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賠償
陳陌返回自己小巷的時候。
聽到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還夾雜著道士念咒的腔調。
陳陌一愣。
他記得這戶人家姓劉，也是和他一樣，靠著打獵為生。
“在山裏出現意外了？”
山中猛獸眾多，時常有獵人被襲擊而死。
陳陌也沒多想，返回屋子內睡覺。
次日清晨。
陳陌謹記著向台的教誨，一大早就去了白石武館。
結果除了向台，連大師兄周炎也在。
兩人正在商量著什麽。
看見陳陌，周炎便帶著歉意說道：“師弟，這事怪我沒弄清楚。”
“沒想到這黑蛇幫的水這麽深。”
陳陌擺手道：“師兄也是為了我好，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誰能想到所謂的請人去看守倉庫，隻是想要找個替死鬼，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
“行了，誰給你搭的路子？”向台皺眉道。
“就東街的寧瞎子，說黑蛇幫最近缺人手，我便將這活轉給了小師弟。”周炎隨意說道。
寧瞎子是城中的掮客，消息靈通人麵廣。
“下次弄清楚一點。”向台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多說了一句。
“明白，這次害得師弟差點連命都丟了，我心中卻是有些愧疚。”周炎點頭。
“說這麽多廢話，上門去找黑蛇幫要個說法。”
“他們自己的事情，無端端扯到我們身上。”
向台冷哼一聲。
白石武館能夠在如此混亂的鬆月城一直開下去，自然不是好惹的。
陳陌跟著向台、周炎出了武館，穿過市集街道，來到一處宅邸前。
幾個短打赤膊的潑皮嘍囉守在門口。
看見向老頭帶著兩個人走來，一個潑皮嘍囉擋住他們的去路。
“站住，這裏是黑蛇幫駐地，你們想要幹什麽？”
“叫譚森明給老子出來。”向台冷冷道。
譚森明，正是黑蛇幫幫主的名字。
“叫幫主？你一個糟老頭子也想要見幫主？”
“快點滾回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潑皮嘍囉不耐煩地推搡著。
向台冷哼一聲，肩膀一沉，一記直拳打出。
砰！！！
好似被高速衝鋒的蠻牛撞上般。
潑皮嘍囉渾身骨頭轟鳴爆裂，直接飛進了黑蛇幫的駐地內，動都不動一下。
一拳打死！
其餘幾個潑皮嘍囉看得心驚膽戰，魂飛天外。
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麽凶殘，一言不合就打死人。
而且，還很囂張地在他們黑蛇幫的門口打死人！
很快，門口的動靜便招來黑蛇幫的人走來。
“誰在鬧事？！”
一個黑臉大漢火冒三丈地走出來。
可當他看見向台後，臉色又是一變。
他可不是那些沒眼界的潑皮，認得出這老頭是什麽人。
“向館主，一大早就過來我們黑蛇幫找茬。”
“難道覺得我們黑蛇幫好欺負？”
黑臉大漢冷哼一聲。
“找茬？你們黑蛇幫昨晚差點害死我的徒弟。”
“我上門，就是為了算這一筆賬的！”
向台也沒什麽好臉色。
“昨晚...正好我們也在查昨晚的事情。”
“要不要進去談一下？”
黑臉大漢淡淡道。
“帶路”向台隻說了兩個字。
一行三人被黑臉大漢帶到了大廳內。
此時的大廳，坐了大約十幾個人。
都是肌肉強壯，氣息凶悍之輩，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
一個光頭大漢坐在主位上，右臉還紋著一條黑蛇刺青，異常猙獰，小孩子看了都嚇哭得那種。
“向老頭，我還打算去找你問話，沒想到你自己就打上門了。”
光頭大漢便是黑蛇幫主，譚森明。
“哼，你們黑蛇幫還好意思找我？我徒弟被你們幫裏的人害死，這筆賬怎麽算？”
向台冷哼一聲。
“我隻知道昨晚是你們白石武館的人在看守倉庫。”
“結果不僅倉庫失火，就連萬山都死在了碼頭。”
“你還想找我們算賬？”
譚森明的目光變得陰狠起來，宛若毒蛇吐信。
大廳其餘人的目光也變得凶狠異常。
濃烈的煞氣迅速蔓延起來。
“怎麽，要打架呀。”
周炎獰笑著，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周炎，我們隻想把事情調查清楚。”
“昨夜碼頭起火，我們黑蛇幫的損失也很大。”
譚森明開口道。
白石武館也不是好欺負的。
雙方也遠遠沒有達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陳陌，你將昨晚的事情說一下。”向台淡淡道。
陳陌站了出來，麵對黑蛇幫眾人的凶煞目光，他麵無表情：“昨夜我去了城中碼頭.....”
當聽聞萬山是幕後黑手，想要火龍燒倉，卻被陳陌當場反殺。
“這麽說...萬山是被你殺得？”
譚森明目光死死盯著陳陌。
“對，被我一腳踢死的。”陳陌沒有否認。
“那有沒有什麽證據證人？”譚森明又問一句。
“沒有....王老六等人都被我殺了，可能昨晚放火燒倉庫的人知道一些，就看你們能不能將他們抓回來。”陳陌淡淡道。
譚森明聽完之後，眼睛微微眯起。
“你沒有理由騙我們...而且在三天之後，我們打算清查一次倉庫。”
“看來萬山是被逼得狗急跳牆了。”
向台冷笑道：“那我徒弟差點沒了命，怎麽算？”
譚森明也不想和向台繼續糾纏。
陳陌提供的信息很關鍵，他必須抓緊時間去查。
比如萬山從倉庫偷出來的東西，到底去了哪裏....
“向老頭，我給你一個麵子。”
“五十兩銀子補償。”
譚森明冷冷道。
“拿錢，走人。”
向台也很幹脆。
陳陌畢竟沒死，五十兩補償算不錯了。
譚森明很快叫人拿了五十兩銀子交給向台。
.......
離開黑蛇幫後。
周炎嘿嘿笑道：“師弟，你要記住，跟這些幫派打交道，隻要記住一個道理。”
“那就是永遠比他們更加凶。”
“這樣他們才會怕你，對你退步。”
“要是你稍微有一些軟弱，就會把你給活活生吞。”
陳陌點頭道：“最終還是要比拳頭比他們大才行。”
“沒錯，將這銀子收好。”向台將五十兩銀子交給陳陌。
陳陌卻不肯接。
“這五十兩銀子如果沒有館主幫我出麵，我一分都拿不到。”
陳陌知道向台不僅護短，還很貪財，他現在身上有了二百兩巨款，五十兩銀子就當是保護費了。
“哈哈哈。”向台大笑，一點都不掩飾地將五十兩收入囊中。