“來，對我踢一腳。”
陳陌眼神變得認真起來，這老頭想必是武館之主了，自己這點力量在他眼中，可能也算不上什麽，自然不需要留力。
唰！
右腿閃電般彈起，狠狠蹬出一腳！
老頭擺出一個拳架，看似輕飄飄地打出一拳！
砰！
陳陌隻覺得踢在一顆堅硬石頭上，整個人連退數步，右腿一陣酥麻，好似觸電般，不停抖動著，隻能勉強靠著左腿站立。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
陳陌心中驚駭。
他這雙腿連野狼都被踢飛，卻踢不動一個老頭子。
“不錯，不錯。”
“雙腿肌肉強勁，爆發力強。”
“正好修煉我的裂風腿法！”
老頭哈哈大笑！
“還不拜師？”周炎低喝一聲。
陳陌急忙躬身一拜：“弟子陳陌，見過師父！”
說完，他還掏出了十兩銀子出來。
向台將十兩銀子收起來，卻搖頭道：“想讓我收你為徒可沒有這麽容易。”
“你先突破到練勁才有資格成為我的徒弟。”
“不過你天賦不錯，我親自教你幾下。”
向台帶著陳陌來到一處空地之上。
這樣武館內的許多弟子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普通弟子一個月能夠得到向台一次指點就不錯了，這陳陌剛來就能得到向台親自指點，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無論修煉拳法還是腿法，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對於勁道的控製和運用。”
“首先你要感受到勁道的存在，你先慢慢感受...”
向台對陳陌的天賦還是相當在意的。
這武館能夠多一位優秀弟子出來，勢力就能多擴張一分。
陳陌在向台的指導下，閉上眼睛，鼓起肌肉，仔細感受著勁道的運轉。
“師父，我感覺到了。”陳陌睜開眼睛。
“不錯，看來你還是有點練武天賦的。”
“接下來，就是將這股勁道控製起來，這需要一些技巧。”
向台將裂風腿的一些發力技巧先傳授給了陳陌。
“還有，這練腿法也不能忘了練拳，身體是一體的，必須保持一樣的強度。”
“明天你去找周炎，讓他給你教拳。”
向台說完後，便獨自離開。
陳陌按照向台說得方法，鍛煉著發力技巧，一直到晚上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